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自习,教室里的时钟指针慢慢走向九点,大部分同学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只剩下零星几个同学还在埋头刷题。林溪坐在座位上,面前摊着一套文科综合模拟卷,手里的笔却停在地理选择题上——这道关于“等高线地形图判读”的题目,她已经卡了十分钟,越想越慌,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汗。
桌肚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悄悄拿出来一看,是陆知行发来的消息:“还在教室?我刚打完球,路过你们班门口,看到灯还亮着。”
林溪回复:“嗯,还有套模拟卷没做完,卡在地理题上了。”
没过两分钟,教室门被轻轻推开,陆知行探进头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篮球,额头上挂着汗珠,运动服的袖口卷到小臂上。他看到林溪面前的试卷,径直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哪道题卡壳了?我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林溪指了指那道地理题,语气里带着点沮丧:“就是这个等高线的题,我总搞不懂山谷和山脊的区别,还有那个河流流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陆知行凑过来看了看题目,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等高线图:“你看啊,等高线向海拔高的地方凸,就是山谷;向海拔低的地方凸,就是山脊,记不住的话可以想‘高谷低脊’。河流肯定在山谷里,流向是从海拔高的地方往低的地方流,你把等高线的数值标出来,顺着山谷的方向画箭头,就清楚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标上数值,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山谷和山脊的位置。林溪看着他画的图,突然觉得思路清晰了不少,拿起笔试着算了算,果然得出了正确答案。“谢谢你,知行!”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我之前总记混,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突然懂了。”
“这有啥,”陆知行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以前地理也差,后来我们班学委教我用画图的方法,一下子就记住了。对了,你这模拟卷还有多少没做完?我陪你一起刷,有不会的咱们一起讨论。”
林溪愣了一下:“你不用回家吗?都这么晚了。”
“没事,我跟我妈说今晚在学校自习,晚点回去。”陆知行拿起桌上的另一支笔,“快做吧,我在旁边陪你,你要是卡住了,随时问我。”
林溪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笔,继续做模拟卷。有陆知行在旁边陪着,她心里的焦虑少了很多,做题的速度也快了起来。遇到历史题里不确定的时间线,陆知行会帮她一起回忆;碰到政治里容易混淆的概念,他会用自己的话举例子,帮她理解。
不知不觉,教室里的时钟指向了十点半,教学楼里的同学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溪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着还有半张没做完的模拟卷,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早知道就不拖到这么晚了。”
陆知行看出了她的疲惫,从书包里掏出一瓶冰镇可乐,递给她:“先歇会儿,喝口可乐提提神。我刚才看了一下,剩下的题大部分是你擅长的历史和政治,应该很快就能做完。”
林溪接过可乐,拉开拉环,气泡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她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不少困意。“谢谢你,知行,”她看着陆知行,眼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你陪我,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跟我客气啥,”陆知行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啊。再说了,你要是模考进步了,还得请我吃火锅呢,我可不能让你因为一道题就打退堂鼓。”
林溪被他逗笑了,重新拿起笔,继续做题。陆知行坐在旁边,也没闲着,拿出自己的数学练习册,安静地刷题,偶尔抬头看看她,确认她没有遇到新的难题。
十一点半的时候,林溪终于做完了最后一道政治大题。她合上笔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陆知行也放下了笔,伸了个懒腰:“终于做完了?我看看,这套卷你错了多少。”
林溪把模拟卷递给陆知行,有点紧张地看着他。陆知行一页一页地翻看,时不时在错题旁边做标记:“不错啊,地理只错了两道,历史和政治基本都是对的,比上次进步多了。就是这道历史题,你把‘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的时间记混了,得再重点记一下。”
他指着错题,给林溪详细讲解:“新文化运动是1915年开始的,主要是思想解放;五四运动是1919年,是爱国运动,两者的时间和性质都不一样,别搞混了。”
林溪认真地听着,把知识点记在笔记本上:“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错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陆知行看了看手机,“都快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林溪点了点头,收拾好书包,跟着陆知行走出教室。教学楼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走到校门口,陆知行把篮球抱在怀里,笑着说:“明天早上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背知识点了,我得补觉,不过晚上要是有不会的题,还是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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