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枭是真的生气。
若是别的事耍他也就算了。
竟敢拿宁柔笙开玩笑。
孟岩知不知道,就在他刚才听到宁柔笙名字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她来找他复合来了。
不然怎么会三番四次跑来他这里?
可这份惊喜却陡然一场空。
叶枭失落不已。
当然也下手更重,把孟岩揍得更狠。
他拳打脚踢。
打累了。
这才停下。
“滚,没事别过来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孟岩一直死死护住胸前的检验样本,后期都顾不上还手。
见叶枭终于停手。
他被打得浑身剧痛。
此时满脸淤青,红到充血的脸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听到叫他滚,立马撑起身来,一瘸一拐走了。
彭军追了出来,叹了一口气。
“我送你。”
说着就去扶稳孟岩的身形。
他一开始确实在笑话他。
毕竟往常孟岩跟老大打打闹闹也很正常。
但没想到今天老大这么狠,打得这么重。
孟岩这哥们属实是可怜。
孟岩也知彭军是好心。
但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彭军整日在老大眼皮子底下,很容易被发现。
他嘴巴都已被打肿。
一张嘴说话都很痛。
但还是勉强开口,大舌头似的囫囵说道: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骑车回去。”
彭军只得连忙帮他扶起他那已经摔破了,但依旧还未熄火的机车。
他将孟岩扶上车。
他对他的状态表示怀疑:
“能行吗你?”
“算了你下来,还是我送你,你坐后面。”
孟岩坚持摇头,“我自己骑回去。”
彭军知道他是什么性子,知道劝不动。
“你等会。”
彭军火速跑屋里,拿上一双粉色皮手套和一条黑色的围巾。
正欲跑出来,被叶枭的余光瞥到。
“黑色围巾给我留下。”
彭军只得换成一条粉色的围巾。
跑了出来。
孟岩看到这粉手套跟粉围巾。
扯着他的痛嘴也要取笑几句:
“娘们唧唧的。”
彭军无语:“你他爸的,老大刚刚下手还是太轻了。”
“他就应该打烂你的臭嘴。”
他嘴上虽在骂,但还是好好地帮孟岩这货戴好手套。
怕扯痛他,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
又绕着他的脖子好几圈,帮孟岩裹上围巾,打了个结。
“去吧你。”
“有啥事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我去你爸的,”孟岩一想到他刚才拍手大笑,还是很生气。
“你他爸的下次挨打,老子也要笑。”
彭军乐了。
“等到了那一天再笑也不迟。”
孟岩心里急,顾不上再跟彭军扯皮。
急急扭动油门,冲了出去。
叶枭冷冷地睨着孟岩离去的身影。
起身拾起门口柜子上那一个未拆封的黑色新围巾。
他将之拆开。
掀开一看。
上面用手工刺绣绣了一个“枭”字。
不光这一条。
上次宁柔笙戴的那条也是。
这里所有的黑色围巾,全部绣了字。
他自己房里的,跟他现在脖子上的,则是绣了“笙”字。
叶枭扯下自己脖子上那一条。
将枭字跟笙字摆放在一起。
似乎这样。
他们两人也算是在一起了。
上次她没有拒绝。
是不是表明,她真的有可能会回来?
可他已经盼了20多年。
从青年盼到现在中年。
他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
等倒也可以继续等,哪怕等到老,等到死。
他也乐意等。
就是再等几年,两人没法生出孩子了。
她曾经那么期盼想给他生个孩子。
一开始说想生个个性像他的儿子。
后来得知他喜欢女儿,又改口说想生个女儿。
她当时真挚的神情,浓烈的爱意,全不似做假。
可为何。
说变心就变心?
分手也得给个理由吧。
没理由也至少口头提一句分手吧。
别说亲口说,她哪怕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发过给他。
当年真的毫无预兆,倍受打击。
因为正巧赶上她的婚礼,他就连质问都没来得及问。
这些年下来,他是真的想不通。
但也知她饱受失子之痛,不能再去逼问她。
他是真怕她想不开。
如若她会想不开,那么他情愿自己就这么抱着这个痛苦的谜团,无解一辈子。
不知道自己这么痛苦,这些年来她有没有心疼过哪怕半分?
呵。
想必肯定是没有的。
如若真的心疼,她就直接回来了。
只要她点头首肯,他必然不顾一切去抢。
谁拦得住?
叶枭好好地将那条绣了“枭”字的围巾重新叠好放回去。
又将“笙”字围巾重新系回自己脖子上。
他正欲上楼,再次听到一声惊呼。
“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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