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记”后厨里,灶火正旺。何雨柱盯着砂锅里微微翻滚的金黄色高汤,鼻尖萦绕着火腿与老鸡交融的醇厚香气。这是他新琢磨的“蟹黄狮子头”的底汤,火候将到未到,最是考验耐心。他全神贯注,仿佛周遭的喧嚣都已隔绝。
然而,这份专注被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娄晓娥拿着手机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低声道:“柱子,欧阳主编电话,说是有急事。”
何雨柱眉头微蹙,示意墩子师傅看火,擦净手接过电话。欧阳文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带着明显的凝重:“柱子,情况有点不对。这两天,有小道消息在几个投资圈的小范围里流传,说我们‘何记’现金流紧张,新加坡那个合作项目可能是个无底洞,拖累了主业。”
何雨柱心一沉,但语气依旧平稳:“空穴来风。我们的账目很健康,新加坡项目是长期投资,AMCC那边进展顺利。”
“我知道是谣言!”欧阳文山语气急切,“但麻烦的是,今天上午开始,我们那部分非公开交易的股权,出现了几笔集中且匿名的抛售,量不大,但很密集,股价已经被压低了五个百分点。更蹊跷的是,有两家之前谈得不错的、有意向参与我们‘厨师学堂’拓展计划的本地基金,刚才先后打来电话,语气含糊地表示要‘再研究研究’,暂时搁置了谈判。”
抛售股权?吓退潜在投资者?何雨柱立刻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不再是低劣的造谣中伤,而是精准的金融手段,目标直指“何记”的融资渠道和发展势头!对方是想制造恐慌,瓦解市场对“何记”的信心,从而在资本层面进行扼杀!
“查清楚消息来源和抛售账户了吗?”何雨柱的声音冷了下来。
“正在查,但对方很狡猾,账户层层嵌套,消息源头也非常隐蔽,像是在高级会所里流传的私语,抓不到实处。”欧阳文山叹了口气,“柱子,这次的手法,很专业,像是……资本市场的做空套路。”
资本市场!何雨柱的心猛地一紧。这是他相对陌生的领域,远比灶台上的明刀明枪更凶险莫测。是谁?秦淮茹绝对没有这个能量和见识!她背后,一定请了精通此道的专业人士!
放下电话,何雨柱面沉如水。娄晓娥担忧地看着他:“柱子,是不是北边那个女人又……”
“这次不一样。”何雨柱打断她,目光锐利,“她玩不起这种局。这次是冲着我们钱袋子来的,想断我们的根。”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何记”正在发展的关键期,“厨师学堂”拓展、预制菜研发、新加坡合作,都需要持续的资金投入。一旦市场信心动摇,融资受阻,所有计划都可能搁浅,甚至动摇现有业务的根基。
晚饭时,何晓也察觉到了异样。他最近正踌躇满志地推进预制菜的产品定型,听到父亲和欧阳文山的通话片段,忍不住问道:“爸,是不是融资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那些基金觉得我们的预制菜项目风险太高?”
看着儿子脸上显而易见的焦虑,何雨柱反而冷静下来。他不能自乱阵脚,尤其不能在儿子面前显露慌乱。
“晓儿,做生意,有顺境就有逆境。有人看空,很正常。”何雨柱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菜,语气沉稳,“关键是我们自己不能慌。我们的预制菜方案,是基于市场调研和扎实的菜品基础的,只要产品过硬,不怕没人认。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辩解谣言,而是把产品做得更好,用事实说话。”
话虽如此,何雨柱深知必须主动出击。被动等待,只会让谣言发酵,信心流失。他再次拨通了欧阳文山的电话。
“欧阳主编,两件事。第一,立刻联系和我们关系最铁的那几位餐饮评论家和财经记者,不用直接辟谣,就请他们客观报道一下‘何记’近期在菜品创新、学堂发展和新加坡合作上的实际进展,用正面新闻对冲负面消息。第二,帮我约一下‘丰裕资本’的郑总,我记得他以前对消费品品牌很感兴趣,为人也正派。”
何雨柱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稳定舆论,另一方面,主动寻找真正有实力、有远见的战略投资者,用实实在在的合作来粉碎谣言。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仅仅依靠自身积累滚动发展,必须学会借助资本的力量来抵御资本的攻击。
几天后,在欧阳文山的安排下,何雨柱与“丰裕资本”的创始人郑总在一家安静的茶室会面。郑总年约五十,气质儒雅,是业内少数注重企业长期价值而非短期套利的投资人之一。
何雨柱没有绕弯子,直接将目前遇到的困难和“何记”未来的发展规划和盘托出,包括对预制菜和海外拓展的构想,也坦诚了面临的质疑。
郑总安静地听着,偶尔问几个关键问题。最后,他沉吟片刻,说道:“何先生,不瞒您说,最近市场上的风声,我也有所耳闻。但这种针对成长性企业的恶意做空,并不罕见。我看重的是企业的基本面和团队的执行力。‘何记’的品牌价值、您的手艺和团队,是别人抄不走的护城河。至于预制菜赛道,市场前景广阔,但竞争激烈,关键看产品差异化和品牌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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