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房屋倒塌一片,到处是嘶嚎惨叫之声,县城府的武王境的确不少,面对两尊武尊却是很难插上手,反而让蒲江畏首畏尾,以免伤了自己人。沈灿被一群人夹攻更是难受,因此他边打边退,一直打斗到一片荒山林地,甩掉那些武王。这才站在一座山峰与之遥遥对立,老者眉头紧皱,心道,对面男子明明没有强烈的气息波动。居然能抵挡住我的势,简直不可思议,本来以为一剑可以将之秒杀,没想到一直缠斗到现在。
此时此刻沈灿也明白了,此人剑势浑厚,运用起来得心应手。灭林家村的应该就是此人。蒲江双目赤红如血,侄子蒲壅广的尸体惨死,轰碎的脑袋,狠狠剜着他的心,怎么向大哥交待啊!。他怒视沈灿,手中长剑骤然发出嗡鸣,剑穗无风自动,周身气流瞬间凝滞。"小畜生——!"一声暴喝震得山石簌簌滚落,他足尖一点,整个人化作一道青灰色残影,剑势裹挟着漫天沙石席卷而去。
剑光如惊电破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刺沈灿面门。这一剑已失平日剑修的沉稳,唯有滔天恨意化作实质剑罡,所过之处草叶尽断、石砾纷飞。沈灿仓促间横剑格挡,两剑相交的刹那,他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剑身传来,沈灿赤手空拳不敢硬接,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蒲江得势不饶人,剑招愈发狠戾。他此刻全然不顾自身防御,每一剑都以命搏命,剑势层层叠叠如怒涛拍岸,将沈灿周身退路封得密不透风。剑光闪烁间,隐约可见他眼角滑落的血珠——不知是被剑气所伤,还是悲恸到极致的泣血。沈灿被这股悍不畏死的气势逼得左支右绌,衣袍破破烂烂,已被剑风割出数道口子,浑身鲜血淋漓,狼狈不堪。更难受的是打入体内剑势,不停在体内造成破坏,虽然伤及不深,但却是异常痛苦,像被凌迟一样,只能一边恢复一边打斗。好在他皮糙肉厚,异于常人。
林间狂风猎猎,卷起两人衣袂翻飞。蒲江的剑招已失章法,却更显恐怖,每一剑都凝聚着剑修最纯粹的杀意与剑势。他脑海中只剩下侄子临死前伸出的手,和那句没能说出口的"二叔"。此刻,唯有沈灿的鲜血,才能稍稍慰藉他这颗被怒火焚烧的心。蒲江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毕竟浸淫了近千年,武尊后重境界的怒火真不是盖的。打的沈灿没有还手之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天就亮了。此刻两人都挂了彩,沈灿看起来更惨,浑身没有一块好的皮肉,再次这样下去不行的,一定要想办法。趁着对峙功夫,抓一把丹药塞入口中。
蒲江也气喘吁吁,左肩上有被抓伤的痕迹。沈灿默默分析着双方的优缺点。沈灿**强悍一点,蒲江功力深厚,剑势很强,而且凝聚时间很短。往往自己的势还没有成,便被对方打断。全靠自己身法灵活,速度稍快,勉勉强强打成平手。如果再这样耗下去,死的一定是自己,毕竟蒲壅广没有受什么伤。不过随着这番打斗,他对势的运用又加深几分。
“小子,速速束手就擒,否则……,”蒲江顿了一下,竟然找不出威胁他的理由。眼神一暗,气势陡然攀升。
周围的势迅速凝结。沈灿不甘落后,也尽力凝聚周围势力。
“人剑合一——惊天一剑!”蒲江此时的状态就像一把十丈长的利剑,如彗星坠落之势向沈灿冲过来,周围空气都被挤压出刺耳的气爆声。
沈灿双眼瞪大,自己的势才是三丈长的雷龙雏形。同时把罡气护罩催到极致,又催动如意钟罩在周身。
巨大的剑势骤然而至。雷龙瞬间崩溃,剑势不减,眨眼就撞到如意钟上面。
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沈灿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接被轰飞一千多米,撞到一块山石上才停下来。蒲江手中玄剑也寸寸崩飞。
噗——!一口鲜血喷出,沈灿如遭重锤擂胸。捂着胸口,气息萎靡,半天喘不过气来。如意钟当的一声落到旁边,变得黯淡无光。这一剑太恐怖了。不敢昏迷,一咬舌尖,急忙转头,手上不停,掏出丹药就往嘴里塞。
蒲江站在他三丈处,脸色煞白。一看就是消耗过度所致。手上没了长剑,干瘦的身体显得索然寡味。
过了片刻,他似乎缓过劲儿来。手里多了一把精钢剑。迈着步子朝着沈灿走来。沈灿受伤不轻 内脏都打移位了。不是像武宗之下境界一样,动不动可以越三级战斗。武尊之后每升一个大境界,都需要很久。并且武尊之后靠蛮力是不行的,玩的是势,是对天地造化的感悟,特别是到了圣境,好的天资就凸显出来了它的差距。
沈灿也调息了一下,恢复不多,五脏移位严重。原因是差距太大了,整整垮了两个境界,根本就发不出势的威力。
“小畜生,折断我的七尺玄剑,就用这个小钟补偿吧。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法器,”说完盯着远处的小钟,眼睛里满是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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