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聚义厅内,梁山泊新旧头领济济一堂。
晁盖(林峰)端坐主位,气度沉凝。经过一夜的初步融合,他虽未完全消化“大力丸”的全部药力,但举手投足间已隐隐透出一股远超以往的雄浑气力,目光开阖,精光内蕴,令在场不少感知敏锐的头领都暗暗心惊,只觉天王哥哥的气势比之从前更加深不可测。
晁盖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诸位兄弟,今日有两件要事。其一,有两位新投奔我梁山的豪杰,需介绍给众家兄弟认识。”他抬手示意站在身侧稍后的卓一航和朱停。
“这位是卓一航卓掌门,出身武当名门,剑法内功俱是精湛,为人正直。卓掌门感我梁山替天行道之志,特率门下百名弟子前来相助,我已命卓掌门及其弟子担任聚义厅及我本人亲卫之责。”
卓一航上前一步,抱拳环礼,气度从容:“卓一航见过诸位梁山好汉。日后同舟共济,还望各位兄弟多多指教。”其名门正派的风范,让林冲、徐宁等出身官军或重视规矩的头领顿生好感
晁盖又指向朱停:“这位是朱停朱先生,天下第一巧匠,机关消息、土木建筑、奇门遁甲之术堪称鬼斧神工。朱先生亦愿入伙,我已命其于后山设立工坊,专司为我梁山研制军械、改良城防。”朱停略显腼腆地拱拱手:“朱某粗通匠作,蒙天王不弃,定当竭尽所能,为山寨效力。”众人虽对“天下第一巧匠”之名将信将疑,但见其沉稳气质,又闻是天王亲自招揽,倒也无人质疑。
宋江、吴用等人交换着眼色,心中念头急转。这晁盖哥哥手段愈发莫测,先是召来韦一笑、向问天那等诡异高手,如今又引来名门正派和能工巧匠,其势力根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夯实、扩张。
晁盖暗自再次对吴用使用【探查】,发现忠诚度那55点的天平,又不自觉地往晁盖这边倾斜了几分。
介绍完毕,众头领纷纷与卓、朱二人见礼,气氛暂时融洽。
然而,平静只持续了不到三天。
第四日午后,聚义厅内正在商议日常军务,忽见一人影如风般卷入厅内,正是神行太保戴宗!他满面风尘,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疾驰未停。
“天王哥哥!军师!各位头领!小弟回来了!”戴宗抱拳行礼,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沙哑,却透着一股干练。
厅内众人立刻停下议论,目光齐聚于他。晁盖沉声道:“戴宗兄弟辛苦了!快说说,大名府内情形如何?卢员外和燕青小乙现下究竟是何境况?”
戴宗深吸一口气,语速快而清晰地说道:“回禀哥哥,小弟潜入大名府数日,多方打探,现已查明详细情况。卢员外确实被那对头李固和淫妇贾氏联手陷害,诬告其私通梁山,并有伪造的书信为证。梁中书信以为真,已将卢员外打入府衙西侧的死牢之中!”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死牢乃独立院落,墙高近三丈,厚达五尺,只有一道铁门出入。守备极其森严!牢内由大名府有名的刽子手兄弟蔡福、蔡庆亲自坐镇,此二人武功高强,尤其擅长合击,人称‘铁臂膊’、‘一枝花’。院外有梁中书调派的精锐军士分三班轮值,每班百人,弓弩齐备。更在四周高处布有二百名弓手,日夜监视,可谓飞鸟难入!”
“至于卢员外本人,”戴宗语气一沉,“据小弟买通的一个狱卒所言,卢员外初时悲愤交加,几欲自绝,但被蔡福兄弟劝下。如今虽性命无虞,但终日不言不语,状若枯木,心似死灰。若再无人相助,只怕……只怕不等问斩,便要郁郁而终了!”
“那燕青小乙哥呢?”晁盖追问,这是他关心的另一关键人物。
戴宗脸上露出一丝钦佩又担忧的神色:“燕小乙哥确是忠义!他曾试图独闯死牢救主,仗着身手矫健,竟被他潜到了牢院外墙,可惜被蔡福兄弟发现,一场恶斗,燕小乙哥虽伤了蔡庆,但自身也被蔡福的铁尺打中后背,负伤遁走。如今下落不明,小弟多方打探,也未有消息,只怕是躲藏在某处隐秘之地疗伤,或已……”厅内一片寂静。
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峻!卢俊义身陷绝境,心志消沉;燕青生死未卜;大名府守备如铜墙铁壁,更有高手坐镇。
刘唐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这帮狗贼!哥哥,还等什么!点齐人马,杀奔大名府,踏平那鸟牢房!”
阮小七也吼道:“对!跟那蔡福蔡庆拼了!救出卢员外!”
宋江面露悲戚,捶胸顿足:“卢员外何其冤屈!燕小乙何其忠义!我等岂能坐视!只是……大名府乃北京重镇,兵精粮足,强攻死牢,无异于以卵击石啊!需从长计议……”他再次点明困难,试图影响决策。
吴用羽扇轻摇,眉头紧锁:“公明哥哥所虑甚是。强攻确是下策。为今之计,需有奇谋,方能于万军丛中,救出卢员外。”他目光闪烁,显然在飞速思考。
晁盖抬手,压下众人的躁动,目光锐利地看向戴宗:“戴宗兄弟,你可探得守卫换岗的具体时辰?牢院内外有无可供利用的破绽?比如排水暗道、送饭路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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