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刚把大门院门锁好,就见宋老太带着宋卫东和宋心怡急匆匆地走过来,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宋心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我就知道,这几个人还会过来闹腾。”
宋老太还没走到跟前,就开始骂骂咧咧:“你这死妮子!撺掇着你爸妈离婚,安的什么心!”
宋心悦眼神冷了几分:“不离婚,难道还要我妈继续养着这个家,养着这两个白眼狼?”
“你这不孝的东西!” 宋老太被噎得脸通红,抬手就想冲上来,“老娘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宋心悦早有准备,灵巧地往顾清宴身后一躲,只探出半个脑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奶奶,您这是糊涂了?您是我老娘?那宋向阳是我啥啊?”
“你、你这死丫头!” 宋老太气得跳脚,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可顾厂长家的小儿子挡在这死丫头面前,她到底是不敢上前。
宋心怡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声音柔得像浸了水:“心悦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气奶奶呢?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起你这么顶撞,这也太不孝顺了。”
她话是对着宋心悦说的,眼神却像涂了胶水似的,黏在顾清宴身上,连带着脸颊都泛起几分刻意的红晕,一副娇羞模样。
宋心悦直接从顾清宴身后走出来,冷笑一声:“你这白眼狼也配提孝字?你要是真孝顺,会撺掇奶奶来这儿找不痛快?脸皮倒是真厚,自己的恶毒面目都被拆穿了,还有脸在家属院晃悠,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宋心怡眼圈一红,眼泪说来就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心悦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我承认,之前是我误会了金阿姨。我今儿过来,就是真心想跟金阿姨道个歉的。”
“道歉?” 宋心悦挑了挑眉,“你挑在我妈妈上班的点,来家里给她道歉?是打算对着空气道歉吗?果真是天生的坏种,谎话张口就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心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知道心悦妹妹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我只是以为你刚出院,金阿姨今儿会在家守着你……”
“你以为?你以为?” 宋心悦直接打断她,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啥都你以为?你自己心思恶毒,就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龌龊?”
宋心怡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着嘴唇掉眼泪,心里却纳闷极了。
以前的宋心悦哪有这么利落的嘴皮子?不过是落了次水,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般得理不饶人?
宋卫东见妹妹受了委屈,立刻梗着脖子站出来:“你这死丫头,又欺负我妹妹!是不是欠揍?”
“我欺负她?” 宋心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扫过他时满是鄙夷,“你这眼瞎耳盲的蠢货,谁欺负谁都看不出来?怪不得一直被宋心怡当枪使,蠢得无可救药。”
“你找打!” 宋卫东被骂急了,撸起袖子就想上前。
宋心悦早有准备,从挎包里掏出弹弓,放入石子,拉开皮筋对准宋卫东:“来啊,谁怕谁?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弹弓准。”
宋卫东一看到那弹弓,脚步猛地顿住 。
昨儿被石子打中胳膊的疼还没忘,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宋老太身后一躲。
宋心怡也反应极快,跟着往宋老太身后缩了缩。
宋心悦看得清楚,声音扬高了些:“奶奶,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您这宝贝大孙子,拿您老当护盾呢。”
“这就是您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好大孙,关键时候把您往前推,真是孝顺得很呐。”
宋老太被两人挤在身前,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宋卫东从宋老太身后探出头,得意地辩解道:“奶,你别听这死丫头挑拨!她不敢对您动手,我这才躲在您身后 。您大孙子聪明吧!”
宋心悦提醒道:“奶,您自己看看清楚。您身后这两个,一个眼瞎心盲没脑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一个是天生的坏种,满肚子算计,一心想踩着别人过好日子。就这两人,值得您护着吗?”
她想起书中的情节,宋老太几年后,被赵春梅指着鼻子骂了大半宿,气得当场中风瘫在炕上。家里没人管他,她护着的宋卫东嫌她脏、嫌她麻烦,连炕边都不肯靠近,最后老人家是活生生饿没的。
一股莫名的疲惫涌上来,宋心悦突然觉得跟这几人掰扯很没劲。
“奶奶,您要是觉得爸爸的工作太稳定,想让他丢了铁饭碗,就尽管闹。”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警告:“您闹一次,我就让人去厂里喊爸爸一次。他现在正是要表现的时候,旷工次数多了,用不了多久就得被辞退。到时候你们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她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嘲讽,只剩一片淡漠:“您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试试。”
说完,宋心悦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们,转头对着顾清宴轻声道:“顾二哥,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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