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本就在郊区,姚家住的地方离村里近,就更显偏僻。
姚家的房子,是自家盖的一进四合院,青砖灰瓦围出一方小院,院里同样种了棵枣树。
姚玉兰刚进院子就见母亲正在院子里翻晒被子。
姚母听到动静,回头见是女儿,下意识的笑着道:“你今儿咋有空回来啦?”
可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几秒,她就看清了女儿脸上满是压不住的怒气。
姚母心下一沉:“玉兰,这是怎么了?谁惹你气成这样?”
姚玉兰深吸一口气,红着眼圈,一字一句道:“妈,等会儿不管我做什么,您都不准拦着。您要是敢拦,往后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这话像一把重锤砸在姚母心上,她脸色瞬间白了,眼圈也跟着红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看着女儿决绝的眼神,最终只叹了口气,满心委屈又担忧。
姚玉兰没再看母亲的反应,径直往陈美丽的房间走。
此时的陈美丽嘴里哼着小曲,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正在归置姚玉书的行李。
这副悠闲的模样,落在姚玉兰眼里,瞬间点燃了她心里的怒火。
她抬起脚就往门上狠狠踹去,“哐当” 一声巨响,木门被踹得往屋里弹了弹,又重重撞在门框上,吓得陈美丽手里的搪瓷缸掉在了地上。
陈美丽猛地回头,见是姚玉兰,顿时也来了气,叉着腰就嚷嚷:“你干嘛!疯了是不是?”
姚玉兰压根没理她的叫嚷,冲进屋里就开始打砸,桌上的镜子跟搪瓷缸以及梳子被她一把扫到地上,她还不解气,直接将桌子都推倒了!
陈美丽吓得往后缩了缩,声音发颤:“你、你这是干嘛?”
姚玉兰依旧不搭理她,目光落在墙角的木柜上,上前一把抓住柜沿,使出浑身力气往外拉。木柜“轰隆” 一声倒在地上。
这接连的巨响惊动了院里的姚家人, 众人纷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姚家老三姚玉竹疑惑道:“妈,这是怎么了?”
姚母眉头紧锁,呵斥道:“都回自己屋子里待着去!不许出来,这事不用你们管!”
姚家人相视一眼,脸上都带着疑惑,不过都乖乖的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陈美丽尖叫起来:“姚玉兰!你疯了是不是!早上我去你家,你就拿大扫把轰我,下午就追上门来打砸我家东西。你到底想干嘛?”
姚玉兰没停手,又转身冲向立在墙边的衣柜,可衣柜太沉,她巴拉不动,干脆打开柜门,将里面的衣服、被子、都拽出来,扔在地上还不算,又狠狠踩了几脚。
陈美丽见状,尖叫着扑上来想拉她,却被姚玉兰反手一推,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又看着好好的屋子成了这样,陈美丽气的直掉眼泪:“姚玉兰!你太过分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公安抓你!”
姚玉兰喘着粗气,眼里的火气却没减半分。
她伸手指着陈美丽骂道:“你还有脸提报公安,好啊!咱们现在就去!等公安同志抓到陈桂生那个畜生之后,你们姑侄俩一起吃牢饭。敢害我闺女,你们谁也别想跑!”
陈美丽听了这话,一脸的疑惑:“你在胡说什么?我大侄子不是已经被你们顾家逼得去徽省了吗?”
“他都走了,你还想报公安抓他?姚玉兰,你也太狠心了!你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姚母一听,就觉得这是不对,连忙出声问道:“玉兰,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美丽见姚母来了,像是找到了靠山,又开始撒泼:“妈!您快看看!您看看姚玉兰把我屋子砸成什么样了!我的柜子、我的衣服、我的东西全被她毁了!妈,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她这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
姚母瞪了她一眼:“你闭嘴!我的女儿我最清楚,你要是没做让她生气的事,她不会这样!”
说着,姚母走到姚玉兰身边:“玉兰,跟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妈给你做主!”
姚玉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她带着崩溃的哭腔喊道:“妈,清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不活了!”
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顺着衣柜瘫坐在地上,哭声里满是后怕。
让姚母心都揪紧了,她连忙蹲下身抱住女儿,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也带着哭腔:“玉兰啊玉兰,你别吓妈啊!到底怎么了?清瑶怎么了?你快跟妈说!”
姚玉兰恶狠狠地瞪着陈美丽:“今儿上午!陈美丽跑到我们家里来闹,紧接着,陈桂生那个畜生就让刘芳跟清瑶说我出事了!清瑶担心我,急急忙忙往医院跑,结果半路上被陈桂生掳走了!若不是心悦发现的及时,一路追到火车站,在站台将清瑶救下来,清瑶现在都已经出了京市了!”
陈美丽刚开始被姚玉兰瞪着,还不服气地撇着嘴,可越听越心惊,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到最后,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连身子都开始轻轻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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