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二年三月末,涿州冰壕未化,雪色犹寒。刘仲武稳坐中军,督工重修易水防线;姚古与范正鸿合兵已整一周,骑步两万七千,粮足器精。忽报——
“莫州旧城西垣倾塌,辽人乘虚聚兵两万,意图南下取雄、霸,沧断我东路饷道!”
刘仲武拍案:“涿州已定,南北二分,莫州瀛州已经成为断弦的风筝被我大宋包了饺子,现在正逢天要亡之,古贤者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当取之。”
老将与少年同席,目光交汇不过一瞬,便定下决心。
范正鸿起身,朗声请行:“我率征辽军并姚帅骑军一万,再把王舜臣,卞祥调过来,下莫州,挫其锋,保东路。”
刘仲武沉吟片刻,肃然道:“此行只有十日。十日内,或守或夺,辽兵必然会猛攻涿州,定州,易州之地,围魏救赵使我等退兵。”
于是分兵——
- 范正鸿统本部军三千;
- 姚古率环庆骑八千;
- 林冲为前锋;
-丘岳护持中军。
- 乔冽(乔道清)掌火攻、机巧;
- 王舜臣督弩炮、床子弩;
- 孙安留后,护粮道。
四月初一,夜,一万轻骑冒雨东出,沿拒马河道,直扑莫州。
辽军方面,统军者二人:
耶律齐,西京骁将,年四十,号“白狼”,使一柄五十斤金背砍山刀,座下银灰海马,披白羊裘,善速袭;
耶律宗翰,上京皇族旁支,年三十四,性沉狠,使铁挝双股,能击碎铁甲,统“黑狼军”重骑五千,人马俱披铜甲,箭不能透。
两人合兵两万,骑七步三,于莫州旧城十里外,倚滹沱河下寨,连营四十里,雪原上望去,如两条黑龙盘伏。
探得宋军东来,耶律齐大笑:“范正鸿乳臭未干,敢来送死!”
宗翰却冷静:“彼远来,利在速战。我凭河结寨,又有城池之利,以逸待劳,先挫其锋,再纵骑追奔,可一鼓擒之。”
四月初二,平明。
林冲率八百“虎头军”游骑,于莫州南野遭遇辽前锋奚骑三千。
风雪扑面,两军相距百步,林冲举矛,一声暴喝:“掷矛!”
虎头军人人背短矛三柄,齐声发力,八百短矛破空而起,如黑蝗骤落,奚骑前排顿时人仰马翻。
林冲匹马当先,丈八蛇矛舞成一团银光,血花点点;副将张韬、李焕分左右突进,刀砍马腿,枪挑敌胸。
耶律齐闻前锋受挫,亲率五千骑来援。
银灰海马如飞,金背砍山刀映雪生辉,所过之处,宋军轻骑纷纷倒退。
林冲挺矛迎上,“当”一声巨响,刀矛相撞,火星四溅。
耶律齐臂力沉雄,一刀将林冲震得双臂发麻;林冲却借势矛尾横扫,“啪”击中敌将马臀,银灰海马痛嘶人立,两人错镫而过。
各自回阵,皆暗惊对手之勇。
雪越下越大,两军鸣金收兵,各退五里。
初二夜,乔冽率“火鸦都”五百,负火油、干草,潜至滹沱河冰面。
桥宽五尺,可负重骑,辽营依河为障,未设栅垒。
乔冽令军士以铁凿凿岩,每丈凿一缝,塞入火油囊;又于上游以麻袋筑小堰,抬高水位。
三更,风起,乔冽挥旗,火箭齐发。
“轰——”
火油遇火,爆裂开来,岩面被炸得寸寸断裂,上游开闸水冲下,裂缝迅速扩大!
辽军巡骑惊觉,却已不及,数百骑连人带马跌入河,被流水卷走。
火借水势,沿河飘向辽营,帐篷、粮车、草垛,瞬间燃起。
耶律宗翰急令掘土断火,又亲率铁骑追杀,乔冽却于雪雾中遁去。
是夜,辽军被烧粮三万石,溺死、烧死者千余,营盘被迫后移十里。
初三拂晓,宋军进抵莫州旧城。
城垣倾颓,二人高,却无险可守。
范正鸿却下令:——“就地筑营!”
一万军昼夜分批筑壁,岩上加土,夯实成城,三尺、五尺、七尺……至二日后四晨,一道高二丈、厚一丈五的冰墙,突兀立于平原,墙外遍插铁蒺藜、倒马钩。
墙内,每隔十步筑一台,布床子弩、旋风炮,藏火油、雷罐。
姚古巡视冰垒,捋须大笑:“昔年狄青筑城于昆仑关,今我辈复见于莫州!”
丘岳更于墙外暗掘“冰井”——先浇水成丘,再凿空其内,藏火油罐,外覆薄冰,人马踏之即陷,火油飞溅,遇火星即成烈焰。
初五至初七,辽军连攻三日。
第一日,耶律齐以五千轻骑,两翼包抄,试图以快弩压制城头。
宋军以床子弩还击,一枪三剑箭,贯胸透马;旋风炮抛火油罐,落地即燃,烧得雪地“嗤嗤”作响。
轻骑受阻,耶律齐亲率重甲步兵扛云梯,踏冰攻城。
冰滑如镜,梯不能立,士卒以铁爪凿冰,一寸一寸挪上。
王舜臣令炮手以“雷罐”击之——瓦罐内装火油、铁砂、砒霜,引线点燃,落地爆裂,毒烟混铁砂,覆盖面达十丈,辽军士卒惨嚎滚下,冰墙霎时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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