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上的瞬间,丹香突然涌了过来。
不是灵植的清苦香,是带着焦味的甜,像废丹峰上烧糊的蜜丸,沾在睫毛上,凉丝丝的。林墨的猫耳抖了抖,绒毛上沾了点金色的光粒——是从墙壁的猫爪纹里渗出来的,落在手背上,像融化的糖。
“娘的!这地方比俺们之前的密室阔气多了!”凌霜的钢剑在地上敲了敲,剑穗上的黑气被丹香冲得淡了点,“你看这壁画,画的是灵猫炼丹吧?比俺在喵仙宗见的拓片清楚十倍!”她凑到墙壁前,手指戳了戳壁画上的丹炉,指尖刚碰到,壁画就亮了亮,丹炉的纹路里,渗出一缕淡金色的烟。
云璃抱着引脉草,往林墨身边靠了靠,手指又开始捻符纸的边角——这是她紧张时的老毛病,符纸边缘被捻得发毛,淡金色的猫爪印却亮得更明显。“林墨哥,俺...俺觉得这丹香有点怪。”她吸了吸鼻子,眉头皱起来,“甜得发苦,像...像上次在废丹峰闻到的‘焦魂丹’味道。”
喵脉从云璃怀里跳下来,踩着光粒往石台走。它的爪子底下漫开淡绿色的光,像给石台铺了层薄纱,走到凹槽前,它用头蹭了蹭引脉草——灵植的花瓣立刻绽开一点,吐出一缕金光,落在凹槽里,和玉佩的光缠在一起,像拧成了一根金线。
“它在激活凹槽。”林墨握紧了掌心的玉佩,玉上的猫爪纹烫得像火,“灰衣人说,要三个东西一起用,才能打开丹炉的路。”他抬头看壁画,突然发现灵猫的眼睛里,藏着极细的黑纹——不是画上去的,是煞气,像头发丝一样,绕着瞳孔转。
这时候,通道口传来“咔嗒”一声。
不是熊三的沉重脚步声,是更轻的,像爪子挠石头。林墨的猫尾瞬间贴在腿上,耳朵竖得笔直——他听见了,还有一声低低的“喵”,是那只灰衣人怀里的黑猫。
“是灰衣人那边的动静!”凌霜立刻举起钢剑,往通道口退了两步,剑刃对着门的方向,“娘的!不会是熊三把他打败了吧?”她的手腕还在抖,刚才被煞气缠过的地方,皮肤还是黑的,一用力,就疼得龇牙。
云璃赶紧把引脉草往怀里紧了紧,符纸的光罩往林墨和喵脉身上挪了挪,“俺的符纸还能撑一会儿...要是熊三进来,俺们就用引脉草的光挡他!”她的声音发颤,却没往后退,光罩边缘的金光,死死顶住了从门缝渗进来的一缕煞气。
林墨没说话。他盯着通道口的门,耳朵里全是那只黑猫的叫声——不是求救,是提醒。他突然想起灰衣人递给他玉佩时的眼神,很沉,像藏着话,还有黑猫跳下来时,爪子上沾的一点黑泥——是外面沙地上的泥,却带着煞气的味道。
“喵!”
黑猫的叫声更近了,门突然晃了晃,一缕黑色的烟从门缝里钻进来,落在地上,化成了一只小小的兽魂——是铁角蛮牛的魂,眼睛红得像血,对着喵脉龇牙。
“是兽魂阵!”林墨突然反应过来,“熊三用了兽魂阵,灰衣人挡不住了!”他往通道口冲了两步,却被云璃拉住——她的符纸光罩挡住了他,光罩上的黑痕又深了点。
“林墨哥!别去!”云璃的手指都在抖,符纸快被煞气染黑了,“灰衣人说让俺们先进来...你去了,俺们没人护着引脉草,灵植会被煞气毁掉的!”她看着林墨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哭腔,“俺知道你担心他,可...可俺们不能前功尽弃啊!”
林墨的猫耳垂了下来。他知道云璃说得对。交引脉草,熊三毁遗迹;不交,灰衣人死,他们也困不住。可灰衣人是为了帮他们才挡熊三的,他不能不管。
“娘的!俺去帮他!”凌霜突然喊了一声,钢剑往肩上一扛,“你们在这儿看着灵植和喵脉,俺去通道口挡一会儿,撑到你们激活凹槽!”她往通道口跑,却没跑两步,就被一道黑影拦住——是那只黑猫,它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嘴里叼着一张符纸,符纸上的猫爪印,和云璃的一模一样。
“是灰衣人的符纸!”云璃惊喜地喊,手指不捻符纸了,赶紧伸手去接,“他让黑猫送符纸来,肯定是没事!”
黑猫把符纸放在云璃手里,用头蹭了蹭她的手,然后往石台跳,对着喵脉叫了一声。喵猫立刻明白了,往凹槽里跳,引脉草的金光和玉佩的绿光缠在一起,落在黑猫身上——黑猫的眼睛突然亮了,淡蓝色的光从瞳孔里涌出来,照在壁画上。
壁画上的灵猫,眼睛里的黑纹突然消失了,化成一缕金光,落在石台上。凹槽“咔嗒”一声,裂开一道缝,淡金色的光从缝里渗出来,带着更浓的丹香——这次没有焦味,是纯纯的甜,像刚炼好的灵液。
“成了!凹槽激活了!”凌霜的声音松了点,钢剑放了下来,“娘的!早知道黑猫这么管用,俺刚才就不瞎紧张了!”她揉了揉手腕上的黑痕,疼得嘶了一声,却笑了——终于离丹炉近了一步。
可就在这时,通道口传来“轰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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