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动作倒是快得很。晚饭刚过,宋心悦陪着顾老太太在家属院里溜达消食,就听见前面扎堆的邻居们议论纷纷,说陆家报了公安,正在梁家那边闹得不可开交。
有热闹可看,祖孙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几分好奇,顾老太太加快了脚步,宋心悦连忙伸手扶住她,两人兴冲冲地往梁家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筒子楼,就看见院子里围了不少街坊邻居,议论声、争执声此起彼伏。
宋心悦环视一圈,直接带着顾老太太挤到了楼梯口,只见丁文佩的大儿子梁长贵正被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一左一右地按着胳膊。
他前方,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公安同志,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清晰而严肃:“梁长贵,我们接到举报,你与本周二,故意将陆家的小儿子陆浩推到河中,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梁长贵使劲挣扎着,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带着慌乱和辩解:“没,我没有!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我还救了他呢!”
一旁的梁老太太哭喊着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其中一名公安的胳膊,“公安同志,你们弄错了啊!是我孙子见陆家的小儿子掉进河里,冒着生命危险把人救出来的,这陆家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倒打一耙,真是狼心狗肺啊!”
那名公安同志皱了皱眉,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陆浩之所以会去河边,是因为梁长贵给了李学兵两颗奶糖,让李学兵把陆浩骗到河边的。如今李学兵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我们了,而且我们还找到了证据,证明是梁长贵将陆浩推入河中的。”
梁老太太一听,立刻松开了抓着公安的手,转头瞪向人群中某个方向,唾沫横飞地喊道:“胡说!明明是李学兵那小兔崽子撺掇着陆浩去河边玩水,事后害怕被人发现,就把这一切都推到我孙子身上。”
“那小兔崽子,天天在家属院惹祸,他的话能信吗?”
王桂花一听梁老太太这话,当即不干了,从人群里挤出来,叉着腰骂道:“我呸!梁婆子,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你们一家打的什么龌龊心思,自己心里清楚!公安同志都在这儿了,你们还敢狡辩,真是无法无天了!”
梁老太太压根不搭理王桂花,只是又转向公安同志,死死拽着对方的衣角不放,哭得撕心裂肺:“公安同志,我孙子这救人还救出麻烦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公安同志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孙子是英雄啊,你们把他带去派出所,那可是寒了英雄的心啊!”
公安同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老人家,我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空口白牙的辩解。李学兵的证词只是一部分,我们还在河边找到了别的证人,而且据陆浩所说,梁长贵将他救上来时,还曾告诫他不能告诉别人,是李学兵让他去河边的。”
梁长贵听着这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嘴唇哆嗦着,张了半天嘴,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先前的挣扎劲儿也没了,只剩下满脸的惶恐。
梁老太太却像是没听见公安的话一般,撒泼打滚般在地上哭喊:“什么证人?肯定是你们弄错了!我孙子明明是救人啊,你们陆家要是不想感恩,也就算了,干啥要报公安抓救命恩人?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老梁家啊!”
王桂花指着梁老太太的鼻子骂道:“自己家孙子做了缺德事,不赶紧认错悔改,还在这儿胡搅蛮缠,真是丢尽了家属院的脸!”
王桂花越说越激动,“我看你就是心疼孙子,想包庇他!告诉你,这可是犯法的事,包庇也是要担责任的!”
梁老太太被这话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地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王桂花扑了过去:“你个臭娘们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我孙子才不会做那种事,定是你家李学兵撒谎,你为了护着你家那惹祸精,就伙同陆家来害我们家!”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和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场面一片混乱。周围的邻居们见状,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劝架,有的指责,场面顿时更加混乱不堪。
那名高大的公安同志深吸一口气,对着围观的家属院邻居们沉声喊道:“大家帮忙,先把她们分开!”
几个热心的邻居连忙上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
公安同志这才转向面如死灰的梁长贵,语气严肃:“梁长贵,证据确凿,你再抵赖也没用!跟我们走一趟吧!”
梁永康脸色铁青地看着儿子:“长贵,你真的这么做了?”
梁长贵身子一僵,眼里满是恐惧和绝望,“是我妈,是我妈说金老爷子一定会给金玉芝留钱财。我姥爷跟二舅以为金家钱财在金家祖宅,可金家祖宅被姥爷挖空了,都没找到。我妈就怀疑那钱财藏在金家。让我想办法跟陆家搞好关系,好打探消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