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晁盖(林峰)归心似箭,与方金芝、西门吹雪三人,顾不得风尘劳顿,一路疾驰。有西门吹雪这等绝世高手在侧,沿途即便有些许毛贼窥伺,也远远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剑意便望风而逃,行程倒是异常顺利。方金芝虽出身富贵,但武功根基扎实,倒也吃得消这奔波之苦,反而因能与晁盖并肩同行,心中颇有几分甘之如饴的感觉。
不数日,八百里梁山水泊已遥遥在望。但见烟波浩渺,芦苇丛生,山峦起伏,气象万千。方金芝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壮阔的水泊山寨,美眸中不禁流露出惊叹之色。相比之下,摩尼教虽在江南势大,但多依托城镇乡村,少有这般占据天险、自成格局的气象。
早有水寨哨探飞报入内。不多时,只见金沙滩前,号炮连天,战鼓擂动,大小船只如离弦之箭般迎出水泊。当先一艘大楼船上,卢俊义、吴用、公孙胜、林冲、关胜、秦明、呼延灼、花荣等梁山核心头领悉数在列,个个神情激动。见晁盖安然归来,众人齐齐在船头躬身施礼,声震水泊:“恭迎天王哥哥回山!”
声浪之中蕴含的真挚情谊,让晁盖心头一热。他飞身下马,与迎上前来的卢俊义、吴用等人把臂相见,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见众人精神饱满,山寨秩序井然,心中甚慰。
“诸位兄弟辛苦了!晁盖外出期间,多赖诸位操持山寨!”晁盖朗声道。
卢俊义道:“哥哥说的哪里话,此乃我等分内之事。只是……石秀兄弟之事……”他面色一黯,提及此事,众人脸上也都蒙上一层阴影。
晁盖摆手,神色凝重:“此事我已知晓,回山再议。”他随即侧身,将身后的方金芝引荐给众人:“这位是方金芝方姑娘,乃我……好友,途经梁山,特来盘桓数日。”
方金芝落落大方,向前一步,对众人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小女方金芝,见过诸位梁山英雄。”她虽作女儿家打扮,但眉宇间的英气和不凡气质,立刻引起了众人注意。尤其是卢俊义、吴用等心思缜密之人,见晁盖亲自引荐,语气不同寻常,又见这方姑娘容貌绝美,气度非凡,心下已然猜到了几分,但皆不动声色,纷纷还礼。
接着,晁盖又指了指静立一旁、气息冰冷的西门吹雪,简单介绍道:“这位是西门吹雪先生,剑术通神,乃我此次外出结识的挚友,此番随我回山。”他对西门吹雪的介绍更为简洁,但“剑术通神”四字,以及西门吹雪那即便收敛也依旧令人心寒的独特气质,让在场所有习武之人,包括林冲、关胜这等高手,都不由得心中一凛,多看了几眼,暗自揣测其深浅。
寒暄已毕,众人簇拥着晁盖、方金芝和西门吹雪,乘船进入水泊,直抵金沙滩。一路上,但见水寨连环,旌旗招展,喽罗们盔明甲亮,操练之声不绝于耳,一派兵强马壮、气象森严的景象。方金芝暗暗点头,心道这梁山泊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能屡败官军。西门吹雪则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周围一切皆与他无关。
聚义厅中,早已摆下接风宴席。但晁盖心系石秀安危,无心饮宴,直接对吴用道:“学究,情况紧急,酒宴暂且押后。立刻召集山寨所有头领,以及……嗯,请韦蝠王、向问天、李沉舟、云铮、卓一航、朱停等诸位先生也一并前来聚义厅,共商营救石秀兄弟之大计!”
“是,哥哥!”吴用领命,立刻派人传令。很快,梁山泊在山的众多头领,以及晁盖系统召唤而来的韦一笑、向问天、李沉舟、云铮、卓一航、朱停等核心人物,齐聚聚义厅。大厅之内,济济一堂,人才鼎盛。新面孔方金芝和西门吹雪的出现,自然也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与打量,尤其是方金芝的美貌和西门吹雪的冷峻,成为焦点。
晁盖端坐首位,面色沉肃,开门见山:“诸位兄弟,我外出期间,石秀兄弟遭难,被祝家庄所擒。杨雄兄弟拼死杀出重围,身负重伤,幸已回山救治。石秀兄弟如今身陷囹圄,生死未卜!此事关乎我梁山声誉,更关乎兄弟性命!晁盖既已回山,断不能坐视不理!今日召集大家,便是要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速速救出石秀兄弟!”
话音落下,厅内顿时议论纷纷,群情激愤。
“哥哥!还有什么可商议的!点齐兵马,踏平那祝家庄,救出石秀兄弟!”阮小七第一个跳出来,激动地喊道。
“七哥所言甚是!那祝朝奉老儿,竟敢动我梁山的人,活腻歪了!”刘唐、杜迁、宋万等人也纷纷附和,主战之声高涨。
卢俊义较为持重,沉吟道:“诸位兄弟稍安勿躁。那祝家庄非同小可。庄主祝朝奉老谋深算,教师栾廷玉武艺高强,更有祝龙、祝虎、祝彪三子,皆非易与之辈。庄内盘陀路机关重重,易守难攻。贸然进兵,恐中奸计,反害了石秀兄弟性命。”
吴用羽扇轻摇,接口道:“卢员外所虑极是。祝家庄与邻近的李家庄、扈家庄结下生死盟约,互为犄角。若我军大举攻打,祝朝奉狗急跳墙,恐对石秀兄弟不利。需得想个法子,既要救人,又要确保石秀兄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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