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初对这本书简直爱不释手,他恋恋不舍地合上书,看向姜韫的目光有些复杂。
“你送了我这么多好东西,我都受之有愧了。”祁玉初别扭道谢,“多谢你啊。”
治病救人是他的本分,可她却一次次送他各种好物,不管是郊外的药庄还是医书,每个都送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这般脸皮厚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祁大夫客气了。”姜韫温声道,“您救下了娘亲和舅舅,这本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姜韫故意咬重“大恩人”三个字,听得祁玉初一阵头皮发麻。
“哎行了行了,学谁不好学你舅舅......”祁玉初嘟哝一句,“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啊!”
他还着急回去看医书呢!
姜韫福了福身,“祁大夫慢走......莺时,送送祁大夫。”
“是,小姐。”莺时应下,走到祁玉初身边,“祁大夫,奴婢送您。”
目送二人离开,姜韫侧目看向霜芷,“有信儿了?”
霜芷点头,“舅爷身边的侍从送来一封信。”
姜韫微一颔首。
“走,去书房。”
另一边,祁玉初和莺时两人一路来到镇国公府门口。
门房看到二人,笑着迎了上来。
“祁庄户,对完账了?”
祁玉初点了点头,“是啊,多亏小姐聪慧,要不然凭我这个糊涂脑袋,算上十个时辰恐怕也算不明白账目......”
门房深表认同,“小姐自然是很厉害的,府上下人都很是佩服!”
话语中还透露出几分骄傲。
祁玉初笑笑,“这位兄弟我就不跟你多聊了,还得回去浇地呢!”
“那您去忙!”门房连忙说道。
送走祁玉初,莺时同门房打了声招呼,便回了院子。
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拐角,里面的人静静望着镇国公府的大门。
“过去吧。”
马车重新起步,停在了镇国公府的门外。
门房认出这辆马车,连忙迎了出来。
“文管事,您来了。”门房打着招呼。
文谨下了马车,指挥几名小厮将礼品搬进府内,抬眼看向前方越走越远的小马车。
“方才走的那人,是谁?”文谨问道。
门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您说他啊,那是夫人庄子上的佃户,今日是来府上向夫人和小姐对账的。”
“对账?”文谨看向门房,有些疑惑,“账目事宜不是一直由徐管事负责吗?”
门房笑笑,“不瞒您说,这位佃户是位药农,种的都是些名贵药材,徐管事不懂这些,便同夫人商量让这佃户直接来府上对账。”
文谨闻言,了然点了点头。
沈家的药铺向来是单独报账,徐管家如此安排也可以理解。
不过是一个药农罢了,不值得他耗费心神去探查......
文谨收回视线,迈步进了镇国公府。
书房内。
姜韫看完信,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将信封交给霜芷。
“送去天香楼吧。”姜韫说道。
霜芷将信收好,正欲离开,莺时走了进来。
“过会儿再去吧。”莺时的神色有些不耐,“文谨又送东西来了。”
霜芷了然,她是担心被陆迟砚的人看到。
“小姐,文谨求见,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莺时撇了撇嘴。
真是讨人厌,以为送些礼物便能挽回小姐了吗?天真!
姜韫无奈一笑,“好了,别让旁人看出端倪,嗯?”
莺时点点头,“奴婢明白。”
姜韫起身出了书房,就见文谨站在院门外等着。
见她出来,文谨连忙行礼,“小的拜见姜小姐。”
“何事?”姜韫不咸不淡地问道。
文谨从袖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方形锦盒,双手递到姜韫面前。
“姜小姐,这是公子命小的给您送来的耳坠,和之前公子送您的发簪成色相近,不过品质更好、更精致,公子说您可以搭配着戴。”文谨解释道。
姜韫抬了抬下巴,莺时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锦盒。
“耳坠我就收下了,没什么事你走吧。”姜韫毫不客气地打发人走,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文谨面色不变,“姜小姐,公子近来朝中庶务繁忙,没能有时间陪伴姜小姐,还请姜小姐莫要责怪。”
“哼,说得轻巧,一副耳坠便想将本小姐打发了?”姜韫冷冷开口。
文谨皱了皱眉,“不知姜小姐还有何指示?”
“指示谈不上,”姜韫伸手吹了吹指甲,“你们家世子若是想诚心赔礼,就让他亲自过来!”
文谨眉心皱得更紧。
这几日他每天都要戴带许多礼物登门,公子也耐心挑选了这副昂贵的耳坠,这些还不够吗?她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还要他家公子亲自来......
“还望姜小姐体谅,公子实在是抽不开身。”文谨有些为难道。
“那就是他的事了,”姜韫冷哼一声,“朝中事务再忙,也不能敷衍自己的未婚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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