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秦家合格的继承人,秦昀谨一直都是墨守成规,他为秦氏而活,19岁毕业后接管了秦氏,五年里秦氏在他手上如日中天,比之前在秦父手里还要更上一层楼。
秦家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更别说秦老先生到处留种,还把私生子带进了秦家,秦昀谨被迫多了一个小叔。
小叔跟他爸斗完跟他斗,为了秦家的股份也是拼了,买凶让他在二十四岁那年遭遇了重大车祸,人是救回来了,但也是九死一生,腿废了,集结所有在医学史上有重大成就的骨科医生治疗,也就成功了百分之三十。
说不上失不失望,但也颓废了一段时间,花了三个月接受了自己不能走路,离开医院第一件事就是找证据把秦家小叔送进监狱。
不止找了他买凶这件事,还找到了他洗钱还涉嫌黑色产业链的证据,判个三十五年,等他出来也差不多要进棺材了。
经过这件事,秦父因愧疚主动接下秦氏这座大山,秦昀谨肩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但他也没有全部都卸下,毕竟他的时间除了在复健上也没有别的兴趣爱好了。
有点公事在身上也不至于太空虚,他这个人活的真是太无聊了。
连柳医生这种大忙人都说,你这一天不是在工作工作工作就是在工作工作工作,也没见你出去玩过,像工作机器一样,江先生和顾先生都找你几百次了,不是谈公事你就把人家赶走。
他反驳,也不是每个时间都在工作。
柳医生无奈且阴阳,啊对对对,除了早晨雷打不动的锻炼和复健,你还会睡觉吃饭,毕竟机器人不会吃饭睡觉。
秦昀谨哑口无言,面对多出来的空闲时间他茫然极了。
他又花了一年时间适应现在的生活,除了锻炼和复健还有一些必要的工作,他也会偶尔会接受顾屿他们的邀请,去的都是私人聚会。
尽管他对这种聚会觉得没什么必要,还觉得吵闹不想搞社交,但也不会全推,毕竟江进则和顾屿都是他的朋友,从小就认识的。
其余时间就用来工作,公司的事秦父确实管不完,第二年就把一半大山压回秦昀谨肩上。
至于另一半,估计是因为他需要一半时间复健。
秦昀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睡梦间总觉得身处海中,令人窒息。
他想往上游,但又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放任自己沉入海底。
直到手背上传来一丝疼痛,他睁开眼,天亮了,很刺眼他又闭了闭眼。
耳边传来张院长唠叨声,“哎呀,都怪我,昨晚不该让他在雨里跟我说那么久的话,都发烧了。”
秦昀谨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张院长懊悔的脸,嗓音沙哑安慰道:“不关你事,我在工厂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张院长:“那你昨晚怎么不说?幸好在医院及时,不然引发炎症就晚了。”
护士给他挂完吊瓶刚要出去差点撞上了余秘书。
余秘书脚步有点急,手里还提着白粥,张院长稍微腾出了点地方。
张院长嘱咐他先喝白粥再吃药,秦昀谨毫无食欲,并且表示要先刷牙。
张院长:“都生病了还要刷牙?刷牙不急这一时,先吃饭。”
秦昀谨拒绝,“不刷牙吃不下饭。”
都说到这份上了,张院长只好取下吊瓶看着余秘熟练的扶着秦昀谨坐进轮椅,推着他去洗漱室。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吊瓶也吊完了,烧也退了。
隔壁突然响起“哐啷哐啷”的声音,忙着看文件的秦昀谨皱眉,余秘急匆匆跑进了他的病房。
秦昀谨翻了一页纸,问道:“怎么了?”
余秘书一脸苦涩,斟酌开口“秦总,你还记得昨晚那个人吗?”
秦昀谨点头,“那个人怎么了?死了?”
余秘书摇摇头,要是死了也就算了但是,“没有,医院的人把他安排在您隔壁,现在他醒了。”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隔壁的动静又大了起来,还有医护人员的惊呼。
秦昀谨把文件放在一旁,“所以?”
余秘书:“他可能精神有问题,您要不去看看?”
秦昀谨:“不去。”他为什么要去看一个精神病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隔壁病房传来了一串猖狂的笑声,这个隔音还不错的地方竟然没挡住这笑声。
秦昀谨又有些好奇,余秘书都走到门口了他也不好开口说想去看看,结果余秘又转头,“秦总,您要不还是去看看吧,实在是有些棘手啊。”
毕竟这个人是他们带进医院的。
秦昀谨仿佛叹了口气,“行吧。”
余秘书很是高兴,终于不是他一个人来面对如此盛况了,欢欢喜喜推着秦昀谨去隔壁。
秦昀谨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地上乱七八糟的医疗器械,还有一堆护士医生,透过缝隙看见了一个人。
秦昀谨眼皮跳了下,那个人头上围着纱布,手里举着输液杆,一只脚踩在床头,背后披着蓝白条纹床单,笑声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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