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完入住,行李放下,准备爬山。
一路山石嶙峋怪异,不时有旅游团队经过,导游牵强附会地描述着一个个神似某某的巨石。
江琳侧耳蹭听各种奇闻怪谈,韩伟却意在聊天。
29岁,不小的男人了,还跟热恋一样。
江琳都怀疑,他的荷尔蒙分泌器官是不是出现bug了。
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江琳小喘微微,身边这瘦高的男人也不显累,还体贴地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爱你。
他说。
耳朵磨出茧子了。江琳说,去去去,没个正形。
韩伟玩味地冲她笑:“就喜欢听你骂我。”
江琳抱怨天有点热,累得要散架。“今晚回去我要好好休息,你不许打扰我。”
“两日,可否?”他坏坏地问她。
“什么意思?”她翻了一个白眼。随着他们的熟悉,她也越来越放肆了。
韩伟笑:“两——日。”
江琳先是急赤白脸反驳:“我们没有买那个,怀孕怎么办?”
一想不对,收住话锋,转而问道:“在这里过两天?”
“不然你以为呢?”他在北方学了不少方言,有时候拿来逗她,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
在他眼里,江琳还是个“没长好”的女孩,嬉笑怒骂都带有少女气。少女用少妇的口吻骂人煞是好玩。
“没长好”是指她的身体。年轻紧致,弹性十足,寸寸都是放肆的招惹,使他既想狂放驰骋又不得不怜香惜玉地刻意收着。
收得他浑身难受,有时候恨不得想挨一顿揍。
江琳属于发育较晚的女孩,15岁还没来例假。她曾怀疑在养家吃得太差导致,悄悄跑去问过村里的女医生,想恳求她劝说养父母给她买点好吃的。
女医生跟她说,这个有家族遗传倾向,来得晚,老得慢。有的女人,二十岁才来,到五十好几还有生育功能。
当时江琳就想到,她应该遗传了亲生母亲的生理特点吧。
生命奇妙,那个她从未谋面的女人,遗传给她一个相似的身体,携带着神奇的基因密码。
所以身高长到1.66时,还是一张幼态的脸,红唇嘟嘟,嘴角上扬,脸上的胶原蛋白滑腻得像是个小孩子。
一个农村长大的孤儿,没有小姐的命,却有着小姐的痞。四邻都知道,这个抱来的养女,又懒心眼又多,是个只读书淘气不爱干活的白眼狼。
养父母是打过她,但就凭她的痞淘,若是亲生的打得更狠。邻居觉着都优待她了。
实际江琳觉着自己童年已经颇为辛苦。在养父母的呵斥下,也去地里割过草,只不过到了田里就睡着了。宁可挨打都不能更勤快一点。
没有小姐的命,还整天这疼那疼。
自从她那次不再忍着,喊出了“疼”后,一发不可收拾,再也不掖着藏着。
韩伟捏她胳膊,疼;亲她脖子,疼;爱抚一下,疼;不能压着她太重,不然心口疼;弄那事就更不得了,疼疼疼。停停停。
她是瓷做的吗?
有了韩伟,江琳回忆起前男友阿志,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是有区别的。
阿志也是每次急匆匆,但四平八稳地进行,毫无悬念,也没有伤害性。
而和韩伟,每次都令她想着:得过且过,能躲一次就躲一次。
韩伟以前和一些成熟妇女做过,和人们说的一样,她们都如狼似虎,反倒他有时候被动,反倒像他们的迷弟奶狗。
而在江琳这里,他驾风御剑,游刃有余。
而且对她,还不是那种完事就大睡的沮丧模式。而是想陪着她一直聊天到天亮。
他也在报纸上读到过一句话,大意是:择一有趣之人终老。她就是有趣之人。
她却又矫情地令他不得不收敛着。于是永远不饱,永远欲罢不能。这小妖。
新书初读,新妇初嫁,新地初耕,新楼盘初开发,这感觉实在美妙。
现在才刚刚开发得渐入佳境,正是如胶似漆、如鱼得水的最好阶段。
她在火车上还想跑,小贼,哪里走。
山中餐馆,笋尖炒肉,溪水油爆虾。难得两人都陷入沉默,各想心事。
韩伟在电话里吩咐下属去商场安排堆头宣传。
江琳掏出手机看陆天远的微信。他居然能做到,明知她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还在痴心不变地温昵地盼她回来。
陆天远爱叫她“小臭丫头”“小老臭”,就像大人唤自己叛逆期的孩子。
江琳自己没有意识到,父爱是她的软肋。
她生命中缺少的就是带着爹味儿的爱护,她将这依恋当做了爱情。
因此面前坐着的韩伟,在她视野里就模糊起来。
陆天远在午休时间给她发了十几条信息:
“玩得开心吗?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在哪个城市,小心别冻感冒了。”
“我买回一盆三角梅,我祈祷,它明年要是开花,你就属于我……”
“小老臭,咱爸妈天天念叨你,你也不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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