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开车到了公司,下体那种时疼时痒的不适还伴随着他,让他一路都皱着眉头。
今天是周一,所有人都朝气蓬勃眼神明亮。
小高也是刚从老家探望父母回来,去人力那里找孙明明销了假,元气充盈。
韩伟在电梯上时,小高已经给他泡好了一杯茶,就像丫鬟等待刚刚凯旋的归来的功臣。
韩伟踏进办公室,还在沉思,没有注意到小高。
她很没眼力见地笑着迎上来:“韩总早,小嫂子回学校上学去啦?”
韩伟的一只手还在裤子拉链处,刚刚又抓过一次那个地方,有些狼狈。
“什么小嫂子?”他语气生硬。
“啊?那次你带她来公司的那个,很漂亮的女孩……”
小高意识到自己今天多嘴了,又收不回,想把这几句话的棱角抹平、弱化,但越描越黑。
又赶上韩总心情烦躁。
“我说过她是你嫂子吗!你们北方女孩说话都这么不过脑子吗!”
声音大到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又破音了。像大鹅鸣叫了一声。
愈加恼羞成怒。
他每次在KTV唱歌时也这样,每次高音破音,就赶紧把麦放下或递给别人,掩盖窘态。
小高胆怯地闭了嘴,低头碎步离开。
韩伟坐了片刻,去到卫生间,看他的家伙到底怎么了。
他从前一直认为自己的“武器”长得很漂亮,没有复杂的色差,跟身上的皮肤接近。
也没有多余的构造,线条流畅。
相伴多年,随他南征北战,是一位出色的“战将”。
一年来前列腺炎已经折腾得心神不宁,可不能再旧痕添新伤了。
明晃晃的白炽灯下,老伙计蔫蔫的。
有点红。
冠状沟部位,排列着一溜小小的东西,接近肉的粉红色,微微发白。
这个倒是有点印象。
实习时,有个外科带教老师说,是珍珠疹,正常现象。虽然正常,但有时候也会引发炎症症状。
他摘掉眼镜,努力确认就只是“正常生理现象而已”。
又戴上眼镜,反复察看甄别,直到因为低头过久有些气短,双眼发花。
他讨厌把时间用在医院里,还白白给他们送钱。动辄几百上千,查不出个所以然。
他又低头揪搓了一下茎体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遂自语:“没什么不对呀!”
洗了手,在镜子前又看到鼻子旁边的“黑痣”,那么明显。
心头的恶劣情绪又重了一层。
给小高发微信:“去药店给我买点药:阿莫西林,湿疹药膏、维A乳酸膏……”
韩先生的“学医”经历暂时附体,自以为是地给自己开了药。
脸上的那个,他要尝试抹一抹治疗青春痘的、防止皮肤过度角化的……
一个疙瘩而已,又不是肿瘤,还治不了它?
孙明明进来汇报近期招聘情况。
韩伟直觉,她一进来就在盯着自己的“黑痣”看。
这真的影响了他的状态。如果抹几天药还不好,就去医院。
事实上如果不是熟人,很少有人在意谁谁脸上长了个啥。
他想起孙明最初是他的红颜,不仅仅是下属。于是让她坐下来聊聊。
那个佳佳,除了床上,和她已经没有任何话题可聊。
孙明明,虽然工作后刻意让自己中性化,但分析问题还是比别的女人深刻直率得多。
她确实有点像女版魏征。
韩总只有在人生不如意时,才想起来参考孙明明的意见。
他开门见山,“孙明,你也把我上次带来的那个女孩当成我对象吗?公司里这种说法很多?”
孙明明眼珠转动了几下,“是吗?我很少参与工作之外的闲聊,没听谁议论过韩总。”
这个“小子”不老实。韩伟想。却不会认为,是自己的态度决定了别人的态度。
又说,“你就直接跟我说,没关系,不要绕弯子。我就纳闷,是不是我真的有问题?”
孙明明笑了,“韩总,你阅人无数,这种感情的事,不要听我瞎分析,我只是一个外人。”
韩伟:“但你有时候说得挺对的。你们学汉语言专业的,读书多,分析事儿比较有真知灼见。”
“谢谢韩总高看。”
其实他们之间的聊天,也是老生常谈了。
韩伟有倾诉欲,而孙明明是他认识的女性里最善于倾听的一个。
如果他俩是同性闺蜜,韩伟肯定是那个“毒闺蜜”,一味给对方倒垃圾。
而孙明明几乎从不向他倾诉自己的私事。
韩伟还是把佳佳的事对她讲了。只不过省去了关于疾病的部分。
一个人茫然的时候,要听听旁观者的话。
孙明明三观明确:人要么专一于婚姻。要么离婚和出轨对象在一起。
婚内出轨,齐人之福不是福,终究会转变成祸。
孙明明作为中文系女生,也读过姜汤的书。
姜汤说:“男人对女人的态度体现着他的时运,对女人不好的男人事业上肯定不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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