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僵立,难以置信。
他们竟敢如此!
皇宫内,大将军弓竟遭毒手?
连新朝国舅也未能幸免?
袁绍猛然回神,厉声咆哮:"阉党竟敢谋害大将军,此仇不共戴天!"
"誓报此仇!"
众将士怒发冲冠,刀剑出鞘直闯宫闱。
何进亲率的御林军乃禁军翘楚,
远胜其分派出去的那支队伍。
袁氏四世三公,用兵之道自然碾压董太后党羽。
大将军遇害激得三军同仇敌忾,
在袁绍指挥下,数千精锐势如破竹。
宫墙内血染丹墀,
所遇宦官尽数诛戮。
烽烟四起,哀嚎遍野。
蹇硕等十常侍骇然失色,
万没料到袁绍竟敢率部弑君犯阙。
这袁隗亲侄,怎会搅乱叔父布局?
情势危急,宦官们四散奔逃。
小邓子低喝:"分头突围,伺机挟持新帝与何后!"
众人闻言立即作鸟兽散。
宫墙内外火光映血,
惨呼不绝于耳。
** 刘宏宠幸的这些权宦,
面对正规军时丑态百出。
寒芒闪过,昔日作威作福之辈,
转眼便成刀下亡魂。
素来狡诈的蹇硕、张忠之流,
何曾见过这等修罗场?
循着小邓子指点的生路,
仓皇扑向少帝与何后寝宫。
那小邓子假意指路后,
身形一晃便隐入暗处。
黑影中的潜行者默默执行着主公的嘱托。纤细身形与精湛技艺相得益彰,连御林军精锐都难以捕捉其踪迹。
熟练穿过禁宫要道的小邓子领着刘协脱离险境。向陈留王说明局势后,他暗自思量着主公的下一步安排......
宫墙内,披甲将领手持利刃率众剿阉人。刀光所至,无论品阶尽数伏诛。
"诛尽阉党,永绝后患!"声若雷霆震彻宫闱。
正是为报何进之仇率军入城的袁绍。忽而神色骤变,急引亲卫转向皇子寝宫。
荒郊野径,四道身影自田埂匍匐而出。虽衣衫凌乱,月色仍掩不住那袭华服的光芒。
"九五之尊竟钻此污秽之地!"少帝刘辩羞愤难当。
蹇硕赵忠阴沉相视。宫闱倾覆在即,幼主犹念虚名,当真肖似其父。碍于太后在场,只得缄默领路。
何后深知利害,寥寥数语便让 ** 噤声。逃亡队伍刚启程,少年天子羸弱之躯便拖累行程。
山间忽现火光与喊杀声。蹇硕急令:"赵常侍且留此斡旋,待事成循迹来寻。"恐惧在两张老脸上蔓延。
听闻此言,赵忠心中惊惧万分。然而蹇硕的话语中似乎暗藏生机,并非让他白白送命。身为蹇硕下属,他强忍恐惧停下了脚步。
蹇硕护着何太后与少帝刘辩继续向西奔逃...
留在原地的赵忠浑身战栗,正绞尽脑汁准备说辞,铁骑已呼啸而至。寒光闪烁的兵刃吓得他瘫软在地。
"阉奴!快说圣驾何在!"袁绍厉声喝问。
冰冷的刀刃抵住咽喉,赵忠看见战马焦躁地踏着蹄子。保命要紧,哪还顾得上什么谈判。
"往...往西去了...陛..."话未说完,他只觉眼前一黑,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就被乱马践踏而过...
前方不远处的蹇硕听见马蹄声,心中暗骂赵忠无用。正要继续奔逃,后脑突然传来剧痛。他瞪大双眼想回头,生命却已迅速流逝。
少帝刘辩目睹惨状,吓得面无人色,险些惊叫出声。
何太后早有预料,急忙捂住儿子的嘴,拖着失魂落魄的少帝躲进河畔灌木丛中。
"陛下...辩儿...这些阉党包藏祸心。今日宫门大乱,必是你舅舅遭遇不测,他麾下兵马才会攻入皇城。如今能救我们的,唯有等待董卓率兵入京勤王..."
夜色笼罩皇宫之前,我已收到军情急报。董卓率部于日间抵达,北邙山迂回路线实为进驻洛阳咽喉要道。辩儿,暂避今宵锋芒,待明日与西凉大军会合,彼时百万雄师在手,乱臣贼子皆可"——何氏音若游丝婉转,蛾眉间自带三分风情,纵逢乱局仍不失从容仪态,隐隐透着深谋远虑。
袁绍统领的搜索部队在官道间来回梭巡。可惜他们全然不知少帝刘辩早已西去多时,搜查范围越扩越大,却始终徒劳无功。
直到山间火光渐熄,地动余震散去,面如白纸的刘辩才如梦初醒,冲何太后机械地点头。此刻的少年天子哪还有钻出狗洞时强撑的威仪。
东方初露鱼肚白时,一声刺耳鸦啼撕裂晨霭。地面传来的震颤惊醒了蜷缩的刘辩,身侧的何太后眼下泛着青黑,显然彻夜未眠。
当铁甲铿锵声混着马蹄轰鸣迫近,何太后临着溪水开始重整钗环。不远处正行进的大军旌旗猎猎,为首那匹烈马上的巨汉尤为醒目——身长八尺,腰似磨盘,满脸横肉间嵌着双鹰目,正是河东太守董卓。
虽未见过本尊,但朝廷存档的官员画像与眼前这具肉山完全吻合。何太后拽着刘辩立于道中,静候那队铁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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