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桐只觉掌心长枪喜人,猛地扬臂一挥“咻”的锐啸撕裂空气。
枪尖搅动的气流竟带起地上几片碎铁屑,打着旋儿贴在枪杆的星纹上。
朱勇眯眼瞧着,指尖一挑,块头足有半块青砖大的二阶上品精铁扔了上去。
“来得好!”汪桐眼底亮得惊人,手腕微沉再猛地一抖,惊蛰枪化作一道银虹,精准无误地戳在精铁正中心。
只听“咔嚓”脆响,那坚硬堪比玄铁的精铁瞬间蛛网般裂开,跟着“嘭”地炸成数十块碎渣。
他心头畅快,持枪耍开一套基础枪法。先前还稍显滞涩的招式。
此刻竟如流水般顺畅——枪尖点、扎、挑、劈,枪杆扫、磕、拦、绞。
每一个动作都与心意相合,像是与他血脉相连的手足,连呼吸都同步着节奏。
枪身流转的紫金光泽随招式明灭。
“朱长老,好手艺!晚辈是真服了!”汪桐收枪而立,拱手时声音都带着笑意,看向朱勇的眼神满是敬佩。
朱勇背着手笑骂,眼角却藏着几分得意:“你这把‘惊蛰’底子本就不俗,我不过是锦上添花。
星纹铁铺了枪脊,紫金矿熔了枪尾,连枪尖都裹了层深海寒铁,把你这真传弟子二十年的份额全砸进去了。
还用了点你师傅的份额,连烧火都是百年灵木,这段时间推了好几个人的请求,才,半年时间才匆匆赶出来了的。”
“二、二十年?”汪桐瞳孔骤缩,赶紧把惊蛰枪抱在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枪身,语气又心疼又庆幸。
“乖乖,你这是要把我老子吃穷啊但值!太值了!”说着竟像哄孩子似的。
低头用脸颊蹭了蹭枪杆。
兴奋劲儿压都压不住,他退后两步,持枪摆出起手式,口中低喝:“千诀法!”枪影陡然变得密集,比先前演练时快了数分。
枪劲裹挟着细碎的雷弧,每一次刺出都带着“滋滋”的电流声。
一套三十六式行云流水打完,他猛地拧腰沉肩,枪尖对准不远处的石墙,低喝一声:“碎星!”
“轰”枪尖未及触墙,一道凝练的银白枪气已破空而出,狠狠砸在石墙上。
砖石迸溅的脆响震天,半边石墙轰然坍塌,扬起的尘土瞬间弥漫了半间炼器房。
“你小子要拆了我这里是不是!”朱勇气得吹胡子瞪眼,抄起桌上的铁钳就砸过去,“滚滚滚!回你自己的洞府练去!”
汪桐连忙偏头躲开,嘿嘿笑着催动灵力,只见惊蛰枪“嗡”地一声,竟化作寸许长的小枪。
被他灵巧地别在发髻上,紫金枪尾露在外面,倒像枚别致的发簪。“对不住对不住,朱长老,我回头准给您修得严丝合缝!”
“快走快走,再待下去我这炼器房都要被你掀了顶!”朱勇挥着手,语气不耐烦,却又忽然叫住他。
“等等你这枪里融了天雷石,日后遇着雷雨天,能引天地间的雷力附在枪上,招式威力能翻一倍。”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要是能找着银雷石,嵌进去能让它吸雷更快、储雷更稳,就是那东西比天雷石还稀有,你别太执着。
平日把枪放在丹田温养,让灵力和雷力慢慢融在一处,日后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谢朱长老提点!”汪桐眼睛一亮,郑重地点头,把“银雷石”三个字牢牢记在心里。
又拱手行了一礼,才踮着脚,小心翼翼地从坍塌的石墙旁绕过去,一溜烟退了出去。
汪桐脚步轻快地冲回洞府,刚踏进门就把发髻上的惊蛰枪取下来,对着趴在地上上打盹的云蹄子晃了晃
语气里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云蹄子,快看!我这惊蛰枪炼好了,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云蹄子此刻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连头都没回,嘴里嘟囔着:“什么破铜烂铁,还没我以前啃的灵药杆儿结实。”
“你说什么?!”汪桐气得跳脚,提着枪就作势要戳过去,“好你个臭驴!今天我就把你宰了烤驴肉吃,我老子一枪挑死你!”
“爹,别冲动!”一旁的汪融连忙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仰着小脸笑道,“您这枪确实帅多了,枪身上的纹路都在发光,一看威力就比以前大好多!”
汪桐立马收了枪,弯腰抱起汪融,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瞬间软下来:“还是我家融儿有眼光!
不像某些蠢驴,驴眼看人低!等我哪天心情不好,真把它宰了炖锅!”
云蹄子闻言猛地抬起头,脖子一梗,挑衅地盯着汪桐:“来啊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死了你能活?装货来呀!”
“反了你了!”汪桐气得撸起袖子,提着枪就冲过去。汪融急得连忙推他:“爹爹别闹了!后院的龙血稻熟了,红彤彤的一片,你快去看看呀!”
这话总算让汪桐停了手,他被汪融推着往外走,还不忘回头瞪云蹄子一眼:“等着!今天先饶你一命,龙血稻配驴肉,迟早让你当配菜!”
一脚踏进后院,汪桐眼睛瞬间亮了半亩田的龙血稻长得比人还高,稻穗沉甸甸的,通体透着玛瑙般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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