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相过于荒诞离奇又简单粗暴!整个厚土宗的“应届试”核心选拔标准,竟然建立在……一个石灵精灵的看脸游戏上?!苏尘的世界观认知再次被无情刷新!
他竭力控制住几乎抽搐的面部肌肉,强忍着没去摸脸上那颗用碳点出来的“贵痣”和画上去的滑稽胡须,声音干涩地问:“……那……那你为何不给我任何颜色评判?还把……把我拉了进来?” 这反常的举动,恐怕才是关键!
小咪听到这个问题,立刻收起了调皮的笑容,小脸变得异常认真起来。她往前走了一步,靠近王尘,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是要用目光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云雾间流淌的光晕映照在她小脸上,有一种近乎神圣的审视感。
“因为,” 小咪的声音清脆依旧,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和……好奇?
“我在你身上……”
她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仿佛真的在嗅探着什么,一字一顿地说道:
“闻到了‘天外’的味道。”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无比肯定地看着王尘:“跟小咪来时的那些味道……很像!又……不太一样?” 小眉头困惑地皱起,“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天外?王尘一怔,下意识思索。自己与天外何干?莫非……
他念头急转,猛地探入怀中贴身暗袋——那是苦禅法师最后所化的舍利子!那蕴藏着与未知天外力量碰撞痕迹之物!
古朴温润、布满玄奥天然纹路的舍利子被取出。
“呀!”小咪眼睛瞬间亮如星辰,惊喜拍手,“是了是了!就是这个味!有天外……但又多了好多别的……”她小鼻子凑近些,又困惑地吸了吸,仿佛分辨其中纠缠交融的信息。
王尘心头豁然!苦禅法师燃烧己身封印那天外之力时,两股力量在湮灭前必然有瞬间的交织、纠缠、乃至渗透!一丝来自天外的、混合了苦禅法师毕生修为与佛性力量的气息,烙印在了这颗舍利里!
“此乃一位……我很敬重的长辈遗物。”王尘斟酌着解释,无法道出真相。
“长辈?”小咪好奇地眨眼,“也是天外来的么?”
王尘一滞,这越扯越深了。“……我也不知,或许下次问问。”他只能含糊。
“哦……”小咪似懂非懂,忽然低下小脑袋,声音带上一丝落寞,“好久……好久没闻到这种熟悉的、带着遥远的味道了……”她抬头,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恳求,“大哥哥,借小咪玩几天好不好?就几天!”
面对如此纯粹的不舍与孩童般的祈求,王尘纵知舍利关乎重大,也难生拒绝之心。
“……好吧,但至多三日。”他终是应下,“可这浑天石考试结束后会被收进厚土宗藏宝库,届时我如何……”
“嗐!大哥哥太小瞧小咪啦!”小咪打断他,小脸满是得意,“小咪可是吸收天地灵气千年的灵物!寻常藏宝库哪困得住我?”她小手朝王尘虚虚一点!
王尘只觉手中舍利子微微一烫,舍利化作一道灵光飞出,没入小咪掌心。同时,一枚温润古朴、触手生温、正面刻有云纹、背面似有星图闪烁的白色玉佩出现在他另一手掌中。
“拿着它!小咪就能循着感觉找到你啦!”小咪晃晃小拳头。
“好。”王尘小心收起玉佩,珍而重之。
“大哥哥真好!”小咪脸上愁云散去,笑靥如花,“那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光呀?小咪给你亮一个最好看的!”
王尘哭笑不得。他瞥了一眼虚幻空间之外(能模糊感应外界那令人窒息的血红光芒?),想到之前萧辰那被众人膜拜的亮红光,念头急转。
“嗯……”王尘看着小咪,试探道,“那个叫萧辰的,红光很亮。不知……能否给我的光……比他稍稍暗淡那么一点?橙色里多带点淡红那种便好?”
小咪闻言,却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脸上。她那清澈如镜的大眼睛,先是落在那颗用焦炭点的巨大“贵痣”上,又挪到那歪歪扭扭、浓淡不均的两撇假胡子上,最后落在王尘被刻意弄乱头发遮掩的、掩藏在粗劣妆容下依旧难掩清俊骨相的面孔上。
小眉头先是皱了皱,小嘴微微撇起,露出一副“这什么玩意儿”的嫌弃表情:“大哥哥你这颗痣……还有这两撇毛毛虫……咦——不好看!大大的不好看!”
她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你这模样呀……要是没那颗大黑点,再把下巴上的‘虫子’擦掉……”
仿佛被自己的话提醒了某种想象,小咪的眼神忽然专注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王尘脸部骨骼线条的轮廓,带着一丝纯粹而天真的审视。
“……唔…”她歪着头,想象着“洗去铅华”后的模样,清澈的大眼睛里渐渐溢出如同发现宝石般的欢喜亮光,小脸都兴奋得泛起淡红,“……好看!特别特别好看!能打红色!比那个萧什么辰的还漂亮的红!”
王尘:“……”(内心:我该不该现在擦掉?但外面……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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