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悟空重生捡破烂，如来怕了 第186章 道韵洗礼

那颗心，还在跳。

不是他自己的，也不是那颗早已归于死寂的太古之心。

是这片天地的。

孙悟空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站在那片巨大无比的莲台之上，看着那九颗如同沉睡星辰的莲子，看着那最中央，仿佛包容了所有、又仿佛空无一物的一点。

他那颗早已被千锤百炼，连准道祖的必杀一击都未能使其屈服的心，在这一刻，竟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不是恐惧，不是激动。

是……归乡。

一种，比血脉，比记忆，更为古老、也更为根本的……共鸣。

他从花果山的一块石头里蹦出来，拜过师，闹过天宫，踏碎过灵山。他一路打，一路杀，一路走，所求为何？

长生？逍遥？一个说法？

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直到此刻，直到他站在这里，看着那一点仿佛是他所有来处、也将是他所有归宿的“无”，他才终于，有了一丝模糊的答案。

他求的，是这个。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盘膝坐下。

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这片沉睡了亿万年的，唯一的安宁。

他没有立刻去试图靠近那些莲子，更不敢去觊觎那颗盘古之心。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个终于回到了家门口，却又不敢立刻推门的，疲惫旅人。

他闭上了眼。

然后，开始呼吸。

那股浓郁到足以让大罗金仙都当场醉死的造化道韵，不再是之前那般温和的，被动的治愈。它们活了过来，化作了亿万条最为纤细、也最为灵动的青色小蛇，顺着他体表的每一个毛孔，欢快地，雀跃地，钻了进去。

那不是灌顶。

是……洗礼。

一场，以盘古之心为源，以混沌青莲为池的，最为古老、也最为纯粹的……大道洗礼。

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具刚刚重塑的魔猿之躯，正在那股道韵的冲刷之下，发生着更为彻底的蜕变。那新生的骨骼之上，那些天然烙印的先天道纹，开始缓缓地流转，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那衍生的血肉之内，那亿万个微小的世界，生灭的速度，变得更快，也更为……圆满。

他那刚刚踏入金仙后期的道基，在这场洗礼之中，被反复地夯实，打磨。那每一分法力，都被那股造化道韵浸染，带上了一丝……不属于三界任何神通体系的，创世的气息。

他的道行，在稳固。

他的力量，在沉淀。

他对“道”的理解，更是在这片近乎于本源显化的圣地之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地拔高。

识海里，那颗由力之法则碎片所化的灰色心脏，与那块通体呈碧绿色的生机法则碎片，早已融为一体，化作了一方缓缓旋转的，充满了矛盾与和谐的太极道图。此刻，在这股更为纯粹的造化道韵滋养之下，那道图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灰色的，不再仅仅是毁灭。它有了根基，有了承载，那是……撑起这方天地的“力”。

碧绿的，不再仅仅是新生。它有了源头，有了目的，那是……驱动这万物轮回的“生”。

生与力，本就是一体。

他的脑海中，那场早已烙印在神魂最深处的，惊天动地的道争，再一次，清晰地浮现。

那灰袍人的一掌，那八臂巨魔的狂暴，那石魔的碾压……

所有的一切，不再是单纯的战斗。

那是……“理”的碰撞。

他们的“理”，是秩序，是毁灭，是掠夺。

而俺老孙的“理”是什么？

是战。

是以这手中棒，打碎所有不服的“理”，然后，立下俺自己的“理”。

这，便是战之法则。

也就在此时，他脑海中那沉寂已久的系统面板，再一次，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轰鸣。

那冰冷的金色大字，不再是之前那般急促的刷新，而是化作了一道……金色的瀑布，在他的识海之中，疯狂地，奔涌流淌！

【叮！对混沌青莲先天禁制解析度提升至……20%！】

【叮！对混沌青莲先天禁制解析度提升至……25%！】

【叮！对……】

那副简陋的阵图模型，早已不再简陋。

在那海量的道韵灌注与孙悟空自身道行拔高的双重作用之下，其上那亿万道法则丝线，几乎已然化作了实质！那一个个本就炽烈如阳的节点，其光芒，更是开始相互勾连，相互呼应，隐隐有化作一片……真正的，可以被他所理解，甚至……被他所利用的……阵图区域！

孙悟空没有去理会那疯狂刷新的系统面板。

他所有的心神，都已然沉入了这场……万载难逢的悟道之旅。

他甚至，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空间，忘却了自己。

他仿佛，成了这片青莲道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成了这株巍峨青莲，一次呼吸之间，那一个……微不足道的，却又无比和谐的……顿挫。

然而，总有些东西，不喜欢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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