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四面受敌,别说偷袭邺城,恐怕连撤退都难!"
众臣议论纷纷,都不看好曹树的行动。
"都怪我将他雪藏多年,他太想证明自己了。"
"早知如此,就该早些相认,让他知道他是我曹操的长子,不需要任何证明!"
曹操握紧拳头,心中充满自责。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继曹昂之后,他可能又要失去一个儿子了。
"子昭公子有将才,但终究年轻气盛,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荀彧叹息着,眼中满是遗憾。
"昭儿,你小子一定要活着回来!"
曹操望向北方,默默祈祷。
邺城南面。
八百白袍军和五百玄甲骑兵正在急行军。
天色渐明。
曹树突然勒住战马,远眺前方,露出笑容。
雄伟的邺城轮廓已清晰可见。
不远处的甄家坞堡近在眼前。
"我们真的到达邺城了!"
疲惫的将士们精神振奋,发出欢呼。
"这五百里的路程,竟然没遇到一个袁军,太过顺利了!"
烟尘漫卷的官道上,张辽握紧缰绳,眉宇间尽是惊疑:"子昭公子莫非真有鬼神相助?这千里奔袭竟能避开袁军所有耳目!"
身侧的于禁指尖轻叩刀柄,闻言猛然抬头,铁甲相撞铮然作响。两员虎将对视间,俱在对方眼中看见灼灼精光。
"呛啷——"
曹树骤然拔剑出鞘,玄铁槊锋撕开晨雾:"众将士听令!先踏平甄氏坞堡,再叫那邺城城门换我曹字旌旗!"
千骑裂空,铁蹄将满地霜露踏作银屑。甲士们喉间滚动的战吼惊起林间寒鸦,森冷兵戈映着朝霞恍若血海翻涌。
甄家祠堂内,烛泪堆叠如赤色珊瑚。甄宓纤指划过漆案纹路,忽然轻笑:"曹营这位少年郎...倒是个有趣的。"
"荒谬!"甄尧拍案而起,案上茶盏叮当乱跳,"那竖子手刃你未来夫婿,你竟..."
"夫婿?"甄宓倏地抬眸,菱唇噙着的冷笑惊得烛火一颤,"不过是个仗着父荫的蛀虫。若非兄长以宗族相胁..."
甄尧面色忽青忽白,袖中拳头松了又紧:"袁本初雄踞河北,来日 ** ..."窗棂透进的晨光将他额角汗珠照得晶亮。
"可惜呀——"甄宓广袖扫过案上占卜的龟甲,龟甲"哗啦"散落满地,"兄长的从龙美梦,此刻正与 ** 公子在黄泉路上作伴呢。"
"你!"甄尧突然抓住妹妹皓腕,眼底迸出异彩,"三公子尚未婚配!为兄这就修书..."
话未说完,甄宓腕间金钏已狠狠划过他手背。少女起身时石榴裙翻卷如血浪,梁间悬着的青铜剑忽然无风自动,铮然长鸣。
"
"大哥,你眼里我算什么?"
"我是你亲妹妹,不是牲口!凭什么由你随意发配!"
"这回我绝不听话,袁尚要娶就让大哥自己去嫁!"
甄宓霍然起身,眉宇间尽是愤懑。"
"啪!"
甄尧怒拍桌案:"婚姻大事本就该兄长做主!身为甄氏女儿,婚嫁必须为家族考虑,岂容你任性妄为!"
"大哥你——"
甄宓眼眶发红,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甄尧冷哼一声起身:"我即刻启程去前线与袁公定亲。你老实待着,准备做袁家媳妇罢。"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
"敌袭!是曹军!"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铜锣声响彻坞堡。"
"邺城重地怎会有曹军?"
甄尧话音未落,数名家仆已跌跌撞撞摔进院门。"
黑压压的曹军如潮水般涌入,转眼将院落围得水泄不通。"
"今日只取钱财。"
"降者不杀!"
炸雷般的喝令震得众人双耳发麻。"
金甲少年持剑踏入院门,战靴踏过青砖发出闷响。"
"曹...曹树?!"
甄尧踉跄后退,面如死灰。"
"他就是曹树?"
甄宓瞳孔微缩,怔怔望着那道耀眼身影。"
曹树刀尖轻挑,讥诮道:"甄别驾,别来无恙啊?
(
金属碰撞声在庭院中回荡
年轻将领的皮靴碾过青石板,铠甲缝隙间还沾着未干的暗红。甄府管家瘫坐在门柱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只被割断气管的家禽。
"这不可能..."甄尧的指甲抠进掌心。五天前那场交易还历历在目——五千万钱换回颗腐烂的头颅,铜锈味混着尸臭从麻袋里渗出来。现在这个恶魔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屏风后的熏香突然晃动。
"将军夜访寒舍,是要讨杯茶喝么?"
玉簪反射的冷光里走出个身影,裙裾扫过血腥的地砖却未沾染半分。
曹树感觉到有东西在胃里烧。那女人眼角垂落的弧度让他想起洛阳城头被射落的金乌——明明在坠落,却亮得让人流泪。
"河北第一 ** ..."他舌尖顶住上颚,突然笑出两排森白牙齿:"不知道宰了能不能爆出黄金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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