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赵千壑亲手点燃的炸药桶,终于轰然引爆!血屠冯魁携滔天煞气兵临城下,天机阁总阁特使亦将抵达,内外交困,杀局连环。看厉九川如何在这绝境之中,寻得那一线生机,上演一出完美的金蝉脱壳!本章教你如何在必死之局中,利用矛盾、制造混乱,于万军丛中悄然远遁!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黑水城却已被一种比夜色更浓的恐慌所笼罩。
“笑面狼”钱不通遇袭、生死不明,三名天机阁精锐“影刺”横尸现场,并发现指向监查使赵千壑的腰牌与密信——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在天亮之前,就以各种隐秘而迅速的渠道,传遍了黑水城的阴暗角落,并以更快的速度,递到了城外数十里处,一座临时营寨的中军大帐之中。
帐内,一名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巨汉猛地将手中的密信攥成了一团粉末。他豹头环眼,满脸虬髯,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角直划到下颌,正是血煞帮帮主,“血屠”冯魁!他周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让帐内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身旁一张厚重的铁木案几,无声无息地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纹。
“赵——千——壑!”冯魁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吼,声音沙哑如同砂石摩擦,蕴含着无尽的暴怒,“好个天机阁!好个监查使!拿了我血煞帮多少好处,转头就敢杀我长老,灭我的口?!”
他身旁一名面色苍白、眼神阴鸷的文士上前一步,低声道:“帮主息怒。此事蹊跷,现场亦有指向那‘天弃者’厉九川的痕迹……”
“放屁!”冯魁猛地一拍案几,轰隆一声,整张案几彻底碎裂,“那点栽赃嫁祸的伎俩,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冯魁!厉九川是狼,赵千壑就是毒蛇!狼吃人明刀明枪,毒蛇咬人藏在暗处!他定是见事情有败露风险,想弃车保帅,拿钱不通的人头去堵总阁的嘴!顺便把脏水泼给厉九川!一箭双雕,打得好算盘!”
冯魁能统御血煞帮这等悍匪势力,绝非仅有勇力。他粗犷的外表下,藏着草莽枭雄特有的敏锐和狠辣。在他看来,赵千壑此举,是对血煞帮的严重背叛和挑衅!
“传令!”冯魁豁然起身,煞气冲霄,“点齐帮中精锐,随老子去黑水城!向赵千壑讨个说法!若他给不出……哼!”他眼中血光一闪,“老子就拆了他那破分殿,用他的人头,祭奠钱长老!”
“帮主三思!”那文士急忙劝道,“天机阁势大,直接冲突恐……”
“势大?”冯魁狞笑一声,“老子烂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天机阁要脸面,老子不要!他敢杀我的人,就要做好被撕下一块肉的准备!更何况,此时黑水城分殿刚被厉九川重创,实力大损,正是虚弱之时!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片刻之后,血煞帮营地人马嘶鸣,煞气滚滚,近百名精锐帮众在冯魁的亲自率领下,如同一股嗜血的洪流,直奔黑水城而去!天空的乌云似乎都被这股煞气牵引,愈发低沉。
与此同时,黑水城内,赵千壑也收到了冯魁率众前来的消息,以及……天机阁总阁派出的特使,最迟午时便会抵达的传讯。
临时议事棚内,赵千壑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面前站着几名心腹,个个面如土色。
“废物!都是废物!”赵千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尖利,“黑鼠三人失手也就罢了,竟然还留下了腰牌和密信?!他们是猪吗?!”
一名心腹战战兢兢道:“大人,现场……现场处理得极其专业,不像是一般人所为。而且钱不通重伤遁走,未必就死了,若是落到冯魁手里……”
赵千壑心中一寒。他比谁都清楚,那些密信虽然是伪造的,但其中涉及的一些交易细节却是真实的!一旦钱不通开口,或者冯魁拿着那些“证据”闹到总阁特使面前,他赵千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勾结匪类,残害同僚(陈玄陵之死亦可被做文章),哪一条都是重罪!
“冯魁这个莽夫!”赵千壑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激烈直接,根本不按江湖规矩出牌,直接大军压境。这完全打乱了他原本想慢慢周旋、将事情压下的计划。
他现在面临两难境地:出城解释?冯魁盛怒之下,未必会听,很可能直接动手,风险极大。固守待援?总阁特使将至,若看到他被血煞帮围城而不敢出战,威信扫地,同样对他不利。
更重要的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厉九川,还有那个神秘的孤影楼,此刻必定躲在暗处,像毒蛇一样窥伺着,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赵千壑第一次感到事情彻底脱离了掌控,一种致命的危机感将他紧紧包裹。
“传令下去!”赵千壑强迫自己冷静,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紧闭四门,启动护城大阵剩余威力,全力戒备!另外,派人……不,我亲自修书一封,快马送去给冯魁,约他单独一会,当面解释!务必在总阁特使到来之前,稳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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