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学生约会时做好安全措施,江琳确实嘱咐过学生。
“有什么问题吗?他们都已经成年了。要宣扬禁欲主义?男生女生不能拉手?”
江琳很气愤。孩子们都大学生了,她最是不能容忍干涉人自由的事。
马旋依旧冷冷的语气:“有人向校领导汇报,你在实验课上教唆学生出去带套,‘别整出来孩子就行’,结果他们听了你的话,到校外招待所开房,女生怀孕了。人家女生家长闹来了,这事很麻烦。”
“没搞错吧!他们是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学校是大学吧!”
马旋:“职业技术学校!什么叫职业技术学校,还是私立的,好学生能不能来这里,本来都是不省心的,你还火上浇油。”
江琳:“那也跟我没关系吧?我叫他们去开房,他们就去?叫他们死也去?”
马旋:“为人师表,你和韩伟未婚同居——开房,给学生做了坏榜样!”
江琳简直要吐血了。
这个学校,未婚同居的职工情侣比比皆是,还有奉子成婚的,怎么到她这里就好像该浸猪笼似的?什么世道。
她生气摔门而去。
王珊后脚就进来。和马旋一起说起最近的事,尤其江琳方才的态度,俩人都摇头叹气:“没爹没娘的姑娘,咱说也没用。”
天寒欲雪,刮着小小的北风。
学生们去上晚自习了。江琳想起来了,私立学校,管理确实跟高中生差不多,不仅上晚自习,查寝,男生女生也确实不让“过密”交往。
他们的青春,注定像是延迟开放的花朵。没有自由,多么残忍。
但是马旋说,那是他们的不自律的造成的,自作自受。
提前透支自由的人,早晚要还的。
透支爱情也是,很多早期放纵浪荡的男女,最后往往孤独终老。
马旋自从实习,这种含沙射影的本事就越来越大了。别人恋爱是恋爱,江琳恋爱就是透支爱情?
真后悔,干嘛要告诉马旋她不爱韩伟?
想想几个月来马旋对她地贬低侮辱,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忘记了她们曾经的友谊,怎么忘了当年她是唯一没参与霸凌她的女生?
站在朝北的单元门口,不觉潸然泪下。
小北风裹挟着雪霰,撒落在她头发上、眉毛上。就站在这里,冻死算了!
一把巨大的黑伞突然冒出来。她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整个罩进了伞下。连同那人巨大的身躯。
“老师?”
江琳怯怯地叫了一声。
陆天远一双深邃聚焦的眼睛盯死了她,含着温柔的笑意:“小傻丫头,这是跟谁生气呢?”
不争气的眼泪奔涌而出。
奇了怪了,无论在谦卑有礼的前男友面前,还是在宠溺纵容她的韩伟面前,她从不轻易哭泣。
唯独在陆天远面前,每次都想哭。前生欠他的眼泪吗?
陆老师也不避嫌,墙一样宽大的身躯在她面前站了片刻,用磁性的声音对她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借给你一个肩膀靠靠。”
她咬唇低头。真有那么一种冲动,扑进他宽阔的胸膛,让她好好地歇一歇,睡一觉。
但她不敢,也不能。
四楼上的马旋和王珊不知道有没有在窥视,楼里住的全是同事,还有偶尔路过的清洁工。
陆天远不怕。
他一个北方的汉子,走南闯北惯了。年轻时就从俄罗斯附近横穿大半个中国,去上海看望女友,去新疆支援灾区。
年龄的优势就是他的沧桑和人生的阅历,几乎可以写成一本厚书。
他是一个霸道的、勇敢的、有血性的男人。
看着眼前小小的一只,苍白悲戚,楚楚可怜。他跨前一步,将她抵在了墙上。
没错,上次,江琳第一次去他家,他就做过这个动作,要不是儿子放学,她就束手就擒了。
这回她无处可躲。
这男人的臂膀粗壮有力,赶韩伟两个。
她扭头、缩脖子都无济于事。上次没有吻到的,这次补上。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没人经过楼道,感应灯不会亮。江琳也不敢出声。
男人的嘴唇带着外面雪天的凉意,浓重的……男人味,从她的鼻息传入衣领、全身,像一种带有麻醉功能的迷药,让她从胸部至小腹间生出异样的躁动。
上帝呀。这是她对韩伟和爱过的前男友,从未有过的……身体的**。
这邪恶的,埋藏多年的火苗,第一次,被这个比韩伟更陌生的男人点燃了。
但是她依旧选择了拒绝。
她又不是婊子,怎么能来者不拒。
“老师,老师!”
她使劲推着他,他太重了,纹丝不动。
他将他俩都罩在伞下。因为她百般躲避反抗,他的吻落在她额头、耳朵和头发上。
江琳又快要哭了。
“老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是马旋,或者王珊?看我没有亲生父母,你也欺负我?”
陆天远腾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拽进自己宽大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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