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这几天要回家一趟,让秘书订了机票。
一是有些遗留工作需要处理,二是想女儿了。
总部在上海设立这个分部,他的三个“家”却都不在这个城市。
水红带孩子在一处,江琳的房子在一处,重庆那里还有一处。
名副其实的狡兔三窟呀。牛逼韩伟,活该他与家人永远分居两地。
柳柳才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不可能跟着爸爸搬来搬去。
水红更是,宁可带孩子回重庆,也不愿意和他朝夕相处。
原因是“有这样的爸爸还不如没有”。
她的心,在阴虱事件后,死得透透的。
总觉得他浑身是细菌病毒。
重庆女人的倔脾气上来,就像川椒着了火。
只是这样吗?
韩伟没多追问,也心知肚明,她是因为那个姓梁的教授。
他出轨在先,曾答应她,各自安好,不干涉对方自由。
只希望她不要上当受骗。
他没有资格去阻拦她寻找快乐——如果她真的找到了更好的归宿。
调到上海分部任副总有一段时间了。
大Boss在广州,基本不过来,他这个副总,权力不小,相当于代理老总。
水红天天密集给他发信息,只有一件事:离婚,分财产。
女人一旦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俩的问题白热化了。
那个画画的梁教授,上天派来拯救她的。
那是个英年丧偶无子女有豪宅和好车的学究型男人,对水红一见倾心。
跟她看的霸总剧都对上号了,凄苦漂亮的下堂妇,遇到赏识她的真命天子。
韩伟提醒过水红,不要高看教授,有的教授道貌岸然、人面兽心。
水红说,还有一种教授,洁身自好、学富五车、德高望重。
对女人还大方。
就她这样,还说江琳伶牙俐齿。她自己,还不是振振有词。
韩伟去上海前的一段日子,找女硕士孙明明倾诉、聊天。
好几次远远看到水红带着孩子,和姓梁的在一起玩耍。
那个有点文艺气质又很温和的中年男人,亲手为他女儿画的风筝。
风筝上画着小树林,巨大的灰兔子,和怀抱月亮的孩子。
多么温暖,富有童心的男人。
多么适合做爸爸的高知分子。
那人教娃娃牵着风筝线,笑起来有孩子一样天真的眼神。
水红穿着长款连衣裙,优雅的开衫,坐在草坪上欣赏一大一小。
她看起来很快乐。有人欣赏的女人自信,自信的女人就会快乐。
他们三个人才更像一家人。
“瞧,这就是我的婚姻状态。”他对孙明明说。
不离不弃的妻子,也要离他弃他了。
他喜欢着的女朋友,不愿意面对这个烂摊子为他背负骂名。
女人才是最自私的。
阴虱事件后,水红对他的嫌弃无时无刻。还带着孩子一起敌视他、躲避他。
这女人也是脑子进水了,哪有人比亲生父亲更疼孩子呢?
可水红说,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还带给家人不安全因素。
他在家,摸过的水龙头,她都要喷一遍酒精。
她成了购买消毒用品的大户。84消毒液、酒精、次氯酸钠、高锰酸钾,应有尽有。
超市某个品牌的消毒湿巾,更是一箱子一箱子地买回家,不停地擦拭各种物品。
她宁可手洗衣服,也不再用他用过的洗衣机。
没几天,她就养成了严重的洁癖。
水红强烈要求,赶紧给她过户三套房子,她带女儿跟他分开住。
他这个在家曾说一不二的男人,现在被贬损得一无是处。
他认为水红有病,吼了几次,她也不再怕他。
反正他又不会动手打女人。
家里又像从前那样,每天钟点工来做饭、打扫卫生。干干净净却毫无生机。
“这也叫妻子。”他常暗自抱怨。
三套房子,一个女人,多大的胃口。
“真巧。”
孙明明告诉他,自己研究生也快毕业了,成绩优异,可以提前。
她这个“红颜知己”,以后不能倾听他的故事了。有事就微信说吧。
韩伟友情提示:如果有意去上海求职,可以找他。
这个女孩,其实也不错的。和异性,顶多聊个天,别处不让碰。
自己的女儿,如果将来也这样,他就放心了。
孙明明最后以朋友的身份,给他提出忠告:
“谨慎对待婚姻和爱情,在外头做的事,是要负责任的。”
韩伟说,“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也是一份收获。”
起码他不再认为,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尝试去搞一下。
他现在也顾不上想女人的事。
上海的公司,刚起步。老总授意,争取四年内上市。
压力山大。
上海是个讲究速度和效率的城市,似乎每分钟都能听到金币砸进账户的声音。
上海的女人,昂首挺胸,居高临下,走路带风。
一时搞不来,也无暇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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