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魏"字的旌旗,在巴丘城头猎猎招展。
"禀殿下,此役斩敌逾两万,残余叛军已向南溃逃,料想退往临湘城了。"甘宁策马奔来,满脸喜色地禀报战况。
"水军此战打得漂亮!"曹树爽朗一笑,挥手道:"传令三军好生休整,明日水陆齐发,直捣临湘,定要生擒刘协那帮逆贼!"
军营中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震天动地。
...
临湘城行宫内。
双腿残废的刘协无力地倚在龙榻上,额头沁满汗珠。
这已不知是他第几次尝试站起,奈何废腿始终毫无知觉,任凭如何挣扎,身躯依然无法挪动分毫。
"曹树奸贼!夺朕皇后,占朕江山,更将寡人害成这般模样!"刘协狠狠捶打着自己的残肢,暗中立誓:"待朕重夺中原之日,定要将你父子千刀万剐!"
侍立一旁的韩玄连忙劝慰:"陛下且宽心。有水镜先生运筹帷幄,又有众将士誓死效忠,迟早能杀回中原。届时陛下必成中兴汉室之明君!"
刘协闻言神色稍霁,眼中浮现出希冀的光彩。
"报——水镜先生等人回城了!"御林军的高喊突然打破沉寂。
韩玄喜形于色:"莫非是击退了曹贼?"
"快宣!"刘协急不可待地喝道。
须臾,三道落寞身影缓缓步入大殿。出征时的十余员大将,如今只剩司马徽、吕玲绮与张南三人归来。
汉献帝刘协浑身一颤,脊背发凉,顿感祸事临头。
"微臣无能,武陵、巴丘接连陷落,只得退守临湘,请陛下治罪!"
司马徽率先跪倒,垂首请罪。
吕玲绮与张南相视长叹,俯身叩拜。
韩玄闻言面色骤变。
刘协更是惊得身躯摇晃,险些从龙椅上跌落。
"怎会如此?"
"才短短数日,八万大军竟败得如此惨烈?"
"水镜先生,您不是运筹帷幄吗?为何还会输给曹树那厮?"
刘协声音嘶哑,既惊且怒。
司马徽黯然道:"老臣已竭尽全力,怎奈曹树诡计多端。邢道荣等人违抗军令执意驰援武陵,遭其埋伏,方致巴丘失守......"
刘协如遭雷击,深埋心底的恐惧再度翻涌。
"快!快护送朕离开临湘!朕决不能重落曹树之手!"
他竟发狂般要从龙座上爬下。
"陛下!"
韩玄急忙上前搀扶。
"陛下勿忧!我等虽失巴丘,尚有三万精兵可战,更有临湘坚城可守!"
"交州孙氏援军已在路上,只要合兵一处,必能扭转战局!"
"陛下乃九五之尊,天下义士尽系于陛下,切不可自乱阵脚啊!"
司马徽苦口相劝。
吕玲绮见状厉声喝道:"多少忠义之士为救陛下血洒疆场!陛下遇险即逃,如何对得起这些英魂?"
刘协闻言渐复清明,面上浮现愧色。
他强稳心神,颤声问道:"水镜先生...当真能守住临湘么?"
"临湘乃长沙命脉,长沙更是荆南四郡之心脏!"
"临湘若失,荆南必亡,到时陛下与臣等皆无处容身!"
"无论成败,陛下都必须与臣等死守此城!"
司马徽肃然拱手,言辞恳切地剖析了其中利害。
刘协神色一震,眸中惶恐渐消,转而浮现出一抹灰暗的明悟。
他已然清醒——此时的自己,除了固守临湘,再无退路可言。
“罢了……既然别无选择,朕也只能与尔等同守临湘了。”
刘协颓然地挥了挥手,眉宇间不见半分 ** 威严。
司马徽暗自松了口气,郑重抱拳道:“陛下安心,臣等定当舍命死守,力保临湘无虞!”
刘协只是默默点头,叹息声却接连不断。
面圣既毕,众人各自散去,纷纷整备城防。
吕玲绮先行回府,探望貂蝉。
刚至府门,正巧遇到诊视完毕的张仲景准备离去。
“张神医,姨娘体内的毒……可有解法?”
吕玲绮急切问道。
张仲景摇头叹息:“夫人毒性已深,老朽……无能为力。”
希望破灭,吕玲绮的眸光瞬间黯淡,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吕将军,听闻巴丘……已失守了?”
张仲景忽问起战况。
吕玲绮神色沉重,将兵败之事细述一遍。
张仲景眉头紧锁,沉声道:“那曹树当真如此强悍?连水镜先生这般天下首智……都奈何不得?”
“是啊,此人简直非人可敌,犹如妖魔现世!”
吕玲绮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愤恨与无力。
“如此说来,临湘城……只怕也岌岌可危,反曹大业终究难逃曹树毒手啊。”
张仲景曾为太守,自然洞悉局势。
然而吕玲绮却斩钉截铁道:“纵无谓胜败,唯有一战而已!”
张仲景目光微闪,忽而压低声音道:“吕将军,老朽倒有一计……或可取那曹树性命,逆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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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神医可有什么妙策,快快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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