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缺点很多,我都知道。”
郁绮风的指尖抚过商八黎的侧脸,仔细给他整理耳侧凌乱的发丝,“包括现在,我没处理好的情债还有一大堆。”
商八黎静静的听着她说。
“我呢,的确还没资格来向你求爱。”郁绮风冲他淡淡一笑,“那天的告白你先忘了吧。”
叫他先忘了,是什么意思?
商八黎一瞬间如坠冰窟。
她不想要他了吗?
郁绮风及时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以前的身份都不好。”
郁绮风自然察觉到了他刚才眼里的惊慌与害怕,她想替他抚去不安,“我不想再给你压力了,等你真心愿意接纳我,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
“可我不知道什么是……”商八黎的话卡在嘴边。
他从没被爱过,也没爱过谁。
不明白怎样才能被定义为爱。
就连被人这样温柔的捧着,亲吻触碰,也都是第一次啊。
而且那个吻,也好神奇。
明明他一开始根本不想再看见她,可后来当他被那暖意包围着的时候,内心的委屈全都消失了。
亲吻都是这样子的吗?
还是说,只有被郁绮风亲,他才会这样。
“你能告诉我,什么才是爱一个人吗?”商八黎无助的望着她,他渴求着那个答案。
“还挺复杂的,我也没弄明白呢。”郁绮风又轻轻吻了下他的眼角,“但看见你哭的样子,我会很心疼。”
“我想,这一定不是不爱。”郁绮风如此说道。
被子从商八黎的肩头滑落,那截锁骨突出而精致,白瓷般的胸膛,透着矜贵又脆弱的美感。
他的身上总是有股她最喜爱的青草味。
“可你不会哭。”商八黎跟郁绮风较真起来,“你不会为了我哭。”
他说完,脑门被人弹了一下。
“谁跟你说哭是判断爱不爱一个人的唯一法子了,鳄鱼的眼泪听说过吗,有些人的眼泪是假的。”
郁绮风起身下了榻,将帕子打湿拧干后,重新挨着商八黎坐下,将他脸上那些泪痕擦去。
“假设我做了伤害你的事被你发现,转头我又哭着求你原谅,难不成你也会因为我的眼泪,认为我还在爱你,最后放过我吗?”
商八黎想象了一下郁绮风在自己面前哭的样子,胸口突然有些堵。
“也许会?”他也不太确定。
“那如果是背叛你,抱着你的幼崽跟你的仇人双宿双飞了呢?”
“杀了你。”商八黎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条细线,面目寒光。
“看吧,眼泪根本不能代表什么。”郁绮风给他收拾干净,帕子随手又丢回了盆里。
“但我打不过你,所以即便你背叛我,我也拿你没办法。”
商八黎抬眸看向她,竖瞳中倒映着郁绮风为他忙碌的身影。
郁绮风将他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捡起地上那些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用力的甩甩再次展开。
“手伸进来。”郁绮风示意着他配合一下。
商八黎还是第一次拥有这种待遇。
自己还是小幼崽的时候,每天都是躲在蛋壳里的。
会化作人形后,衣服被父母直接放在那里,没有人教他穿,都是靠自己摸索。
他以前还把两只手套进过裤子,结果怎么都找不到能伸出头的地方,郁闷了一整天,最后又变成小蛇躲回蛋壳里了。
郁绮风在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都是这样温柔吗?
在穿好衣服后,商八黎心生一股冲动,他想要她留下来再陪自己一会儿。
“头还有些晕。”
是被她亲的,她得负责。
他搂着郁绮风的腰,像个小孩一样固执的不让她走。
其实他在想,如果自己哭着求她不要背叛他。
她会不会也心疼他一次,实现他这个愿望。
?
楚钦跟楚槐这两日都恹恹的躺在床上,连动弹都不愿意动弹。
事情说回到他们去找商八黎,准备“阉”了自己的那天。
郁绮风已经从商八黎那里弄清了来龙去脉。
“所以不是一时冲动,是想清楚了的?”郁绮风再三跟他们确认。
两只小蛇猛猛的点头。
郁绮风决定尊重他们的意愿,其实她之前在翻阅兽人大陆的文献时,上面就有一条野史记载过,蛇族兽人若是“自宫”失去繁衍能力,不但对身体没有坏事,还可以长寿。
当然了,“自宫”不是他们一开始打算的那样,拿把匕首给那里来一刀,就没问题了的这么简单的事。
那样太危险了,若是不小心失血过多,性命都难保。而且没了那东西,对他们的日常生活也会造成不少麻烦。
郁绮风了解到的是另一种方式,有点类似于主世界的结扎手术。
“你们两个,变成小青蛇的样子。”
郁绮风发号施令。
她从巫医那里找来了所有能用到的工具,仔细的进行了消毒。
“手术”十分顺利,一个下午的功夫,两条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小青蛇,横七竖八的躺在榻上,嘴里的蛇信子也都歪向一边,他们做过手术的地方都裹着厚厚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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