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看着陈耀文粗暴的处理方式,心里感觉十分解气。
她脸上没有一丝心疼,甚至还有一些
——欣喜。
这并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她被胡灿伤的太深了!
十年前。
她和胡灿刚来到深圳的时候,就像陈耀文和方茹一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少年不知愁滋味。
誓必要在深圳混个出人头地!
细细回想,那段时间可能是温澜最快乐的日子。
夫妻俩同甘共苦,风雨同舟,一起进厂打工。
手里有了些积蓄,就想着改变现状。
最后商量了一下,凑了些钱摆起了夜宵摊。
那时候生意真好啊,每天忙的不亦乐乎,生意蒸蒸日上。
眼看着能过上好日子了。
胡灿不知何时,竟然跟着来摊位吃夜宵的混混染上了赌瘾!
他夜宵摊子也不摆了,脑子里整天想着打麻将,指望着赌博发家致富。
夫妻二人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当,被胡灿输了个一干二净!
眼看着挚爱之人深陷**深渊,温澜竭尽全力挽救。
夜宵摊她一个人搞不定,那只能进厂打工帮胡灿还债。
累的时候,她一天上班十六七个小时,只为多赚点加班费。
可辛苦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胡灿打两把牌!
就算如此,温澜也是毫无怨言。
她的隐忍退让,却换来胡灿的变本加厉!
他不停的索取,甚至张口闭口叫温澜出去卖!
温澜在老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胚子。
如果她做皮肉生意,胡灿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咸鱼翻身。
温澜当然不会理会这个无理要求。
就算是这样,她也只是打碎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可有一天晚上胡灿输光了钱,这畜生急眼之下,带着几个赌友闯进家里面,想要温澜赌债肉偿!
还好温澜早就有寻死念头,褥子底下藏了把剪刀。以死相逼之下,几个赌徒怕闹出人命,只能就此作罢。
温澜也逃过了被玷污的命运。
夜深人静,她跑出家门,站在海边几次想要一死了之。
却没想到碰到一个来海边散步打拳的小老头。
这个小老头,称为温澜的在世父母也不为过。
他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带着温澜到华强北入门做电脑,最后温澜生意越做越大。
贵人年事已高,钱也赚够了,前几年和一家人移民去了国外。
只是两人之间还时常联系。
临走之前,贵人叮嘱温澜,
——做生意不能心软!
——做人也理当如此!
两句话,温澜只做到了前面那句。
胡灿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温澜发财了的消息,这两年突然冒了出来,时不时来仓库里纠缠温澜,目的只有一个,想要破镜重圆。
温澜当然不会理他。
眼看着温澜对他敬而远之,根本不给一丝机会。
胡灿转而求次,开始疯狂索取钱财。
温澜不胜其烦,但心软之下又见不得以前的枕边人饭都吃不起,于是时不时接济一下。
没想到胡灿蹬鼻子上脸,要求越来越过分,要的钱也越来越多。
不答应他,他就来车间闹事。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心软导致。
温澜也后悔过。
只是木已成舟,眼下这个局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你……你放开我……”
胡灿被陈耀文打的口鼻溢血,眼睛肿胀的眯在一起,像个猪头一样。
陈耀文压根没理他,回头冲着温澜微笑道:“澜姐我这边就先走了,电脑款我晚点打给你。”
“至于这垃圾——我帮你扔了吧。”
陈耀文并没有在温澜脸上看到不悦表情,拖死狗一样把胡灿拖出了办公室。
方茹临走时还把门关上了,眼神充满同情的看了温澜一眼。
她没想到温澜这种女强人,感情问题竟如此糟糕透顶。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人都走光了。
温澜好似泄了气的人偶,瘫坐在办公椅上。
她很疲惫,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疲惫。
蓦然,她有些羡慕了方茹了。
随后又摇了摇头。
男人都善变,当时和胡灿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也是对自己无微不至,嘘寒问暖吗?
“小姑娘,希望陈耀文能一直对你好下去吧。”
温澜低声说了句,又点了一根细支香烟,烟雾缭绕中,她本就妩媚的脸颊愈发迷人。
陈耀文拖着胡灿穿过车间,工人们满脸喜气洋洋的表情。
胡灿经常来这里闹事,有时候还在车间大呼小叫,影响别人工作。
对于这种只会吃喝嫖赌的渣滓,他们厌恶的很。
此时陈耀文替天行道,倒是帮他们出了口恶气。
嘭!
出了仓库,陈耀文手上用力,把胡灿摔在了一个垃圾桶旁。
“垃圾就该待在这里。”
陈耀文满脸嫌弃拍了拍手,带着方茹转身离去。
垃圾桶周围污水横流,臭气熏天,胡灿在地上滚了几圈,整个人和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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