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光粮铺:平价稳心,烟火气暖
显德十四年二月下旬的金陵,晨光刚漫过秦淮河的石桥,城南的 “惠民粮铺” 前就排起了长队。铺门挂着一块朱红匾额,上面 “平价售粮,每人每日限买两斗” 的字迹格外醒目,伙计们穿着统一的青布短褂,正忙着给排队的百姓称粮,木勺碰撞米缸的 “哗啦” 声,混着百姓的谈笑声,驱散了抗赵时期的紧张气氛。
“王大娘,您来啦!今日要两斗糙米?” 伙计李二见老妇挎着布兜走来,笑着打招呼。王大娘是半个月前从汴京逃来的,儿子在宫变中被赵党士兵误伤,如今只剩她和三岁的孙儿相依为命。她点点头,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是啊,多亏陈国公开了这平价粮铺,不然我这老婆子,哪能买得起粮。”
李二接过铜钱,麻利地给她称了两斗糙米,还多舀了一把红豆:“大娘,这是陈国公吩咐的,给带孩子的人家多添点杂粮,补补身子。” 王大娘眼眶一热,攥着布兜的手紧了紧 —— 在汴京时,粮价被赵党炒到 “一贯钱一斗”,她攒了半年的铜钱,也只够买半斗,如今在金陵,几枚铜钱就能让孙儿吃上饱饭。
粮铺的里间,新上任的皇商司副使郑汴正对着账本核对库存。案上的账簿记着:“今日出库糙米三百石、杂粮五十石,剩余储备粮两万石,可供金陵百姓食用三月。” 他笑着对身边的副手说:“陈国公半个月前让人从江南各粮仓调粮,如今看来,真是走对了棋。你看外面排队的百姓,哪还有在汴京时的恐慌模样。”
副手点头,指着街对面的粥棚:“何止粮铺,陈国公还让南迁的厨子开了粥棚,每天辰时到午时,给没饭吃的百姓施粥。你看那粥棚前,连带着孩子的妇人,都能安安稳稳喝上一碗热粥。”
郑先生望向窗外,粥棚前果然排着长队,厨子们正用大铁勺盛粥,热气腾腾的粥香飘得很远。他想起陈琅的叮嘱:“乱世之中,百姓最在意的是‘能不能吃饱’,只要稳住粮价,保住民生,就能稳住民心。” 如今看来,这话一点没错 —— 粮铺前的长队里,没人抱怨,没人争抢,只有对安稳生活的珍惜,这是赵匡胤在汴京永远给不了的。
二、南市商声:绸庄开张,海贸忙
与粮铺的安稳不同,金陵南市的 “锦绣绸庄” 前,正热闹得很。掌柜周员外是从汴京来的绸缎商,半个月前带着全家和十车绸缎逃到金陵,如今在陈琅的允许下,重新开了绸庄,还添了 “南洋丝绸” 的新货。
“周掌柜,您这南洋的丝绸,真是又软又亮!” 一位穿着青布襦裙的妇人,正拿着一匹宝蓝色丝绸,爱不释手。周员外笑着上前:“夫人好眼光!这是陈国公让人从南洋运来的,用的是海岛棉织的,比汴京的蜀锦还舒服,价格却便宜三成。”
妇人惊喜地睁大眼:“真的?那我要两匹,一匹给我女儿做嫁衣,一匹给我婆婆做寿衣。” 周员外连忙让人给她打包,又对身边的伙计说:“再给夫人送一匹素色的细布,算是咱们绸庄开张的贺礼。”
妇人喜滋滋地走了,又有几位商户进来,都是从汴京或洛阳逃来的,想跟周员外合伙做 “南洋丝绸” 的生意。周员外笑着应下:“陈国公说了,只要咱们安分做生意,不哄抬物价,他就给咱们发‘海贸凭证’,从金陵港出海,还能免三成关税。咱们在汴京没了的生意,在金陵,能赚回来!”
商户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周员外望着店里的绸缎,心中感慨 —— 在汴京时,赵党以 “充军饷” 为名,强征了他一半的绸缎,还威胁他 “若不捐粮,就抄家”,如今在金陵,陈琅不仅允许他重开绸庄,还帮他打通南洋的商路,这样的安稳,他怎能不珍惜?
南市的尽头,金陵港的码头更热闹。十艘商船正忙着装卸货物,有的装着江南的丝绸、茶叶,要运往南洋;有的卸着南洋的硫磺、铜料,要送到魏铁山的军器局;还有的载着西域的战马,是陈琅用丝绸换来的,要交给护驾军训练。
码头主事站在栈桥上,对着商户们高喊:“陈国公有令!凡参与‘江南 - 南洋’通商的商户,凭皇商司凭证,可优先使用码头泊位,还能借皇商司的漕船运货!” 商户们欢呼起来,有的忙着登记货物,有的跟船工商量运费,码头上的吆喝声、船桨声,汇成一片繁荣的商声。
三、西郊安置:垦荒拓土,生计稳
金陵西郊的 “安置营” 里,又是另一番景象。数百间茅草屋整齐排列,屋前的空地上,逃亡的百姓们正忙着开垦荒地,有的挥舞着锄头翻土,有的牵着牛犁地,孩子们则在田埂上帮忙捡石头,一派忙碌的景象。
农户张老汉是从宿州逃来的,家乡被赵党士兵抢掠,田地也被烧了,如今在安置营分到了两亩荒地和一套农具。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身边的儿子说:“娃,好好犁地,等秋收了,咱们就能攒钱盖砖房,再也不用像在宿州时那样,颠沛流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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