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秦皇岛的大巴上,全都是年轻人。
说是对新入职的教职工进行培训,参观学习示范院校,其实跟团建旅游差不多。
一路上全车人有说有笑。
一路风景怡人,心情也越来越明朗。
所以那么多的人愿意出去旅游。跟谁都不亲了,山水也不会抛弃你。
带队的小伙也是个人高马大的东北人,二十**岁年纪,被大家官称“老赵”。
东北人的幽默细胞野蛮生长,逗人捧腹都不带重样的。
江琳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唯一煞风景的是,水红不出一天半准给她打个电话。追问“韩伟又找你了吗”,“我一点都不快乐”。
她跟江琳说,这两天,韩伟又要出差。
江琳安慰她,“他没说找我,我答应了你不再见他,就不会见了。”
水红不能阻碍他的事业,不能将这个需要经常坐飞机、高铁的男人拴在家里。
婚姻里掺杂了腌心的盐巴,痛得无法呼吸。
他居然让那个女人,准备两盒套套,这个恶心人的畜生。
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了他的出轨,他是不是准备这次就要用完?
想着他和别的女人鬼混的情景,她就犯恶心。可是如今,她连这种恶心事都得不到了。
他这次要去江琳所在的那个城市。
这是正当的业务,水红没办法阻止。
现在要想和他恢复正常的夫妻生活,比网剧里演的先婚不爱的圆房还难。
她在江琳的电话里听到很多人在说话,还有人唱歌。
问她在哪里,江琳说,跟朋友们在酒吧,准备相亲了。
水红吁一口气,“可我依然不快乐”。
江琳也无语,仁至义尽,她不快乐,她奈若何?
大巴到高速服务站。水红又打了一次,确认韩伟这次不会找她。
江琳已经十分厌烦。
她站在服务区的绿化带旁边,避开人群。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们感情破裂的原因,只是结果。”
这牙尖嘴利的一句,激起水红内心的小火苗:她这小三并非善类。
“可他一次次出去就是要找你。你私下里真的没有联系他?”
江琳:“我要是联系他,我可以去找他对吧?其实,你老公出来,可不一定冲我来的。”
她将他从前讲过的那些烂事,捡了几个讲给水红听。
“你还是管住你的老公,别人的原因微乎其微!”
上了大巴,重重关掉手机。
水红满心凌乱,她的丈夫,居然有那么多的秘密。待找个机会,问问这个畜生。
韩伟这次出行,有点滑稽。
他拎着一床双人被。
被子是被水红扔出来的。
她整理衣物时,发现了江琳留下的婴儿服,一件男孩的,一件女孩的。
好嘛,都登堂入室了!
那天正好小高在,韩伟不在。
她逼问小高:“韩经理是不是带那个女的来过家里?”
小高不敢说话,一脸惊愕胆怯地看着她。
“嫂子……”
这个女人,韩经理的妻子,长得也很漂亮,看起来也不像有三十岁的样子。
典型的南方女子,肤白貌美,除了身高和年龄,颧骨上有几个不显眼的小雀斑,其余并不比江琳差多少。
她和江琳最大的不同的是性格。
水红会挑剔小高不帮忙做家务,对她指手画脚。
江琳从不关心这些,顶多友好、温和地冲她笑笑,还有点不好意思。
一样是漂亮女人,为什么娶了一个,又弄来一个?
男的们都是怎么想的呢?
小高的表情,等于招认了一切。
水红翻箱倒箧,又发现了一盒“妇科千金片”、“奥硝唑片”。
床头缝隙下面,还有一只干瘪的安全套空盒。
这还得了!
她的家都脏了。
那个女人睡过她的床,还在这里吃过妇科炎症的药,太肮脏了!
她马上就要给江琳打电话质问,咬着嘴唇闭着眼忍了又忍,现在她们是“同盟”,闹太僵了只会把韩伟更快地推到她身边去。
这床上的一切都是令人恶心的。统统都要丢掉,必须当着韩伟的面。
那天韩伟一回来,小高就匆匆下班了。
女儿还在幼儿园。
水红将一床叠好的被子装在了包装袋里,凌厉又鄙视地丢在韩伟脚边。
“这还是我买的!你居然和她盖着我买的被子鬼混!”
韩伟默默地站着。是的,他们一起盖过,水红的话只让他有几秒钟的缅怀,那快乐的时光。
“这被子我不要了,你拿去送给她吧!”
水红倨傲地仰着头。妻子是合法的,干净的,神圣的,而出轨是罪恶污浊的。
换作常人,得灰溜溜将这被子拿去扔了,或者藏到妻子看不到的地方,地库,或者杂物室。
而他是韩伟。
他当下不语。次日出差临走时,还真带走了那床被子。
带着它过安检,坐高铁。先去了他和江琳的新房。
这么好的被子,二千多块呢,肯定不能扔了。当初水红买这床被子,还被他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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