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端坐在御案前,手中的朱笔在明黄色的奏章上停留,笔尖的墨汁缓缓晕开,形成一小团深色。他的目光从奏章上移开,望向窗外,月光如水般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他眼前映出了一幅画面——沈婉音正伏案读书,她的侧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美。)
萧景琰不禁轻声呢喃道:“近来,她似乎变得越发美丽动人了,令人惊心动魄。清晨起床时,她绾发时垂落的几缕碎发,仿佛沾着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午后,她在廊下小憩,被微风掀起的衣袂,裹挟着温暖的阳光,宛如仙子下凡;而到了夜晚,她安静入眠时,微颤的睫毛,就像栖息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轻盈而灵动。”
(每晚,当萧景琰将沈婉音拥入怀中,那股清雅的体香便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的心神感到无比安宁。然而,每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她那如丝般柔滑细腻的肌肤时,心中翻涌的情潮却让他不得不咬牙苦苦克制。)
萧景琰在心中默默描绘着一场盛大的婚典:“红绸漫天飞舞,礼乐齐鸣,我要亲手为她戴上那象征皇后尊贵身份的凤冠,向全天下宣告,她是我唯一的皇后。只有怀着这样的念想,我才能紧紧勒住那所有想要逾越规矩的冲动。”
(然而,当他的思绪飘到秦若薇身上时,萧景琰的眉宇间瞬间凝结起一层寒霜。)
萧景琰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那女人身上的异香,究竟是从何而来?这股香味,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幼时的那场噩梦。那是一种清甜的花香,本应令人心旷神怡,但不知为何,却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每每她靠近,萧景琰都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难以自拔。
然而,直到那一次,他无意间撞破了她的真面目。那时候,他亲眼看到那个年纪尚小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的婢女,在她面前被活活打死。那一刻,那股原本让他沉醉的迷香,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恶心和恐惧。
萧景琰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纱巾,仿佛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牡丹香。同样是牡丹的香气,可为什么她身上的味道,却让人感觉像是被淬了毒的蜜一般,甜腻而又致命呢?
一想到秦将军手握重兵,且向来以忠诚和谨慎着称,萧景琰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面对这样一个背景强大的对手,他不禁感到有些棘手。
萧景琰坐在书房里,眉头紧皱,手中的奏折被他紧紧攥着,仿佛要被揉碎一般。他的目光落在“秦将军”三个字上,心中一阵烦闷。
秦将军手握重兵,位高权重,而且一向以忠诚谨慎着称,这让萧景琰对他颇为忌惮。然而,沈家冤案的证据却明明白白地指向了秦若薇,可偏偏总有一些男人不顾一切地为她顶罪。
镇国公府世子深夜递上血书,武林盟主在朝堂上慷慨陈词,甚至连向来不问世事的首富都动用人脉销毁证词。这些男人都被秦若薇的美貌和手段所迷惑,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愚蠢至极。
萧景琰越想越气,他猛地将奏折合上,由于用力过猛,墨渍溅到了龙纹砚台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若不是因为兵符还在秦家,他早就想把那个放荡的女人扔进勾栏,让她日夜承欢,尝尝她自己最爱的滋味。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沈婉音刚刚梳好发鬓,正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萧景琰踏着朝露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玄色的朝服,上面沾着晨雾的湿意,整个人显得有些清冷。萧景琰走到沈婉音身后,轻轻地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想回沈家吗?”萧景琰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沈婉音的手握着木梳,微微一顿,她有些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萧景琰,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可以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确定。
萧景琰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声说道:“委屈你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歉疚。接着,他告诉她,他会派遣暗卫护送她通过密道离开,并且要求她在日落之前务必回宫。
马车缓缓地在沈家后门停下,车帘被掀开,一身素衣的小女儿从车中走了出来。沈太傅正在庭院中带领着下人清扫,当他看到女儿的身影时,手中的扫帚突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沈太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惊叹道:“三个月不见,婉音仿佛被月光浸润过一般,肌肤莹润得如同能映出人影。眉梢眼角的病气也全然消散,站在晨光里,竟然比院中的牡丹还要夺目!”
沈婉音微笑着,清脆的声音如同黄莺啼叫一般:“爹。”
听到女儿的呼唤,沈夫人急忙从屋里快步迎了出来。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眼眶不禁红了起来。沈夫人仔细端详着女儿,心疼地说:“瘦是瘦了些,不过这气色……可比在家时还要好呢!”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女儿的脸颊,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心中不禁感叹,女儿的肌肤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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