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志还在坚持自己没有过劈腿,也不解释,站在人来人往的风中,有点手足无措。
这让江琳很无语。
她有点理解马旋了,为什么对初恋有了二心,因为初恋那个,安全感太足了,对一切付出都习以为常。
习以为常,理所当然,尝不到患得患失的滋味,不懂得珍惜,就会惹女人生气。
当然,马旋的周立斌不一定这样。她印象里的小周弟弟,性格直爽开朗。
马旋应该就是单纯想换换口味。
女人就不喜欢一成不变的日子,年轻的爱情就要有年轻的样子。
阿志想什么呢?嫁鸡随鸡?但起码要把劈腿那次解释清楚吧,就这么避重就轻蒙混过关?
再说,很多矛盾,错过了最佳挽回时期,就无法再回到起点了。
所有的事都有有效期。馊了的饭菜回锅也无济于事。
大人们爱讲大道理,说什么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
还说,两个人过日子,就不能争论个你死我活,家不是讲理的地方,要“难得糊涂”地过。
还有人说,要对男人的行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离开你,一切可以装不知道。
对不起,臣妾做不到。
女人和男人,是两种动物。
女人就喜欢鲜花和承诺,就喜欢听“我爱你”,就要做一个人的唯一。
她对第一份爱情的珍爱,就像是怀抱着一个珍贵的水晶瓶。瓶子碎了,再也黏结不起来。
她只好,不要它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除非她不爱你。
但很多直男直得像铁轨,让他单腿下跪举着玫瑰和戒指当众求婚?他们会觉得那傻得跟狗一样。
阿志是个脸皮薄的男人,但是通过他那次坚持不肯解释、道歉的事,可以看出他可怕的一面——心肠够硬。
其实女孩子有多好哄啊。
有时候,男人不说好听的话,不是不会说,而是没有被爱情激发出表达的**。
江琳一直在纠结这事。
她对阿志是认真的,曾经想跟他从一而终的人。那必须是互相爱着的。
如果这都不能确定,嫁给谁没什么区别。
何况……
江琳望着这个从十五六岁就认识的男人,有些伤感地说:“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阿志,这半年里,我一点都不规矩,也不纯洁,身边有别的男人。
“就冲这,我也没法跟你继续了,何况我们之间还有解不开的疙瘩。”
对阿志来说,认错容易,解释事情真相难。
他艰难开口:“都是我不好。我不怪你,这几个月你又认识了什么人,不用跟我说,我权当不知道。”
她一下子就泪目了。
阿志的宽容,几乎到了纵容的地步。
他们读书时,自习课上,老师中途让他们唱歌放松,唱的是《过火》:“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当时她问阿志,如果有一天她也犯了错,他会不会原谅她,他毫不犹豫地说:会。
他俩算是“两小”无猜,知根知底,像两片洁白的雪花开始。他们的互相原谅,有着类似亲情的情感基础。
她也真的相信,如果这次和好,他们会一直走进婚姻。
但是她真的需要这宽容吗?
爱情说到底是自私的。如果他对她的“出轨”就当没发生过——话题又绕回来了,他真的爱她吗?
也只有在乎的人,才愈发会纠缠这个问题。
他的坚决,也许是他的传统保守使然,他知道她曾那么爱他,他们互相付出了贞操,他要为她负责。
还或者,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压根没喜欢过他,只是把他当了跳板,毕竟他虽然长得好,却穷得叮当响。
人家小姑娘又高又俊俏,压根不缺他。
别人不要了的,才回来找她……
还是那句:贫不择妻,饥不择食。这是把她当做保底备胎了吗?
阿志嗫嚅:“我说不过你,但是我愿意现在就和你结婚。”
他低声表态:“以后手机你随便看,如果你不相信我,咱们今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
结婚就是对她最大的馈赠了,是吧?
哎呀,确实回不去了。
此一别,怕是永别了。
她有点心疼地看着他的眼睛,怕是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他了。
她曾经的少年,在她心里风一样俊逸,树一样挺拔过的少年。
她曾像过家家照顾小宝宝一样关爱过、为他洗过衬衣、炒过难吃菜的少年。
往后余生,她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遇到,像她当年一样爱他的女子。
“阿志。”她眼含泪花。
“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他凝望着她:“真的?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你不要怕,我们想办法对付他,我也会摇人。”
他最近都想来这个城市找工作,毕竟这是大城市,他想要走出他的小镇了。
在这里,他也认识几个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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