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你太厉害啦——!!!”
启太郎那极具穿透力的、混合着无比崇拜与惊喜的惊呼声,如同清晨的第一声钟鸣,瞬间打破了观测站内略显沉闷和担忧的气氛。他几乎是扑到了刚刚接受完简单伤口处理的乾巧面前,双手激动地挥舞着,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敬佩之情。
“一个人打跑了北崎和那个新出现的狮子怪人?!还是用那个超——级帅的加速形态?!我的天啊!阿巧你简直就是英雄!!”启太郎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引得其他正在忙碌或休息的人都围拢过来。
乾巧被启太郎吵得有些头疼,有些不耐烦地偏过头,耳根却不易察觉地微微泛红。“吵死了…只是运气好而已。”他试图用一贯冷淡的语气掩饰,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些许波动。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突破自我、酣畅淋漓的战斗,并且得到了同伴的认可,这种感觉并不坏。
木场勇治走上前来,温和地拍了拍乾巧的肩膀:“我们都担心坏了。看到你和沙耶小姐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他的目光扫过乾巧身上的伤痕,眼中流露出关切,“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乾巧摇摇头,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难得地没有惜字如金,而是尽量详细地讲述了昨夜废墟之战的经过。
“北崎那个混蛋,一直在用草加的事刺激我。”乾巧的声音低沉下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说草加死得毫无价值,说他的牺牲只是为我们争取了苟延残喘的时间…”
观测站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乾巧话语中压抑的怒火。真理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晶屑盒子,指节微微发白。
“我当时确实被激怒了,露出了破绽。”乾巧没有回避自己的失误,“腰带被打落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完了。”
他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不远处躺在简易床铺上的沙耶:“是沙耶…她明明自己也受了伤,却还在关键时刻提醒我。后来,她更是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战斗直觉,和那个叫Leo的周旋。”
乾巧的描述让众人不由自主地看向沙耶。她正安静地躺在那里,由结花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听到乾巧提到自己,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她的状态其实很不好,之前的战斗消耗太大了。”乾巧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但她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指出对手的弱点。要不是她,我可能早就…”
他没有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后来,我想起了一些事。”乾巧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那场大火…我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身力量,不是什么诅咒。”
这个突如其来的坦白让众人都愣住了。真理睁大了眼睛,启太郎张大了嘴,连一向沉稳的木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所以,我接受了这份力量。”乾巧说着,握紧了拳头,“不是为了否认什么,而是为了守护该守护的人。”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沙耶,这一次带着坚定:“当我完全接受这份力量后,北崎和Leo就再也奈何不了我了。最后,我使用了加速手表…”
乾巧详细描述了加速形态下的战斗感受,那是一种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的奇妙体验。他如何以绝对的速度压制两个强敌,如何在沙耶的精准预判下一次次瓦解对方的攻势。
“最后那一刻,北崎变成了一个更接近龙形的形态,速度突然暴增。”乾巧的语气带着些许不甘,“还是被他们逃掉了。”
整个叙述过程中,乾巧虽然语气平淡,但每当提到沙耶时,总会不自觉地多解释几句,语气也会变得稍微柔和。这种细微的变化,被敏锐的真理尽收眼底。
躺在床上的沙耶,虽然闭着眼睛,但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轻轻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并未睡着的事实。当乾巧详细描述她如何预判Leo的攻击模式时,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毯子的边缘。
(他…记得这么清楚吗…连我当时怎么说的都记得…)
一种奇异的暖流在她心中流淌,伴随着阵阵心悸。她想起昨夜伏在他背上时的安心感,想起他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他变身时那令人心安的强大。
(如果…如果真的是他…在那个大火中…)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更快了。她悄悄将脸往毯子里埋了更深,试图掩饰自己异常的反应。
真理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乾巧的叙述。她为乾巧摆脱心魔、实力大增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也为沙耶的付出和伤势感到心疼。作为一路走来的同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乾巧曾经的挣扎,也深知沙耶外柔内刚的品格。
然而,听着乾巧的叙述,看着他虽然努力维持平静,但提及沙耶时那细微的停顿和不易察觉的眼神变化,以及沙耶那边明显不同寻常的反应…真理那双敏锐的大眼睛眨了眨,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一个带着点狡黠和好奇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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