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劈手夺过军报,眼中怀疑瞬间凝固成惊骇。
羊皮纸在两人手中传递,荀彧的瞳孔随着墨迹收缩——
五百头战象的铁蹄踏碎了西凉军阵。
“南疆的巨兽…他何时组建了这支象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却觉不出疼。
寂静在密室中蔓延,直到陈群哑声打破:“文若兄,曹树用兵如神,西凉军已败,我们…”
“等。”荀彧抬眸,眼底蛰伏的寒光刺破阴影,“若马腾守不住长安——”
他忽然抓起案上铜樽,重重砸向地图西侧。
樽底撞在潼关位置上,嗡嗡震颤。
“召集世家死士,锁死关中咽喉!”
***
长安城头,残阳如血。
马腾的残军蜷缩在城墙内,而城外四十里处——
马超的四万西凉军退守扶风郡,与长安隔着一片燃烧的麦田。
八万曹军将长安围成铁桶时,城楼望楼上,马腾正死死盯着西面翻滚的烟尘。
曹营王帐内,谋士的声音像钝刀刮过竹简:
“长安城墙每多撑一日,马超就能多收拢数千溃兵。”
“必须赶在西凉军合流前——”
案上 ** 突然钉入地图,刀尖正刺中长安城标。
【
七四七
郭嘉一番剖析,给出结论。
曹操略作沉吟,目光转向曹树:“曹树,你那襄阳炮要多少时日才能造足数量?”
“此炮工序繁复,全力赶制至少一月方可完成。”曹树答道。
“一月太久!”曹操拧眉,“只怕贻误战机。”
曹树却从容一笑:“父王宽心,儿臣有计,十日之内必下长安!”
——
“十日破城?!”
此言一出,满堂振奋。
曹操眼中精光闪动:“速将计策道来。”
“掘地道。”曹树轻晃酒樽,吐出三字。
“地道?”曹操与众谋士交换眼神,兴奋稍减。
郭嘉沉吟道:“马腾素来谨慎,必会沿内墙挖堑防御,此计恐难奏效。”
“奉孝多虑了。”曹树指尖划过杯沿,嘴角浮起冷笑,“我自有法子叫他浑然不觉。”
见众人面露疑色,曹树缓声道破关键。
“好!就依此计行事!”曹操拍案大笑。
——
长安军府内,马腾怒摔酒盏。
“曹树小儿杀我骨肉,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马腾怒目圆睁,满腔愤恨喷薄而出。
成英拱手劝谏:"主公,公子之仇必当雪耻,然目下当以大局为重,请主公统率三军固守长安。"
杨秋抱拳附和:"唯有坚守都城,方能接应孟起将军卷土重来,届时内外夹击,必可大破曹贼。"
马腾强压怒火,沉声道:"既如此,诸位以为当如何布防?"
"据闻曹树擅造襄阳巨炮,威力远胜寻常投石车。"
"恳请主公征调民夫增筑城垣,以抗曹军炮轰。"
成英献上第一条策略。
马腾捋须沉吟:"此物确非等闲,便依你之计速速加固城防。"
"长安地处平原,土质松软易掘地道。"
"还望主公命人在城周埋设瓮缸,派遣哨兵轮番 ** 地底动静,以防曹军暗掘地道。"
成英继续补充道。
马腾拍案称善:"曹氏父子诡计多端,正当如此防备!"
旋即挥手道:"成将军素来稳妥,诸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置。"
成英肃然抱拳:"主公英明!任那曹树有翻江倒海之能,也休想撼动长安分毫!"
马腾阴沉的脸上终于浮现狠厉之色。
骤然间——
咚!咚!咚!
西门方向战鼓骤响,喊杀声震彻云霄。
"报!曹军突袭西门!"
传令兵踉跄奔入,声音发颤。
马腾霍然起身,披甲提枪直奔西门。数千西凉军卒从睡梦中惊醒,揉着眼睛仓促登城。
"不许慌乱! ** 手列阵!"
马腾屹立城楼,长枪所指,西凉军迅速列阵,寒芒闪烁的箭簇齐指城外。
"生擒马腾!"的呐喊此起彼伏。
金属敲击声回荡在城墙外沿,曹家士卒的吼叫声穿透黑暗帷幕。
"屠光凉州匪寇!"
马寿成五指收拢握住镔铁长矛,须发皆张:"曹孟德,何不速来叩关?定教你葬身城壕!"
矛尖在月光下泛起霜色,这位老将渴望用敌酋首级祭奠亡魂。
然则喧嚣持续整炷香时间,敌军始终未现踪迹。
待到三更梆子响过,旷野复归岑寂。
"莫非怯战遁逃?"
马腾眯眼扫视城外 ** ,既觉失望又感宽慰。
遂令亲兵收起鹿角砦,只留哨塔观察动静。
西凉武士们呵欠连天地卸甲休整。
寅时三刻,刚沾枕席的老将军忽听惊雷炸响。
"轰!轰!轰!"
"禀主公!南郭发现敌军云梯!"
马腾抓过鳞甲疾步而出,蹚着露水冲向南垣。
成宜、杨驹等裨将已列阵以待。
被迫起身的守军揉着充血眼眶,有人甚至倒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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