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代我几天班,事急从全,我要重回开封府,他虽有过,但终究为五品命官,现在必须南下汴京,去找当今陛下承奏他的罪过,只有我比定州府内急驰京城报案的人更快才能护我等性命,将风险压到最低,明白了吗?”
孙安闻言,眉头紧锁,但眼中却透露出坚定之色。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事关他,他姐姐与范正鸿全家的身家性命,他沉声答道:“大人放心,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数日后,范正鸿快马加鞭,一日四马,换马不休,终于抵达了汴京城。他顾不得疲惫,呈奏上诏,先到御史台登记,再前往丞相府报到,最后入殿面见皇帝
龙椅上坐着一个病态的青年,他的面容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依旧保持着皇家的威严。这位青年便是北宋的哲宗皇帝赵煦。范正鸿踏入宫殿,立刻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氛。那是多年天子的威压,他迅速跪下,双手奉上奏章,声音微微颤抖:“陛下,定州府发生了一件大事,急需陛下圣断。”
赵煦的目光在范正鸿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接过奏章。他的手指轻轻翻动,目光紧盯着奏章上的文字。范正鸿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的命运,甚至全家人的命运,都系于皇帝的一念之间。
赵煦读完奏章,面色凝重,沉默了片刻。整个宫殿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连呼吸声都成了打扰。范正鸿跪在地上,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感受到皇帝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他的灵魂。
终于,赵煦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范正鸿,你奏章中所言之事,事关重大,若是查实,定州府的那位官员便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但你可知,你的功抵不了你的过,诬告朝廷命官,也是重罪。”
范正鸿心中一紧,但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他抬起头,目光坚定:“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若臣有错,甘愿受罚。”
赵煦盯着范正鸿,似乎在评估他的诚信。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好,朕会派人去查证此事。明日早朝来辩,若你所言非虚,朕会给你一个公道。但若是你在欺骗朕,范家满门,都将付出代价。”
范正鸿心中一颤,但他没有退缩:“臣明白,臣等着陛下的圣断。”
赵煦挥了挥手,示意范正鸿退下。范正鸿深深叩首,然后缓缓退出宫殿。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全家人的命运,甚至定州府那位官员的命运,都已被悬在了悬崖之上,能否安全着陆,全看皇帝的调查结果。
范正鸿离开皇宫,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刚刚走的是一条刀锋之路,每一步都充满了风险。但现在,虽然他的武力无限接近超一流,但这个时候,他与完整的国家机器比不了,他只能等待,等待皇帝的调查结果,等待命运的裁决。
次日卯时二刻,朝堂之上,百官云集,气氛异常严肃。范正鸿站在朝臣之中,他只是一个七品提辖,站在武官末列,这是他第一次上朝,他的心情既紧张又平静,他看着那些高官显贵,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和凝重,但大多数人尸位素餐,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帝国的支柱,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帝国的未来,但是天下大事岂该由几个人的决定而决定,随着一声“陛下驾到”,赵煦缓缓步入大殿,坐在龙椅上。他的目光扫过朝堂,最后定格在范正鸿身上,龙相尽显范正鸿感到那股威压再次袭来,但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心中暗想“大丈夫,当如是也。”
赵煦开口了,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范正鸿,昨日你呈上的奏章,朕已仔细阅读。而今夜又有一人来宫中找朕,给朕了另一种说法,今日早朝,你二人辩论。朕自有评判。”
范正鸿步出朝列,来到大殿中央,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讲述定州府发生的事情。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准确无误。朝堂上的官员们纷纷侧耳倾听,有的面露惊讶,有的皱眉沉思。
范正鸿讲述完毕,朝堂上陷入了一片沉默。赵煦的目光在众臣身上扫过,然后又回到了范正鸿身上。他缓缓开口:“范正鸿,你所言之事,若是属实,定州府的那位官员确实犯下了重罪。现在宣定州捕快上朝。”
随着赵煦的命令,一名身着捕快服饰的男子被引领上朝。他的步伐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这名捕快正是定州府派来报案的负责人。
赵煦的目光在捕快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捕快跪下,声音洪亮:“回陛下,小人名叫李一,是定州府的捕快。”
“李一,你带来的报案,朕已有所耳闻。现在,你当着众臣的面,详细道来。”赵煦命令道。
李一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述定州府发生的事情。他的声音虽然不如范正鸿那般清晰有力,但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十分清楚。朝堂上的官员们纷纷侧耳倾听,有的面露惊讶,有的皱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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