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甄宓住在王府,但未行婚礼就不算正式关系。一旦完婚,甄家与叛王联姻的事就会传开,恐遭灭门之祸。
甄宓乖巧地点头:“我明白,只要能陪在玄哥身边就好。”自从刘玄在洛阳斩杀张让成为叛王那刻起,她就想通了。也许蔡琰确实比她更适合王妃之位。
乱世残烛,蔡氏一门颠沛流离中凋零殆尽,唯余父女茕茕孑立。纵使与刘玄结为连理触怒庙堂,朝廷鞭长莫及。玄菟荒原上,亦需一位主母安定疆土。
刘玄指尖拂过甄宓云鬓,笑意浸透眼底:"痴儿何须多虑?这王妃玉印,终究要系在你腰间。今日不得鸾凤和鸣,便待他日。"他望着辕门旌旗,话锋陡转凌厉:"待孤执掌九鼎时,让你越椒房而居凤阙。"
既已竖起反旗,逐鹿中原便不必掩饰。甄宓将脸埋进他的铠甲,铁衣冷冽间传来彼此心跳。暮色四合,两人剪影在营火中融作一处。
两度日出日落,新练的赤血军与蓝星军已阵列森严。此番竟多出二百精锐甲士并三千控弦者——辽东降卒终究是行伍出身,比田间征召的农夫更易打磨成型。其中一百八十名赤甲锐士归入龙骑卫,亲军遂增至三百之众;两千朱袍射手充实赤羽营,使这支劲旅达四千规模。
太史慈原本只领两千赤羽出征,临行前又得千骑增援。对于水战,箭雨远比铁蹄更具威慑。此刻张翼德、关云长等人早已各率部曲奔赴四方,玄菟城内唯余万余赤血卫、千骑龙骑并八百赤羽戍守。陈宫则带着寻常兵卒尽数移防辽东——那片广袤疆域几乎与 ** 等量齐观,更是直面汉室锋芒的前哨。
辽东郡驻防兵力最为雄厚,由关羽、张飞、太史慈三位猛将及军师陈宫共同坐镇。有此强将谋士镇守,刘玄方能高枕无忧。即便辽西郡、辽东属国、乐浪郡与青州东莱郡四路联军来犯,亦难撼动分毫。
与此同时,刘玄攻灭**、兼并辽东郡的军报传遍天下,举国震动。此前玄菟国曾遭鲜卑大军、**军及辽东郡三路夹击,更有辽西郡与辽东属国兵马助战。在世人看来,区区数万赤血军断难抵挡如此攻势。然战局竟惊天逆转——玄菟国不仅粉碎三方围攻,更反戈一击,连灭**、吞并辽东,更将扶余故地设为扶余郡,**国改为**郡。这场生死危机非但未能摧垮玄菟国,反使其疆域骤增四郡。
这本该是大汉朝廷的赫赫武功,如今却化作王朝之耻。
洛阳皇城内,沉湎酒色的刘宏终于接到战报。早朝时分,这位暴怒的天子将满朝文武骂得狗血淋头:"废物!连个逆贼都拿不下,朕养你们何用!"群臣噤若寒蝉,皆能感受到 ** 那濒临爆发的滔 ** 火。见百官默然,刘宏愈怒难抑,却又无处宣泄。
朝堂之上,一名何皇后阵营的臣子出列奏道:"圣上,前些时候叛王刘天麒能顺利逃回玄菟郡,实乃冀州牧皇甫嵩 ** 所致。若其尽忠职守,率部截击,断不会让那逆贼如此轻松穿越冀州地界。"
"皇甫嵩!"
刘宏龙颜大怒,他深知这员老将素来偏袒那逆子,更有拥立其为储君之意。如今竟敢阳奉阴违,抗旨不遵,当真罪该万死。
此时卢植出列进言:"陛下容禀,先前大皇子施计迷惑追兵,使其误判其将取道青州水路。待冀州传来其行踪时,皇甫将军难辨真伪,未敢轻举妄动。待核实确凿后即刻发兵追剿,奈何为时已晚,实非存心抗旨。望陛下明察。"
"望陛下明察。"
所有中立派大臣齐齐出列进谏。刘宏面色铁青,虽有心将皇甫嵩处以极刑,但见此情形,显难如愿。这些中立官员乃朝廷肱骨,若与其交恶,势必动摇国本。身为大汉天子,他虽昏聩却不愚钝。
朝中势力三分,他心知肚明:何后 ** ,董后 ** ,以及中立派系。前两者终日倾轧,或拥立刘辩,或扶持刘协。唯中立诸臣尚能勤勉任事。故而,此辈实不宜过分开罪。
思及此,刘宏冷声道:"皇甫嵩贻误军机,纵放逆贼。虽免死罪,活罪难逃。即日起革除冀州牧一职,贬为庶民,囚居洛阳,不得擅离。若有违逆,诛灭九族。"
他担心皇甫嵩赶赴玄菟国协助刘玄,索性将其软禁起来。
卢植暗自叹息,仍拱手行礼:“谢陛下宽宏。”
能护住皇甫嵩性命已是万幸,其余不敢奢求。
此时禁卫匆匆禀报:“陛下!幽州张举、张纯已起兵谋逆,张举自封天子,张纯号称天将军兼安定王,杀害护乌桓校尉及渔阳、上谷、代郡、广阳四郡太守,劫掠幽州多地,现正进犯冀州!”
“另凉州羌人首领北宫伯玉与李文侯率众叛乱,新安县令边章、凉州从事韩遂亦加入叛军,凉州全境动荡,长安濒危!”
刘宏暴怒:“这帮逆贼哪来的狗胆!”
何皇后阵营一名官员出列:“陛下!逆贼见叛王刘天麒吞并辽东却未受惩处,以为朝廷无力平乱,这才猖狂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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