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丁家出来时,宋心悦的脚步都带着风,心里头那股激动劲儿像是要溢出来,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她一路朝着家的方向疾走,夜风拂过脸颊,却吹不散眼底的兴奋。
快到家属院时,她才放慢脚步,心里的热乎劲儿稍稍退去,多了几分警惕。
她贴着墙角的阴影,一步一顿地往自家院子的方向摸。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半,家属院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沉在梦乡。宋心悦将脚步放得更轻,生怕惊醒了谁,好在一路顺畅,没被任何人发现。
推开自家房门的那一刻,她长长舒了口气,反手把门锁好,这才进了空间。
“啊!”
“啊!”
“啊!”
刚站稳脚跟,她就对着空荡荡的空间连喊三声,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与畅快,像是要把刚才所有的紧张和刺激都发泄出去。
喊完之后,她这才转身打量着从丁家收进来的东西 。
看着这满满当当的收获,宋心悦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根。
一想到丁家明天早上醒来,看到家里空空如也时那副活见鬼的神情,她就扑到榻上,抱着肚子狂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直到腮帮子发酸,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可刚冷静没一会儿,眉头又皱了起来。
明天该怎么跟妈妈说呢?
这事儿就算瞒着不说,万一丁家被搬空的消息传了出去,妈妈肯定会猜到她身上。
她挠了挠头,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没出啥事嘛,想必妈妈不会真生气的。”
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三点,宋心悦在空间里洗了个澡,回了房间。
可躺到床上后,那股激动劲儿又冒了出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折腾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带着一丝微光透过窗纸渗进来,她才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
金玉芝向来有早起的习惯,更何况今日顾老太太要在六点上门下聘,她不到五点就起了床。厨房里很快飘出香气,她煮了绿豆汤跟茶鸡蛋。等会用来招待顾家人。
见宋心悦的房间还没动静,金玉芝擦了擦手走过去:“悦悦,该起床了!”
宋心悦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抬手看了眼枕边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五点半,她猛地坐起身,头发都有些凌乱:“妈妈,我已经醒了。你进来吧。”
金玉芝推门走进来,目光扫过女儿带着睡意的脸,径直朝着衣柜走去,“你这丫头,昨晚几点睡的?”
宋心悦心吓一跳,连忙干笑两声:“呵呵,还是妈妈了解我。”
金玉芝从衣柜里拿出碎花衬衣和黑色裤子,放在炕上:“你这孩子,都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有啥好紧张的。”
金玉芝误以为宋心悦是因为婚事将近而紧张。
宋心悦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躲:“妈妈,等你中午回来,我有事跟您说,不过您得答应我,不能生我气。”
金玉芝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女儿神色认真,便温和地应道:“只要你不做伤害自己的事,妈妈都不生你的气。”
绿豆粥熬得软糯,茶叶蛋也浸足了味道,金玉芝将粥和蛋盛出来,连同碗一起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
母女俩又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连墙角的落叶都没放过,这才拉开了大门,静候顾家人的到来。
刚到六点,门外就传来了热闹的脚步声,顾老太太带着顾家一大家子走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东西,有新的被褥,捆好的布料,搪瓷脸盆,搪瓷缸,暖水瓶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用网兜装着的水果点心以及两个看不出里面东西的大箱子以及一些小箱子。
远远看着就透着喜庆。
母女俩迎上去,金玉芝脸上堆着真诚的笑意:“伯母,快请进!”
宋心悦望着这么多东西,心里暗暗纳闷:不是早就说好了一切从简吗?怎么还搬来了这么多物件。
顾老太太被金玉芝搀扶着往里走,笑着解释道:“如今结婚讲究从简,咱们也就没请媒婆上门这一套,就由我这个老婆子出面,来商量两家的婚事。”
其实两家早就把办婚礼的日子定好了,这次提亲不过是走个过场,图个热闹。
顾家人七手八脚地把东西放下,堂屋瞬间堆得满满当当。顾老太太看着屋里的人,对着顾清和夫妻俩以及顾清扬摆了摆手:“好了,东西放下你们就回吧,用不着这么多人。”
宋心悦正在给众人盛绿豆汤,就见顾清和三人应了一声,又跟金玉芝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等金玉芝和宋心悦给留下的人盛了绿豆汤,众人纷纷在椅子上落座。
顾老太太坐稳后,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木匣子,递给宋心悦:“我们顾家,孙子孙女们结婚,向来都是老大老二他们做父母的准备嫁妆和聘礼,我从不过问。不过我这么多年手里也攒了些东西,每个孩子都有份,这匣子里的,是给悦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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