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驱散边境的寒意,林靖远的议事帐内就已气氛凝重。案上摊着两张纸 —— 一张是斥候画的黑石阵草图,另一张则是从内奸李三身上搜出的密信,信上用北狄文字写着 “明日黄昏,借阵困敌,夺营为要”,右下角还画着一个奇怪的墨玉矿标志。
林砚站在爹爹身边,看着密信上的标志,系统突然在她脑海里提示:“检测到标志与十年前‘西域墨玉矿惨案’的遗留标记一致。当年负责矿场守卫的队伍,正是林砚母亲的家族亲兵,惨案后亲兵全员失踪,墨玉矿被北狄占据。”
母亲的家族亲兵?林砚心里猛地一震,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 她从未听爹爹提起过母亲的家族往事,没想到竟与北狄、黑石阵有着这样的关联。
“阿砚,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靖远注意到女儿的异常,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要是累了,就先回帐休息,这里有爹爹呢。”
“爹爹,我没事。” 林砚摇摇头,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危机,“系统说密信上的标志跟十年前的墨玉矿惨案有关,而母亲的家族亲兵当年负责守卫矿场,这会不会是北狄故意针对咱们家?”
林靖远的动作顿住,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母亲的家族往事,爹爹本想等你再大些告诉你。当年墨玉矿惨案确实蹊跷,你外祖父派去的亲兵无一生还,北狄也从未承认是他们所为。现在看来,这背后恐怕藏着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亲兵的通报声:“侯爷,赵副将回来了,还带了个俘虏!”
林靖远立刻起身:“让他们进来!”
很快,赵副将带着两个士兵走进帐内,中间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部落人。那部落人低着头,身上的服饰沾着泥土和血迹,一看就是刚经历过打斗。
“侯爷,末将昨晚在山谷外围埋伏时,发现这家伙偷偷摸摸地勘察地形,还拿着布防图的草稿,末将怀疑他是来确认阵法位置的,就把他抓了回来。” 赵副将拱手汇报,“这家伙嘴硬得很,问了半天都不肯说,末将只好先把他带回来,让侯爷亲自审问。”
林靖远走到部落人面前,目光锐利如刀:“我知道你是黑石部落的人,也知道北狄给你们提供了墨玉矿的材料。现在我问你,你们的黑石阵明天黄昏是不是要启动?启动后会有什么效果?北狄到底想干什么?”
部落人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桀骜,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出卖北狄大人和部落首领,没门!”
林靖远脸色一沉,正想再问,林砚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爹爹,让我试试。系统有‘情绪探测’功能,我能知道他有没有说谎,还能找到他的弱点。”
林靖远犹豫了一下,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你小心点。”
林砚走到部落人面前,激活 “情绪探测” 功能 —— 系统界面上立刻显示出部落人的情绪波动:恐惧(30%)、忠诚(50%)、担忧(20%)。担忧?他在担忧什么?
“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叫阿雅,今年五岁,住在部落的东侧帐篷里?” 林砚突然开口,语气平静。这是她刚才从系统的 “记忆碎片探测” 中看到的 —— 部落人昨晚偷偷勘察地形时,曾在心里默念女儿的名字。
部落人猛地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情绪波动里的 “担忧” 瞬间飙升到 80%:“你……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北狄答应你,只要你帮他们完成任务,就给你足够的粮食,让你女儿能活下去。” 林砚继续说,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可你有没有想过,北狄根本不会兑现承诺?他们连自己人都能出卖,更何况是你一个部落人?要是黑石阵启动失败,你和你女儿都会死;要是启动成功,北狄也会把你灭口,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部落人的身体开始颤抖,情绪波动里的 “忠诚” 降到了 20%,“恐惧” 和 “担忧” 却升到了 90%。他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说…… 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黑石阵明天黄昏确实会启动,启动后会产生浓雾,让进入阵法的人产生幻觉,还会形成一道能量屏障,把人困在里面。” 部落人缓缓开口,“北狄的计划是,等阵法困住军营的主力士兵后,他们就会派大军偷袭军营,夺取粮仓和兵器库,然后再利用黑石阵里的士兵当人质,逼迫大靖让出边境的三座城池。”
“那阵法有没有弱点?怎么才能破坏它?” 林靖远立刻追问。
“有…… 阵法的核心是中间的黑色石头雕像,只要毁掉雕像,阵法就会失效。” 部落人说,“但雕像外面有北狄的士兵守卫,而且雕像本身很坚硬,普通的刀枪根本砍不动,需要用火烧,而且要烧够半个时辰才能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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