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门进去。
同时给江琳发微信:“宝贝,让我见见你吧,我想****……快让我*#*”
明知道发不出去。大红叹号像个棒槌一样打他的脸,还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
那个地方还光秃秃的,还没“好了疮疤”,就忘了痛了。
短短的毛发硬茬才冒出来,如果扎到皮肤,会像刚剃的胡须一样让人又痒又痛。
她肯定会骂的。
如果她在,他还得想着怎么圆这个事。
其实,实话实说也无妨,男人的社交,那种场合再正常不过。
当然,只能说按摩了,中间的环节就得省略。
“光杆司令”一想到他的小号女友,脸也不要了。它也不怕丑,率先就讨好主人似的即刻在线。横刀立马,威风十足。
对她,向来如此。
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慕慕往事。那“对号入座”的冲动和快意。
令人几乎无法多忍耐一分钟。
门外。
江琳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
暖色调的灯光从对着公用走廊的小窗口散射出来,黄莹莹的一片。
江琳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银行卡先放进去。
她拎着皮鞋,蹑手蹑脚回到她的“家”门口。什么也听不到。
还是先回去吧,不能惹到韩伟。
上次去秦皇岛之前,被水红痛骂了一顿,让她大伤元气。好久缓不过来,茶饭无味。
韩伟又乘人之危,追到秦皇岛大干一番。
真要了命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即使抛开感情的对错,光是身体,也吃不消。
真不知道,水红这个比她还瘦的南方女人,怎么受得了的。
是韩伟跟她说的,水红因为他们的事,瘦了很多很多。
还说漏嘴,“看着她细细的小腿,可怜兮兮,让人心疼。”
这一切,使她心凉。可怜便可怜了,他还“心疼”上了。
韩伟当时还辩解说:“我要是对水红特别坏,又怎么可能对你好?”
他的意思是,一个对妻子不好的男人,对别的女人也不会好。
江琳明白他的意思,但就是听着别扭。混混犟犟咬死他就是还爱着老婆。
女人不讲理的时候,怎么解释也不行。直接上了就老实了。
韩伟跟她分开又有一段日子了。
如果今天逮到她,还不知道又怎么疯狂。赶紧撤。
“总是对你朝思暮想,一圈一圈渐宽了衣裳……”
她的手机铃声大作。
唐古柔情蜜意的情歌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这首她和韩伟都无比熟悉的歌,她在最喜欢他时沉浸其中的歌。
只要韩伟听见,定会出来寻她。
拎着鞋仓皇逃走。
电话是马旋打来的。“刚才韩伟打电话来找你,我以为你打的,就接了。”
江琳已经下到一楼。“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你回老家了,不回来了。他又问你老家的具体地址,我说我不知道。”
“嗯,可以。”
“另外,有你一个快递。我帮你领回来了。”
“好,一会儿见。”
韩伟很失望。
打到江琳宿舍的电话,是马旋接的。
他给过马旋二千块钱,就冲这,马旋也不应该对他说瞎话。
她说江琳回老家了,因为考什么东西,需要用到户口本。插不成了。
真没劲。
这是他们的新房。
房产本孤零零地躺在书桌抽屉里。
这让他内心一阵熨帖欣慰:江琳没有带着房本跑路,或者把它藏起来。
就连那张二十万的卡,他也没有收到过一条消费短信。
水红说江琳就是图他的钱,她说错了。没准她自己才是。
同时也隐隐地不安:越客气,越见外,越疏远。
他倒希望,每天能看到她几十几百地花他的钱,做他的女人。
书桌上躺着一张粉红色便笺,是江琳的小资情调作祟时,胡写乱画的东东。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
“对于我们的疏离,你是无罪的,而我也是无罪的——卡夫卡。”
话有点深奥,令人忧伤。什么卡卡卡的,乱说。
他不想忧伤,也不想疏离,他想见到她。
衣柜里还有很多她的衣服,浴室里挂着吹风机,洗手池边放着沐浴液、洗手液……
都是他买给她的。
他那么喜欢她。
那次电视放映的《动物世界》,连绵的,迅猛的,狮群,那起起伏伏的雄性的背脊,一切都好像昨天。
回来吧,死丫头,这可是你的房子,你的家。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快乐,为什么要走。
那一张纸,真的那么重要吗?
那床被水红扔出来的被子,没有打开,还在角落里放着。
今晚只能,自己睡了。
他拎起上次江琳穿过的一件睡裙,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脱掉衣服上床。今晚他就睡在这里,反正,这也是他的家。
他将那件睡裙揉在怀里,寸寸丝滑,触着肌肤。
日子,不能永远这样过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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