紫黑色的闪电,仿若一头来自地狱的狰狞巨兽,在漆黑如墨的海面上炸裂开来。刹那间,耀眼的光芒如利刃般划破沉沉夜幕,紧接着,磅礴的能量化作滔天巨浪,掀起直径百米、高达数十丈的水花。这水花好似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其汹涌的气势,让人为之胆寒。每一滴飞溅的海水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愤怒,狠狠砸向海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岚的弯刀以千钧一发之势,堪堪架住兄长狠狠刺来的长枪。海水如千军万马般汹涌涌来,不受控制地灌入他的喉咙,咸腥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剧烈地咳嗽着,喉咙仿佛要被这咸涩的海水撕裂。此时,他才惊觉,整片海域不知何时已被染成了墨玉般的色泽,那浓稠的液体,仿佛化不开的黑色沥青,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间,让人透不过气来。海风呼啸而过,带着丝丝寒意,吹动着他凌乱的发丝。
雪花的虚影在岚的身后忽隐忽现,宛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发梢缠绕的冰晶项链,此刻正不断渗出如血般的金色液珠,每一滴都似带着无尽的哀愁,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那金色的液珠在海水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破碎的星辰,摇摇欲坠。
“你以为时空之力是这么用的?”兄长冷笑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银鳞铠甲的缝隙里,幽蓝的藤蔓如同有生命一般钻出,顺着他的皮肤蜿蜒爬行,勾勒出一幅诡异而狰狞的图腾,仿佛是来自深渊的诅咒。他微微眯眼,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看看你的小公主,连实体都维持不住了。”话音未落,长枪竟如魔法般分化成九条锁链,如毒蛇般呼啸着朝着雪花的虚影席卷而去。
岚的鱼尾鳞片瞬间紧绷,如利刃般竖起,在水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靛蓝色光痕。他挥刀斩落,三条锁链应声而断,可剩余的锁链却如影随形般缠住他的手腕。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听见雪花的惊呼声,转头望去,只见她的虚影在锁链的侵蚀下正渐渐变得透明,发间的冰晶簌簌坠落,在海水中折射出细碎如星辰般的光芒,每一道光都仿佛是他对她深深的不舍。
“别过来!”雪花突然将项链抛向岚,自己则义无反顾地朝着锁链迎上去,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震颤,“用它......激活海妖祭坛!”她的胸前,突然浮现出雪花状的金色纹路,那纹路竟与岚兄长铠甲上的图腾一模一样,仿佛是命运的交织。
岚的瞳孔猛地收缩,仿佛要缩成针尖。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幼时在海底神殿,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她将同样的雪花纹烙印在他心口。此刻,兄长铠甲上的藤蔓,分明是被诅咒的海妖禁术。他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交手,兄长都能精准地避开自己的要害。
“原来你早就知道......”岚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从沙漠中吹来的风,鱼尾在水中疯狂搅动,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将周围的海水搅成墨色的龙卷风。他怒视着兄长,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痛苦,“当年陷害我的人,根本不是长老!”
他将项链按在胸口,雪花纹与项链的光芒瞬间轰然相撞,如两颗恒星碰撞般,整个海域都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所震撼。浪涛如山般涌起,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翻个底朝天。天空中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咆哮。
兄长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银鳞铠甲的鳞片如雪花般片片剥落。他踉跄着后退,却被突然伸出的藤蔓缠住脚踝。那些原本听从他指挥的藤蔓,此刻竟如叛军般,将他往漩涡中心狠狠拖去。“不可能!我明明用时空残片......”他的嘶吼被浪涛无情地吞没,整个人化作一团幽蓝光点,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就在此时,海底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咆哮。被击碎的战船残骸突然如同活过来一般,重新组合起来,形成一只百米长的机械巨螯。巨螯的指尖缠绕着紫色闪电,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每一道闪电都仿佛要将一切化为灰烬。雪花的虚影发出尖锐的鸣叫,胸前的金色纹路开始疯狂崩裂。
岚这才发现,兄长消失的地方飘着半枚雪花状的金属片,正与机械巨螯产生强烈的共鸣。“快走!那是......”雪花的警告戛然而止。机械巨螯的指尖射出一道紫电,如同一把利剑,精准地穿透她的虚影。冰晶项链在空中炸成万千光点,其中一粒如流星般径直飞入岚的眉心。他感觉脑海中炸开一声惊雷,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纷至沓来——母亲临终前将时空之力一分为二,兄长偷走的不过是被诅咒的残片,而真正的钥匙,竟藏在他视若珍宝的雪花体内,是血与泪交织的血脉传承。
“原来我们才是......”岚的低语被剧烈的震动打断。机械巨螯挥出的一道闪电精准地击中雪岛熊,将这头庞大的巨兽直接轰入海底。花熊和岛花的哭喊声如利刃般刺破云层,女娃调配的草药炸弹在巨螯表面炸开,溅起绿色的毒雾,可这毒雾在机械巨螯面前,不过是大象脚下的蝼蚁,只激起它更疯狂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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