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月迷糊地睁开眼,正欲不理会,继续睡。
周婶:“你不开门我进来了,吃饱早餐再继续睡!”
程溪月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轻柔的粉白色羽被滑落。
她慌忙捞起,盖住。
季之淮也被吵醒。
他一脸餍足,缓慢又熟练地爬回床上,倒头继续睡。
听着周婶的脚步越来越近,程溪月伸脚奋力一踹。
将他重新踹回地板。
她火速扔下一张被子盖住他,“你别动,也不许出声。”
又将满身痕迹的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周婶此时进来,“大小姐,你醒了?可以准备吃早餐了。”
程溪月裹得只剩下一颗脑袋。
她点头如小鸡啄米,“周婶,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周婶热情道:“我来帮你换?”
程溪月一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她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就连脚指头上都有牙印。
“我自己来就行。”
周婶:“我听王志勇说昨晚小季来了,他睡在哪个客房,我去叫他一起吃早餐。”
程溪月一愣,忙胡诌道:
“啊,他晚上回他自己家去了。”
周婶纳闷:
“他深夜才来,早上大门处的阿姨说没看到他离开啊?我还特意去问了。”
程溪月的神色异常笃定,像是能马上发誓:
“他真的回去了,不过没走正门,在这后面翻墙出去的。”
周婶了然地点点头。
“这小伙子不错,身强力壮的还能爬墙。”
“我跟你说,他那腰,劲啊,一看就是很持久的,可以让女人幸福。”
“不像那个陆家的,切,才两分钟,真是丢人。”
程溪月的小脸已经红得像番茄。
持不持久的,她昨晚......
不,她已经通宵体验过了。
不过。
“周婶,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提这个?”
她以前可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提这些。
“咳!”周婶不自在地猛咳一声。
“大少爷前段时间交代我,说太太正在住院,大小姐又没有姐姐,他作为大哥也不方便多说。”
“你已经长大了,他让我有空就跟你讨论讨论,多多了解,免得吃亏。”
程溪月听得一愣一愣的。
周婶压低声音,欢欢喜喜继续道:
“大少爷最近私底下经常给我和王志勇发红包,2万3万5万的,咳,我还是得配合他一下。”
“今天的早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抹茶和草莓蛋糕,赶紧下来吃呀。”
周婶愉悦的身影离开后。
程溪月红着脸将衣服全部穿戴整齐。
转身看向凌乱的床。
床单和被子上的褶皱,多得都快要熨不平。
粉白的纱幔也被扯断了好几条。
可见战况之激烈。
地上,沙发上,甚至衣帽间内,四处丢着玩偶跟枕头。
他不舍她跪着膝盖疼,便用这些东西垫着。
......
一想到这,程溪月就像被烫到了一般。
她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
好在今天来喊她的是周婶。
但凡心细之人......
不。
只要来人眼睛没瞎,都绝对能看出异常。
程溪月欲下楼,准备将季之淮喊到床上睡。
轻轻扯开蒙住他脑袋的被子,见男人已经安安静静在地板上睡了过去。
不到22岁的大男孩,他的浓长羽睫轻颤,鼻梁高挺,薄唇粉嫩,下颚线优越。
呼吸轻缓,睡相极好。
看来确实是累坏了。
前世他大概也就半小时,可没如今这般能折腾人。
随即,程溪月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们那次,是他把那几人全打晕之后,腿受了重伤进行的。
就这,还颠了半小时。
程溪月帮他把被子掖至脖颈处,好方便他透气。
自己下楼吃早餐。
“早啊老姐!”
程浔现在每天都被周婶活捉起来吃早餐。
已经逐渐养成早起的习惯。
他今天穿着一套黑灰色冲锋衣,脖子上同时挂着六七条五颜六色的领带,两只手加起来戴了四五只手表,七八条金链子,抖着的腿上是一双全新的灰色运动鞋,旁边椅子上放着一个灰绿色的双肩背包。
全是程溪月这两天买来送他的。
他现在天天穿她送的衣服。
还愁姐姐送的太多穿戴不过来,每天拼命往自己身上堆。
直至堆不下。
程溪月看着弟弟这不伦不类的滑稽样子,“你确定下午要这样去学校?”
程浔啃了一口鹅腿,用力点头:
“当然啊,这全是我姐给我买的,我要羡慕死他们!”
程溪月笑着摇头,很快她的面前就上上来十几道菜和几份蛋糕。
周婶催促:“大小姐,快吃,我保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程溪月一会还得去医院会会陆景枝。
早餐时间有限。
她微微一笑,低头悉数吃下。
据医院传来的消息,徐珍珠昨晚带着几名保姆大闹收费窗口,逼得医院退回陆景枝的全部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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