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商 第357章 烽烟起于东西线，血战爆发龙之翼

一、西线秦凤：血染天水城，箭雨阻铁骑

崇德元年四月初三，秦凤路的天水城外，黄沙被十万回鹘铁骑踏得漫天飞扬。蹄声震得城墙砖缝簌簌掉土，可汗药罗葛?吐迷度立马阵前，鎏金头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手中马鞭直指城头：“破了天水，屠城三日！”

城头上，曹延禄身披玄甲，左臂刚被流矢贯穿，箭杆拔去后，他撕下战袍草草裹住伤口，鲜血很快渗出来，在深色甲胄上晕开一片暗红。他拄着剑，目光扫过城下密密麻麻的回鹘骑兵，声音沙哑却坚定：“弟兄们，天水是秦凤的门户，丢了天水，河西就完了！用强弩射，别让他们靠近城墙！”

三万凉州兵列在城头，手中三石强弩早已上弦。随着曹延禄一声令下，箭雨如蝗般倾泻而下。回鹘骑兵虽悍勇，却架不住这般密集的箭阵，前排骑兵连人带马倒在护城河前，尸体很快堆起半人高。吐迷度见状，怒喝一声，命人牵来冲车，朝着城门撞去。

“滚石！擂木！” 曹延禄嘶吼着，左臂的伤口因用力而撕裂，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城头上的士兵们搬起备好的滚石，朝着冲车砸去，木质冲车很快被砸得木屑飞溅。可回鹘骑兵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前赴后继地朝着城头射箭，有凉州兵中箭倒下，立刻有人补上他的位置，强弩始终没有停过。

激战至午后，天水城外的护城河已被鲜血染红，尸体堆得快与城墙齐高。吐迷度看着久攻不下，心中焦躁，亲自率军冲锋。曹延禄见状，抓起一把长弓，搭上特制的破甲箭，瞄准吐迷度的方向射去。箭簇擦着吐迷度的头盔飞过，射穿了他身后的亲兵，吐迷度吓得连忙勒马后退。

“可汗退了！” 城头上响起欢呼，曹延禄却没有放松，他望着远处仍在集结的回鹘骑兵，对身旁的副将道：“他们只是暂时退去，夜里定会再来偷袭。传令下去，一半人守城，一半人抓紧修补城墙、补充箭支，今夜谁也不能合眼！” 副将领命而去，曹延禄靠在城垛上，望着夕阳下染红的天空，心中清楚 —— 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二、北线古北：三夺城门楼，死战守雄关

同一时刻，幽州古北口的城门下，契丹十万骑兵正疯狂攻城。耶律贤亲率大军，身身后的 绣着鎏金狼首的玄色纛旗 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看着被撞得吱呀作响的城门，对身旁的大将耶律沙 喝道：“今日务必破了古北口，直取幽州！”

城头上，杨业手持长枪，嗓子已喊得沙哑。两万幽州兵死死守住城墙，城楼下的契丹兵像潮水般涌来，云梯架满了城墙，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杨延昭**着上身，背上背着捆滚石，带着两百名敢死队，沿着城墙内侧攀爬，见有契丹兵爬上城头，便挥着短刀砍杀，或是将滚石砸下去。

“城门要破了！” 有士兵惊呼。只见城门的木栓已被撞得崩裂，缝隙越来越大，契丹兵的长枪从缝隙中刺进来，划伤了守城士兵的手臂。杨业见状，立刻率军冲下城头，守在城门内侧，手中长枪如银蛇般舞动，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杀！” 杨业嘶吼着，长枪挑断了一名契丹将领的咽喉，鲜血溅在他脸上。可契丹兵实在太多，城门最终还是被撞开，黑压压的契丹兵涌进城内。杨延昭见状，立刻让人抬来煤油桶，朝着城门方向泼去，随后点燃火把扔下去，火焰瞬间窜起，将进城的契丹兵烧得惨叫连连。

“夺回城门！” 杨业趁机率军反击，将契丹兵逼回城外，重新关上城门。可没过多久，契丹兵又一次撞开城门，双方在城门内展开惨烈的巷战。就这样，古北口城门三次被破，又三次被杨业父子率军夺回，城头上的箭羽像刺猬的刺，城楼下的契丹兵尸体叠了三层，连城墙的砖缝里都渗满了鲜血。

杨延昭靠在城墙上，身上满是伤口，却笑得狰狞。他捡起一把契丹兵的弯刀，对着城下喊道：“有种再上来！老子还没杀够！” 杨业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好小子，像你爹！”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又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接契丹兵的下一次进攻。

三、寿州远眺：烽烟传急报，死守固防线

四月初五，寿州的中军大帐内，陈琅正看着从东西两线传来的战报。西线战报上写着 “天水城激战三日，回鹘暂退，我军伤亡五千，曹延禄将军左臂中箭”；北线战报则写着 “古北口三易其手，契丹猛攻不下，我军伤亡八千，杨业将军父子身先士卒”。

陈琅将战报递给李重进，脸色凝重：“东西两线的弟兄们都在流血，赵普这是想让回鹘、契丹拖垮我们的盟友，再集中主力攻寿州。” 李重进接过战报，看着上面的伤亡数字，拳头攥得发白：“末将这就率军北上，支援杨将军！”

“不行。” 陈琅摇头，起身走向城头，李重进连忙跟上。站在寿州城头上，陈琅望着北方的天空，隐约能看到远处的烽烟。“寿州是淮南的门户，也是赵宋主力的目标。我们若分兵北上，寿州空虚，赵宋兵一旦趁机渡过黄河，不仅淮南会丢，江南的防线也会崩溃。” 他转头看向李重进，声音坚定，“我们守好寿州，就是对东西两线弟兄们最大的支援 —— 只要寿州不失，赵宋就没法全力支援回鹘和契丹，他们的攻势迟早会被拖垮。”

李重进明白陈琅的意思，他躬身道：“末将明白了！即刻命人加固城墙，在城外再挖三道深壕，埋上尖木；城头上增设床弩，每五十步架一门霹雳炮，定让赵宋兵有来无回！”

很快，寿州城内的士兵和百姓都行动起来。青壮士兵扛着木料加固城墙，老弱妇孺则帮忙搬运箭支和火药；工匠们连夜赶制床弩，军器营的工坊里炉火通明，柴熙诲和陈恪也跟着帮忙，将调试好的神火飞鸦搬到城头上。

陈琅走到城垛边，看着忙碌的士兵和百姓，心中满是感慨。他想起东西两线浴血奋战的曹延禄、杨业，想起牺牲的老茶和军情司弟兄，想起远在金陵的符后和符清漪，更想起此刻就在军器营里的两个孩子。“这场仗，我们必须赢。” 他轻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说，也在对寿州的所有人说。

夕阳西下，寿州城头上的 “大周”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东西两线的烽烟还在燃烧，寿州的守军已做好了准备，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他们知道，一场关乎江南存亡的大战，很快就要在黄河岸边，在这座寿州城里，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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