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贫道...周辰。”
“年龄?”
“虚度六百二十载春秋...哦,此身二十有五。”
审讯室里,苏沐晴看着对面一脸坦然的张三丰,手中的笔差点捏断。为了调查那面涉案铜镜的流转过程,她不得不请这位“周先生”回警队协助调查。
事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戏剧性。当警车来接人时,张三丰盯着闪烁的警灯看了半晌,赞叹道:“好一件慑魂法宝!红蓝交替,暗合阴阳流转之道,寻常宵小见了,确实魂不守舍。”
开车的年轻警察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到了警局,经过指纹采集处,张三丰见每个进来的人都要在一个发光的板子上按手印,顿时了然:“此乃画押入库之仪?倒是比朱砂印泥便捷许多。”说罢,不用人催,自己主动在指纹采集器上郑重按下手印,还好奇地多按了几个不同手势。
苏沐晴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奔主题:“周先生,昨天那面铜镜,经鉴定是三个月前邻省一座古墓被盗的文物。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它的来历吗?”
张三丰点头:“此物阴煞之气极重,应是出自极阴养尸之地。墓主生前恐非善类,死后怨气不散,滋养了这面镜子...”
“停!”苏沐晴揉着太阳穴,“我是问,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在拍卖会上,贫道见它煞气冲天,恐危害世人,故出声警示。后由墨居士购下,交由贫道化解其戾气。”
做笔录的小王警官忍不住插嘴:“你怎么化解的?用什么工具?”
张三丰正色道:“无他,以纯阳真炁度化而已。”说着,他并指如剑,在空中虚画几下,“如此,引天地正气,驱散阴秽...”
小王呆呆地看着他:“就...就这么徒手解决的?”
“然也。”张三丰想了想,补充道,“若道友欲学,需先修炼内丹,打通任督二脉,引天地灵气入体...”
“好了!”苏沐晴及时打断这场即将走向玄幻的谈话,“也就是说,你只是在拍卖会上指出了镜子的特殊性,并没有参与盗窃和销赃?”
张三丰皱眉:“贫道乃正道中人,岂会行此鸡鸣狗盗之事?”
这时,审讯室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张三丰立刻警觉起身,将苏沐晴护在身后:“小心!此间有怨灵作祟!”
正好推门进来送资料的警员愣在门口:“那个...苏队,是线路老化,后勤说马上修...”
苏沐晴看着如临大敌的张三丰,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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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对面的咖啡馆里,“龙组”外勤小张戴着耳机,强忍着笑意。他正在实时收听审讯室的对话。
“头儿,目标正在给苏警官讲解如何用纯阳真炁驱鬼...”小张压低声音,“苏警官看起来快崩溃了。”
耳麦里传来上级带着笑意的声音:“看来我们之前的判断没错,这位周先生确实来自某个与世隔绝的传承。记录:目标将警灯理解为‘慑魂法宝’,指纹采集理解为‘画押入库’,电路故障理解为‘怨灵作祟’。”
“需要介入吗?他这样可能会影响正常办案。”
“暂时不用。苏沐晴是个聪明人,她能处理好。倒是墨家那边...”上级顿了顿,“我们查到,墨文渊下葬时确实有一方松鹤砚随葬。但三年前,墨家祖坟遭遇盗掘,那方砚台可能已经流失了。”
小张一惊:“盗墓?和这次的铜镜案有关联吗?”
“不确定。但时间点很接近。继续观察,如果周先生真如手札记载那般神奇,或许他能帮我们找到这方砚台——以及背后可能隐藏的更多秘密。”
--- “潘多拉”总部,“观察者”看着传回来的警局外围照片,眉头紧锁。
“他被带到警局了?因为那面铜镜?”
“是的。不过看起来只是例行询问。”分析员调出对话记录,“他认为警灯是法宝,还在审讯室里演示了一套...呃...‘驱邪手印’。”
“观察者”突然兴奋起来:“等等!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否则警方为什么会因为一面镜子找他?”
分析员尴尬地咳嗽一声:“根据我们的情报,是因为他在公开场合宣称那面镜子‘被诅咒’,引起了警方注意。而且...他似乎真的相信这些。”
“不可能!”“观察者”斩钉截铁,“这一定是一种伪装!继续监视,我要知道他离开警局后的每一个动向。特别是...他和墨家的联系。”
他转向另一个屏幕:“松鹤砚的调查进展如何?”
“很困难。华国对文物走私打击很严,我们的人难以深入。不过有个有趣的消息:三年前盗窃墨家祖坟的嫌疑人中,有一个叫‘黑三’的最近在蓉城出现了。”
“观察者”眼中闪过精光:“找到他!这方砚台一定很重要,否则不会连这位‘周先生’都如此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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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苏沐晴的手机响起。接完电话,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张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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