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灿与肖晴书公主并肩走在金王城的玄武大街上。刚出王府,便见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四四方方青砖灰瓦的建筑间夹杂着飞檐斗拱的华丽楼阁,阳光洒在朱漆大门与描金匾额上,映得整条街流光溢彩。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有挑着货担的小贩高声叫卖,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驻足赏玩,还有挎着竹篮的妇人在摊位前仔细挑选。绸缎庄的伙计正卖力地展示着一匹匹色彩艳丽的云锦,玉器行的橱窗里摆放着晶莹剔透的玉佩,酒肆茶楼的幌子在风中摇曳,不时飘出阵阵酒香与茶香。
肖晴书指着不远处一个捏糖人的小摊笑道:“沈先生您看,那糖画儿师傅的手艺可好了。”乖巧的样子让沈灿判若两人。不过从她狡黠的嘴角,潜藏的冷笑,便知道没安好心。
沈灿捋了一下胡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老者正手持铜勺,在青石板上飞快地勾勒,不多时,一只活灵活现的糖龙便引得孩童们阵阵欢呼。
街边的小吃摊更是热闹,热气腾腾的胡饼、香气扑鼻的烤灵肉串、蕴含灵力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让人目不暇接。沈灿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市井的喧嚣,这鲜活的人间烟火气,与他往日修行时的清冷截然不同。
看似两人随着人流缓缓前行,不时停下脚步,实则肖晴书似乎有意带他去某个地方。沈灿不动声色,看着眼前这一派国泰民安的繁华景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原以为王城之中多是规矩森严,却不想竟有如此生动热闹的一面。肖晴书则像个向导,不时为他介绍着街边的特色店铺与有趣的风土人情,清脆的笑声在喧闹的街市中格外悦耳。
其间两人去了一个修发馆,就是剪发剃头的地方。给沈灿好好整理了一番,邋遢的形象一扫而光。
肖晴书看着修剪完的妆容,若非这张脸太黑,长得还是可以的。不过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最后两人在一座丹楼面前停下。抬眼望去,那楼约莫七丈来高,通体由赭红色岩石砌成,檐角如鸟喙般斜斜挑起,隐在缥缈云雾间。楼前立着两尊三足铜鼎,鼎身爬满苍绿苔藓,却仍能看出上面镂刻的丹纹与云雷纹。石阶上布满绿苔,拾级而上时,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药香,混杂着松脂与硫磺的气息。朱漆大门上钉着碗口大的铜钉,门楣悬着块黑檀木匾,上书“正阳丹王楼”五个鎏金古字,笔力遒劲如老松盘枝。檐下挂着青铜风铃,风过处却不闻铃响,唯有楼内传来断续的丹炉沸鸣声,似有清泉在玉石釜中翻滚。他伸手触碰冰凉的门环,忽觉掌心一烫,原来门环竟是用赤铜铸就的火龙形状,龙目处镶嵌的红宝石正幽幽发亮,将他的影子映在斑驳的门板上,恍若要被那丹楼吞入其中。
“这正阳丹王楼是谁所设,居然如此气派!而且这口气真不小,敢称丹王。”饶是沈灿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对丹道不甚了解,也算有点见识,还是被震惊到。
“当然是我伯父肖正阳啦!丹王指的不是伯父修为,而是一颗带丹纹镇殿至宝——龙神丹,可是圣丹哟!”说完冲着沈灿调皮的眨眨眼。沈灿一阵恶寒,真不习惯她这个样子。
“什么鬼?”龙阳丹他倒是听说过,龙神丹他听都没听过。
“就是能够提升神魂修为的丹药啊!”肖晴书解释道。
沈灿还在思考。肖晴书拉了一把他的衣襟,“哎呀!进去让伯父拿出来让你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明明知道她没安好心,还是忍不住好奇。默默跟着向前走去。
两人漫步进入,肖晴书像来到家里一样,带着沈灿直奔后堂。里面管事瞄了一眼,假装没看到他们一样,依旧忙碌着手中的工作。
“喂!我们不是买东西么?去干吗?”沈灿有点懵。
“见见伯父,丹药有优惠,还能让你见识一下丹王,怎么?你不想看看。”肖晴书看着他问道。
“唉!行吧。”说完两人向里面行去。沈灿对补神魂的丹药的确很需要。
穿过内堂,刚走到内院。就看到肖震天,和一个又高又壮的老头儿,边走边商谈什么。突然看到沈灿,愣了一下。自己只是让肖晴书来的,她怎么带他来了。修剪了一下,看起来顺眼多了。
“肖前辈!”沈灿抱拳施了一礼。
“嗯!贤侄怎么来这里了?”肖震天面带疑惑。沈灿还未搭话。
“伯父!叔父!你们不是商量修补阵法的事嘛!我给你们请来了一个高人,就是这位沈先生,别看他其貌不扬,阵法一道颇有建树,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请过来。”说完小嘴一撇,眼睛斜睨着沈灿,口中揶揄道。
大胖子人高体壮,头发只有几缕白发,比起肖震天看起来还年轻,武圣大圆满,比起肖震天要低一个境界。眼睛却异常明亮。虽然是皇室成员,却是一身掌柜打扮。眼睛看着沈灿,有些审视的味道。
“大哥,这便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沈灿!”肖震天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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