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轲看着躲在龟奶奶身后的盈盈,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看着龟奶奶和蔼的笑,又不好发作。
龟奶奶似乎看出来什么来,对着惊轲说道:“娃,咋了,是不是俺家闺女办坏事了,你跟奶奶说,奶奶这都训她。”
惊轲叹了口气,“不是的奶奶,没得事,我就是遇上了点麻烦来找盈盈,没想到你们是一家人。”
龟奶奶点点头,“中嘞中嘞,奶奶家破烂,娃娃你不嫌弃都中。”她又扭头对着盈盈说道:“这娃娃可好,帮了我大忙嘞,你不准欺负人家。”
盈盈撅着嘴,一副委屈模样,看的惊轲想笑,盈盈回道:“知道了奶奶,我没欺负他。”盈盈扭头对着惊轲说道:“好大侠,你出来,我们单独聊。”
惊轲点点头,顺势摸向自己的钱袋子,掏出几十个正儿八经的铜板塞到龟奶奶手里。
龟奶奶不乐意了,“娃,你这是弄啥,你来我都开心嘞很,咋还给钱,奶奶有钱,卖龟儿子挣钱嘞。”
惊轲说道:“奶奶卖我的那几个龟儿子,算卦的道长说给我涨了气运,我托人养着呢,我见到奶奶高兴,咱今天吃肉呗。”
惊轲这一套说辞把龟奶奶一阵好哄,“中嘞中嘞,没想到那龟儿子也能给娃娃带来好运,中,那咱今天吃肉,不过要不了这么多。”
惊轲:“你就拿着吧,我在这多住两天。”说完他便跑开找盈盈去了。
盈盈戳着手指站在屋檐下,看到惊轲出来,“嘿嘿,好大侠,那个……”
惊轲开门见山请盈盈吃了个爆栗,“你说你骗我就算了,你还拉着小福,她才多大啊,你就教她这些玩意,长大了咋办?”
盈盈看向周围破败的房屋,“可是……不这么做活不下去的。”
惊轲已是语塞,角门里确实破败,说白了,也就比被烧的一干二净的不羡仙好上那么一点点。
惊轲叹了口气,“还是得教她些合适的生存之道,先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去一趟樊楼。”
盈盈:“好大侠你那壶酒这么值钱啊,都能去樊楼消费了?”
提到这个惊轲就来气,“你还敢提,我没卖酒,把马卖了而已,我去樊楼找人。”
盈盈:“那大侠你早点回来。”
赵大哥:“兄弟你小心着点官兵。”
“知道了!”
惊轲离开了龟奶奶家之后原地一个飞燕三叠跳上了房顶,还好惊轲正落在屋脊之上,力道不重,不然感觉瓦片都得被踩掉。
角门里正中间是个大坑,惊轲远远看去,好像里面还有人。没空管这些,他向北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高楼,张灯结彩好不繁华,正与角门里灰色的基调形成了鲜明对比,然而两者之间,只隔了一条汴水。
惊轲看了看来时的路,如果原路返回的话还要经过升平桥,得绕一个大圈,还不如直接越水而过。
夕阳已经躲进了山川,汴水上的船大都靠了岸,只剩零星几艘还载着客,惊轲在小船的屋篷上辗转腾挪,本想直奔那高楼而去,没想到岸边竟然站着官兵。
惊轲急速转向落在了东边的岸上。“孙舍香水行,这开封还真是,贫富差距大得很呢。”
惊轲感叹了一声,穿过巷子来到了街上,黑衣黑面具,惊轲的这身行头引来不少人注意,但他并未在意,因为那高楼就在眼前。
“客官客官,香水要不要啊——”
“斗鸡斗鸡——现在下注,赢钱回家——”
“阳春面嘞——两文一碗——”
路两边众多摊子令人眼花缭乱,甚至还有花车和相扑,没多大会惊轲就抵达了那高楼前,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男子,只是这打扮,怎么这么像……九流门的。
惊轲走上前去,门口那俩立刻迎了上来,“呦,客官,里面请,今天来玩点什么啊?”
只听里面传来各式各样的咆哮。
“二条!”
“碰!”
“八万!”
“杠!”
“我胡啦!哈哈哈哈哈哈!拿钱拿钱!”
惊轲感觉不对劲,弱弱问了句,“这里是樊楼不?”
只见那两人立刻变了脸色,“新来的吧,这里是天麻馆,不是樊楼,樊楼去北边啊。”
惊轲拱手作揖,“谢过。”
“欸呦喂,这乡巴佬,还怪有礼节的。”另外一个九流门打扮的人说道。
惊轲刚转身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索性离开了。
天麻馆北边是仙桥水廊,穿过之后就抵达了大相国寺的门口,大相国寺门前,有个男子正在扫地,惊轲寻思去问问路,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是三更天的弟子。
惊轲:“那个,大师,我……”
那名弟子朝惊轲行了个佛礼,“少侠,我不是大师,我是三更天弟子,玺傩。”
惊轲好奇,“你个三更天的,在这里干嘛?”
“在等有缘人,等为情所困的有缘人,施主是否为情所困?”
惊轲摆摆手,“不,大师我不为情所困,现在我只想知道樊楼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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