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江逾白不可能顺了谢昭的意。
或许是对于违背医嘱的内疚,江逾白开始尝试按谢昭的意愿来活。
事事顺着谢昭,努力不和谢昭发脾气,也没有做谢昭不愿意做的事。
他每天给谢昭做喜欢吃的东西,再也没把猫从谢昭的怀里拿走换成自己的手,每天都会耐心地哄失眠的谢昭睡觉。
谢昭不想和他挨这么近是时候,江逾白也同意暂时在两人中间加一条被子。
那天那样的情况再没发生过。
江逾白觉得事情是有在慢慢变好的。
直到这天晚上。
江逾白好不容易哄睡失眠的谢昭,然后到客厅处理完工作,才回到房间,在谢昭身边躺下。
今天谢昭闹脾气,不肯给江逾白抱,他俩的床上又拉上了一条“分界线”。
江逾白越过那条被子,在谢昭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伸手,去牵谢昭的手。
谢昭在梦里也不愿意,于是江逾白就变成了勾小拇指的形式。
好不容易睡去,江逾白又在半夜惊醒,扭头一看,恍然发现谢昭早已经不在身旁。
江逾白快速起身,边走边拿出手机看监控。
几分钟前谢昭就起身离开了房间,上了二楼,然后到了二楼最角落的房间。
江逾白跟随着监控,快步冲到二楼的那个房间。
来不及开灯,江逾白映入眼帘的就是谢昭站在窗边的背影。
半个身体都探了出去。
江逾白吓了一跳,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飞速冲上前把谢昭抱了回来。
江逾白把谢昭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剧烈地喘息着,浑身绷得死紧。
谢昭似乎也被吓到,看向江逾白的眼神里带了点儿茫然。
“你在干什么!?”江逾白的声音紧到发起颤。
谢昭对自己此刻的处境感到迷茫和奇怪。
【天气太冷了。】
【我觉得外面的风很大,很吵】
【所以我要关窗】
江逾白直直地盯着谢昭,仿佛在判断谢昭是否在说谎。
江逾白努力压抑着呼吸。
片刻,他忽然紧紧抱住谢昭。
抱了许久。
江逾白灼热的呼吸打在谢昭脖颈上,又烫又湿。
谢昭有些奇怪地在江逾白背上打了个问号,见江逾白没反应,又把两只手握成圆圈,贴着江逾白的背,转了转。
那是小孩哭泣时抹眼泪时的手部动作。
就好像在问:“你是在哭吗?”
江逾白埋在江逾白的颈窝上,脑袋动了下,似乎是在摇头。
许久,他才说松开谢昭,拉着谢昭站起身来。
他转身把谢昭打开的窗户关掉,又锁上。
“已经关掉了。”
“不会有风了。”
谢昭微微歪着脑袋,点了点。
“没事了。”
江逾白又轻声开口:“没事了。”
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江逾白牵着谢昭的手,慢慢走下楼。
他握得有些紧。
极力忍耐着想把谢昭关回地下室的冲动。
夏屿说了,要让谢昭感到自由。
不能再把他关回去了。
回到房间,江逾白一定要抱着谢昭入睡,好在谢昭也处在依恋江逾白的状态里。
今夜以后,江逾白对待谢昭的规则更改了一条——不管谢昭愿不愿意,他每天都要抱着谢昭睡觉。
似乎是因为这点又不如了谢昭的意,江逾白在其他方面变得更加百依百顺,都快算得上是逆来顺受。
这些天江逾白在夏屿的建议和帮助下,谢昭的情况好转了一点。
反观江逾白的情况倒是恶化的有些糟糕。
他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多,失眠愈发严重,本来开给谢昭用的安眠药都用到了江逾白身上。
晚上的江逾白也会很依赖谢昭,被噩梦惊醒时,谢昭就是唯一良药。
可白天就很难说了。
最近的谢昭变得越来越娇纵和蛮不讲理。
谢昭经常不肯吃饭,如果江逾白要喂他,他就要摔碗,还说饭里有虫子,可明明什么也没有。
明明睡前两人一起关了门窗,可谢昭还总在半夜反复去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
江逾白说不听,问起来又说是江逾白不肯关窗。
谢昭晚上总不睡觉,要去看星星月亮,长时间日夜颠倒。
如果江逾白要他睡觉,他就会一直哭。
这些江逾白都可以接受,慢慢调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他无法忍受谢昭时而黏黏他,又时而猛地把他推开。
谢昭经常明明上一秒还很眷恋地窝在江逾白怀里,可下一秒就死活不要江逾白抱他,很警惕江逾白的靠近,甚至故意拍打踢蹬江逾白。
等平静下来,他又很委屈无辜地继续找江逾白的怀抱。
这样持续了一周半,江逾白似乎终于受不了谢昭这样的若即若离,爱搭不理还反咬一口。
他终于违背医嘱,皱起眉,很较真问:“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江逾白似乎又要开始“武力”镇压。
谢昭对江逾白突如其来的脾气震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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