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后的青衣江湾,终于挣脱了冬日的凛冽。生态湖的冰面开始消融,冰块碰撞着岸边的石阶,发出清脆的 “叮咚” 声;岸边的垂柳抽出嫩黄的芽尖,几只早归的燕子在枝头筑巢,偶尔掠过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陈守义站在深化期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2034 全球生态治理深化期行动方案》,封面的全球生态协作图谱上,马尔代夫珊瑚礁修复、北欧森林恢复的标记已用绿色标注 “成效巩固”,而非洲板块上,“东非大裂谷湖泊生态” 一栏却被红色箭头重点指向,旁边的注释格外醒目:“维多利亚湖、坦噶尼喀湖、奈瓦沙湖水质恶化加剧,蓝藻爆发面积超 1.2 万平方公里,鱼类死亡量达 3000 吨,周边 500 万居民饮水安全受威胁”。
“陈叔!东非湖泊生态紧急报告!” 小满抱着平板电脑一路小跑冲进中心,浅蓝色的工装外套上还沾着湖边的露水,他急急忙忙调出屏幕上的画面 —— 维多利亚湖的湖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蓝绿色藻膜,阳光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渔民们划着独木舟穿梭其间,打捞起的鱼大多腹部朝上,早已失去生命迹象;坦噶尼喀湖的浅水区,原本清澈的湖水变得浑浊,水下的水草成片枯死,河马、鳄鱼的活动范围不断缩小;奈瓦沙湖周边的农田里,灌溉后的庄稼出现大面积枯黄,当地村民正排队从运水车上接水,水桶上的铁锈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陈守义接过平板,手指快速滑动屏幕,查看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发来的实时数据:过去三个月,东非地区降雨量较往年减少 40%,气温升高 3.5℃,维多利亚湖的蓝藻密度达每升 500 万个细胞,远超安全阈值的 10 倍;坦噶尼喀湖的溶解氧含量降至每升 3 毫克,低于鱼类生存所需的 5 毫克标准;奈瓦沙湖的湖水 pH 值从 7.2 降至 5.8,呈强酸性,周边 200 口水井因水质污染被迫关闭。“当地的应急治理措施效果怎么样?” 他抬头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的生态湖,仿佛能看到千里之外东非湖泊的惨淡景象。
“肯尼亚、乌干达、坦桑尼亚三国政府已组织人员清理蓝藻,但采用的是人工打捞方式,每天只能清理 10 平方公里,远赶不上蓝藻繁殖速度,” 小满调出三国环境部门的联合报告,“而且他们缺乏水质净化设备和专业技术人员,只能靠投放石灰调节湖水 pH 值,效果短暂,不到一周水质就会反弹。三国联名发来求助函,希望江湾能提供智能水质净化技术和跨湖协作方案,还特别提到,希望参与过马尔代夫珊瑚修复的团队能加入,因为你们擅长整合传统智慧与现代技术。”
陈守义立刻拨通赵叔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实验室设备运转的低鸣声:“赵叔,立刻组建东非湖泊生态治理团队,把东南亚的智能蓝藻清除设备和中东的水质监测系统改造后调运过去,重点加装‘高温适应性模块’和‘低能耗净化单元’,东非地区电力短缺,设备必须能靠太阳能供电。用‘跨洲应急通道’转运,协调中国援非医疗队的运输车辆,务必在 96 小时内抵达肯尼亚内罗毕。另外,联系培育基地的跨国项目组,让迭戈、索菲亚带领参与过‘海洋生态修复’的核心学员加入,同时安排熟悉淡水生态的学员补充团队,这既是深化期的实战任务,也是‘淡水生态治理’项目技术标准化的重要检验。”
“可是陈叔,东非湖泊的生态系统和海洋完全不同,蓝藻清除设备在淡水环境中的适配性还没经过验证,而且维多利亚湖跨肯尼亚、乌干达、坦桑尼亚三国,协调难度比马尔代夫更大,” 赵叔的声音里带着顾虑,“还有,当地的马赛人、基库尤人部落有自己的湖泊使用传统,可能会对我们的治理措施产生抵触。”
“东非大裂谷湖泊是非洲的‘淡水宝库’,不仅滋养着 500 万居民,还是 300 多种鱼类的栖息地,一旦生态崩溃,会引发区域性粮食危机和生态灾难,” 陈守义的语气坚定,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让技术团队在转运途中对设备进行淡水适配测试,调整净化模块的离子交换参数,确保能有效清除蓝藻同时不破坏淡水生物;迭戈团队带上多语言智能翻译设备,邀请马赛人部落首领奥马尔、基库尤人长老万吉鲁担任生态顾问,他们世代生活在湖泊周边,掌握着传统的水质调节和渔业可持续管理经验,能帮我们化解文化冲突,整合当地资源。另外,通知马丁先生协调联合国粮农组织,推动三国建立‘东非大裂谷湖泊跨湖协同治理机制’,我们需要形成‘智能净化 传统调节 跨国协作’的立体治理网络。”
挂了电话,陈守义转身走向大厅墙上的跨洲生态协作地图,手指在东非大裂谷湖泊区域重重一点,红色的标记在地图上格外醒目:“小满,把东非湖泊水质数据同步到全球治理数据平台,联系中国、肯尼亚、乌干达、坦桑尼亚的淡水科研机构,共享蓝藻生长数据、湖水水文参数和鱼类分布信息,让技术团队开发‘东非湖泊生态预警模型’,实时预判蓝藻爆发趋势和水质变化,为治理部署提供数据支持。另外,协调国内的农业大学,组建‘淡水渔业恢复专家团’,通过远程视频指导的方式,为当地渔民提供养殖技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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