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孙将军打小报告:"这玩意儿连郯城那么结实的城墙都能轰塌,咱们得防着点啊!"
旁边有个年轻校尉插嘴:"将军,咱得赶紧动员全城百姓加固城墙!"
孙将军斜了吕蒙一眼:"你个小校尉瞎掺和啥?"
吕蒙脸一红,硬着头皮解释:"属下就是想出份力..."
"净听些没影儿的事!"孙将军嗤之以鼻,"合肥城固若金汤,什么破投石机能轰得动?"
吕蒙不死心:"可那曹树连水陆两栖的战船都能造出来,万一是真的..."
"闭嘴!"孙将 ** 了,"你个大老粗,字都不识几个,还教本将打仗?"
吕蒙臊得满脸通红,蔫儿了吧唧低下头。
孙将军甩袖子走人前还补刀:"少在这扰乱军心!"
等上司走远,吕蒙才敢叹气摇头。
另一边,曹军码头正忙着卸改装的运输船。
满天星斗映照下,数百架襄阳巨炮自战船卸下,缓缓运抵水军大营。
"启禀将军,三百具襄阳炮已全数运至合肥前线,请将军示下。"
魏延趋前复命。
"甚好!终于等到这一天!"
曹树眸中寒光乍现,厉声喝道:"传令三军即刻列阵,本帅今夜定要在合肥城头摆酒庆功!"
军令甫下,整座大营顿时沸腾如雷。
各营辕门次第洞开,休整三昼夜的曹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出,直扑合肥西城门。
当残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城垣时,两万曹军已布阵完毕。
曹树纵马立于阵首,手中禹王槊凌空一挥:"速将襄阳炮推至阵前!"
战鼓声震天动地。
一架架襄阳巨炮缓缓穿过军阵,在阵前一字排开。转眼间三百具投石机尽数瞄准合肥城墙。
城楼之上,江东守军早已乱作一团,胆颤心惊。
"孙将军,那必是传闻中的襄阳巨炮!曹树果真携此神器来攻!"
吕蒙指着城外失声惊呼。
**面色骤变,指节捏得发白。此刻吕蒙的呼喊在他耳中格外刺耳,仿佛在当众撕扯他的颜面。
"纵有此物,未必真如传言般可怖!休要自乱阵脚!"
**强作镇定一声厉喝,掌心却已渗出涔涔冷汗。
曹军阵中,夏侯渊抚须感叹:"早闻贤侄所造襄阳炮更胜刘晔霹雳车,今日终可得见真章。"
"叔父且看分明!"
曹树长笑一声,禹王槊猛然指向合肥:"襄阳炮齐发!给本帅将这座城池夷为平地!"
"咚!咚咚!"
战鼓声陡然转急,三百具襄阳巨炮同时发出惊 ** 吼。
漫天飞石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如流星般砸向合肥城墙。
“隐蔽!全军找掩护!”
**一声暴喝,率先屈身蹲伏。
未等他话音落下,城头的江东士卒已齐齐缩进垛口,高举盾牌。
刹那间,碎石如雨倾泻。
轰鸣声、坍塌声、哀嚎声霎时响彻云霄。
三百枚巨石竟有逾两百命中城垣,准度骇人听闻。
三尺厚的城垛在重击下分崩离析,化为齑粉。
藏身其后的守军连同砖石一道,被碾作血肉残渣。
待这场毁 ** 地的轰击止息,天地间唯余死寂。
**抖落满头尘灰踉跄起身,瞳仁骤缩——
西城墙上所有了台箭楼尽成废墟,身后城楼塌陷半壁,墙体剥落龟裂,遍布蛛网般裂痕。
最骇人的是精铁城门竟被轰出脸盆大的窟窿。
“曹树的襄阳炮...竟真如传闻中可怖!”
**指尖发颤,寒意自脊背窜上头顶。
吕蒙扯着染血的襟袍急谏:“孙将军!再挨几轮轰击城墙必垮!趁曹军未合围速速撤退!”
“住口!”
**猛然按剑怒叱:“我向伯符立过血誓坚守半月!如今三日未满就弃城鼠窜,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兄长!”
吕蒙还要再言,却见**剑锋已抵至喉前三寸。
“再敢惑乱军心——立斩!”
寒光映出**赤红的双目,吕蒙踉跄退步,终是扼腕噤声。
**反手将剑刃劈入墙砖,厉喝炸响全城:“纵使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给我钉死在这合肥城上!”
曹树话音未落,城外的曹军再度发起了猛攻。
三百枚巨石冲天而起,遮天蔽日般砸向城墙。
一块硕大的飞石直扑 ** 面门,他慌忙蹲下躲避,慷慨激昂的演说戛然而止。
伴随着巨响,石块擦着他的头顶飞过,重重砸在身后的城楼上。
一根粗壮的梁柱轰然折断,将躲闪不及的 ** 左腿当场砸碎。
凄厉的惨叫声中,无人理会这位被压在断梁下的将领。
守城的江东将士早已被这轮石雨彻底击溃了斗志。
随着惊天动地的崩塌声,整段城墙轰然倒塌——合肥城防终于被攻破。
曹军阵前,夏侯渊惊叹不已:"这襄阳炮威力竟如此惊人!子昭能设计出这等利器,实乃百年难遇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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