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南贺川畔的废弃神社染上一层凄艳的橘红。断壁残垣间,荒草萋萋,唯有那巨大的宇智波团扇族徽,虽然斑驳,却依旧倔强地矗立在主殿的残破墙壁上,诉说着往昔的荣光与如今的寂寥。
宇智波鼬静静地站在主殿前的空地上,背对着来时的方向。他穿着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孤独而萧索。他没有释放任何杀气,也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只是如同一个前来凭吊的旅人,等待着注定要来的访客。
脚步声,由远及近,踩在落叶和碎石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沉重、急促,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决绝。
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出现在了神社的入口处。他停了下来,那双三勾玉写轮眼瞬间锁定了几十米外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仇恨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龙地洞的仙术查克拉不受控制地在他周身萦绕,散发出淡紫色的、危险的光芒。
“鼬……”佐助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微微颤抖,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了这个名字。
鼬缓缓转过身,那双波澜不惊的万花筒写轮眼平静地迎上佐助充满杀意的目光。兄弟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在噼啪作响。
“亏你能找过来。”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怎么?不欢迎么?”佐助低吼一声,草薙剑瞬间出鞘,剑尖直指鼬,“还是说你早有准备被我杀死、?”
他作势就要冲上前,发动攻击。
“我愚蠢的弟弟啊。”鼬却抬手,制止了他,语气依旧平静,“在动手之前,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还有什么好知道的?!”佐助怒吼道,“你这个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连至亲都可以屠杀的恶魔!”
“测试器量?”鼬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其微不可查的、带着无尽嘲讽和悲凉的弧度,“这就是木叶……不,这就是‘他们’告诉你的真相吗?”
佐助瞳孔微微一缩,鼬的语气让他感到一丝不对劲,但长久以来的仇恨立刻将这丝疑虑压了下去:“少在这里狡辩!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耳朵听到的,也可能是谎言。”鼬缓缓说道,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佐助,望向了那残破的宇智波族徽,“宇智波一族的历史,远比你知道的更加黑暗和复杂。而我们的命运,从很久以前,就被注定纠缠在其中。”
他顿了顿,看向佐助:“在你向我挥剑,完成你的‘复仇’之前,不妨听听……关于我们一族,关于木叶,关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故事。这或许,能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宇智波斑?”佐助眉头紧锁,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家族的只言片语中听到过,是宇智波一族的传奇,也是……叛徒?
“没错,宇智波斑。”鼬的声音带着一种讲述古老传说的悠远,“他是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共同建立了木叶忍村的宇智波族长,也是……最终与木叶决裂,掀起大战的‘宇智波亡灵’。”
佐助握紧了草薙剑,没有立刻攻击,但眼神中的警惕和杀意丝毫未减。他倒想听听,鼬死到临头,还能编造出怎样的谎言。
鼬似乎并不在意佐助的态度,他开始缓缓讲述,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战国时代,宇智波和千手是彼此争斗了数百年的世仇。宇智波拥有洞察一切的写轮眼,千手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和木遁。双方的仇恨浸透了鲜血,延绵不绝。”
“直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两个异类的出现。他们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中,竟然萌生了停战、结盟、共同建立一个让孩子们可以不必再上战场的村子的想法。”
“这个想法,在当时的两族看来,无疑是离经叛道,甚至是背叛。但斑和柱间凭借他们强大的实力和人格魅力,最终力排众议,终结了战乱,建立了木叶隐村。”
佐助静静地听着,这些历史他略有耳闻,但从未如此清晰地从一个“叛徒”口中说出。
“然而,和平是脆弱的。”鼬的语气变得低沉,“建立村子后,关于村子的领导权,关于两族在村子内的地位,矛盾开始显现。千手柱间被推举为初代火影,而宇智波斑……他虽然拥有与柱间匹敌的力量和威望,却因为其宇智波的身份和过于强势的性格,逐渐被孤立,被排挤。”
“当时,宇智波一族内部也出现了分歧。一部分人,以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为首,坚决支持斑,认为宇智波应该获得与千手对等的权力,甚至主导木叶。而另一部分人,则开始倾向于接受千手柱间的理念,寻求在木叶框架内的共存。”
“分歧最终演变成了冲突。在一次激烈的争论中,宇智波泉奈……死在了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柱间的弟弟)的手中。”
“泉奈的死,成为了压垮斑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彻底对木叶,对所谓的‘火之意志’失望,认为宇智波一族永远无法在千手建立的秩序下获得真正的平等和尊重。他选择了离开,带着对木叶和千手的极致仇恨,成为了后来威胁整个忍界的‘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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