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陈府拆信:墨痕传意,心定谋生
显德十四年四月初,金陵陈府的书房里,晨露还凝在窗棂上,符清漪已握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指尖微微发颤。信是楚无声的影士连夜送来的,封漆上印着陈琅专属的 “琅” 字印记 —— 这是他们约定的 “平安信” 标识,只有陈琅安全抵达目的地,才会用此印。
她用银刀轻轻挑开火漆,展开信纸,陈琅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西行已至河北,潘美旧部接应顺畅,困龙局需蜀、凉助力,此去虽险,有杨业锐士随行,无碍。江南后方,赖卿多费心,待我联张永德、曹延禄归,便是合围之时。”
信纸末尾,还画着一个小小的 “琅” 字,旁边缀着一笔弯钩 —— 那是他们私下的暗号,意为 “勿念,我安好”。符清漪将信纸贴在胸口,悬了半个多月的心终于落下,眼眶却微微泛红。她走到窗边,望着西南方向 —— 那是陈琅西行的路,也是困龙局成败的关键。
“夫人,该入宫见太后了。” 侍女轻声提醒。符清漪收起信纸,叠好放进贴身的锦袋,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镜中的女子,虽面带倦色,眼中却透着坚定 —— 陈琅在前方谋大局,她在江南稳后方,这是他们夫妻的约定,也是大周的希望。
二、宫中献策:丝绸为刃,暗破赵商
紫宸殿内,符后正对着江南商户的奏报发愁。赵党在蜀地的商号,近来频频压低价格,挤压江南丝绸的销路,不少商户已上书 “请求朝廷干预”。见符清漪进来,符后连忙起身:“妹妹来了,快坐 —— 你看看这些奏报,赵党在蜀地搅局,咱们的丝绸卖不出去,皇商司的收入都少了三成。”
符清漪接过奏报,扫过几行,便笑道:“姐姐莫慌,这正是咱们帮陈郎的机会。” 她将陈琅的密信内容简略告知(隐去西行细节,只说 “需蜀地呼应”),“臣妇请以‘江南藩镇慰问’之名,派皇商司船队赴蜀,运十万匹丝绸、五万斤茶叶过去 —— 咱们的丝绸,按市价两成出售,再许商户‘若将蜀锦通过江南船队运至南洋,可获三倍利润’,不愁蜀地商户不转投咱们。”
“两成市价?” 符后惊讶,“这岂不是要亏本?”
“看似亏本,实则不然。” 符清漪指着奏报上的 “赵党蜀地商号”,“赵党商号靠高价垄断蜀地丝绸,咱们以低价倾销,他们要么跟着降价,要么滞销 —— 无论哪种,他们的资金链都会断。等他们撑不住了,蜀地的商路,就全是咱们的了。而且,咱们换回来的蜀锦、井盐,既能供应江南,又能运往南洋换战马、硫磺,算下来,咱们赚的可比亏的多。”
符后茅塞顿开,当即准奏:“就按妹妹说的办!皇商司的船队,由你调度,所需资金,从国库优先拨付。”
三日后,十艘满载丝绸、茶叶的皇商司船队,从金陵港出发,驶向蜀地。带队的是皇商司副使郑汴,他按符清漪的吩咐,在蜀地成都府贴出告示:“江南丝绸,每匹五十文(市价一百二十五文);收购蜀锦,每匹二百文(赵党商号仅给一百五十文),凡与江南合作商户,可借漕船赴南洋,运费全免。”
告示刚贴出,蜀地商户就炸了锅。做丝绸生意的王老板,之前一直给赵党商号供货,见江南丝绸价低,又能赚南洋的高利润,当即撕毁与赵党商号的合约,带着十车蜀锦,找到郑汴:“郑大人,我愿跟江南合作!这蜀锦,先给您运去金陵,后续还有更多!”
短短十日,赵党在蜀地的十家商号,有七家因滞销关门,剩下三家也只能跟着降价,却因资金不足,很快就撑不下去。消息传回金陵,符后拿着皇商司的奏报(“十日换得蜀锦五万匹、井盐十万斤”),对符清漪笑道:“妹妹这一招‘以丝为刃’,真是厉害!赵党想断咱们的商路,反倒被咱们断了他们的财路。”
三、忠义立堂:牌位凝魂,幼帝诉情
解决了商路问题,符清漪又将目光投向军心 —— 近来有消息说,南唐旧将林仁肇的部下,因 “久守不战”,有些人心生动摇,甚至私下议论 “不如投赵党,至少能保家眷”。
符清漪没有派兵镇压,而是在金陵城西,设了一座 “忠义堂”。堂内供奉着符彦卿、苏九算、以及宫变中战死的御林卫将领的牌位,牌位前摆着香炉,每日由专人打理香火。
落成当日,符清漪亲自带着柴宗训,前往祭拜。她牵着七岁的幼帝,走到符彦卿的牌位前,轻声说:“陛下,这是您的外公,他为了护您逃出汴京,死守宫门,最后力竭战死。”
柴宗训抬起小手,轻轻抚摸着牌位上的 “符彦卿” 三个字,小脸上满是肃穆。他想起汴京宫变时,外公挡在宫门前的背影,想起额角那道流矢留下的伤疤,眼眶突然红了,哽咽道:“外公是为护我而死,我长大了,要为外公报仇,要守住大周的江山,绝不辜负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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