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秃不说,陈耀文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管如何,他都要找到罗飞龙等人,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永盛街附近城中村,一家黑诊所内。
门口横七竖八停了几辆酷炫机车,屋外一群混子抽烟聊天,搞得乌烟瘴气。
屋内罗飞龙龇牙咧嘴坐着,身后站着一个白大褂,耐心的给他缝合伤口。
此时的罗飞龙看起来很狼狈,鼻青脸肿不说,为了缝合头上密密麻麻的小伤口,他连引以为傲的鸡冠头都剃了。
“咦?这里还有块玻璃碴子……”
医生用镊子小心翼翼夹出来。
“草……你他妈轻点啊……”罗飞龙怒骂出声。
医生显然这场面见多了,丝毫不惯着,把镊子一丢,口罩一摘,不客气道:“你狗叫什么?不想治就滚,满头玻璃碴子,老子不给你挑出来,缝进脑子里留着生蛋吗?草!”
罗飞龙可不敢得罪附近唯一的黑医,能在这种地方开小诊所的,多少有些道上背景,陪笑道:“刘医生对不住,我不是骂你……”
“我说了不治就不治,滚!”刘医生转头准备洗手。
罗飞龙咬牙切齿道:“我加钱还不行吗。”
刘医生这才眉开眼笑,“早说啊,我不仅能轻点,还可以帮你打点麻药啊。”
“有麻药你不早说?”罗飞龙满脸懵逼。
刘医生冷哼道:“你不加钱,当我麻药是大风吹来的啊?这三更半夜,睡得正舒服还要起来赚这三瓜两枣,我容易吗?”
“两千,先给钱再打麻药!”
……
罗飞龙治疗完,整个头被包扎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两只阴毒的眼睛。
“呸,真他妈黑!”罗飞龙一口老痰,吐在黑医门头招牌上。
周边小弟弟纷纷围上来,满脸关切。
“老大你还好吧。”
“飞哥,兄弟们都齐了,只等你说话,弄死那小子!”
“对,弄死了丢凤岗水库,鬼都发现不了!”
“剁碎了丢油桶里,封上水泥沉下去。”
小弟们义愤填膺,争先恐后出着主意。他们这并不是开玩笑,而是准备付诸行动。
“操你们的!”罗飞龙破口大骂:“老子被偷袭的时候一个个装死,现在那叼毛不在,你们就敢跳出来狗叫了?真是一帮废物!”
有个小弟尴尬笑道:“兄弟们当时不知道那小子底细,被他唬住了。再碰上他,不用飞哥你说,我先给他来两刀放放血。”
罗飞龙脸色阴狠:“那俩小子带着啤酒妹跑了,不是还有几个妞吗?她们人呢??”
小弟凑到罗飞龙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飞哥,那小子跑了没多久,我们就把那几个**扣住了。但很快就来了两个穿西服打领带,腰里别着真家伙的保镖,把她们救走了。”
罗飞龙一愣,“来头这么大?”
小弟继续道:“保镖是几个**当中,那个纹花臂的女孩叫过来的。不过看样子她和那小子关系并不怎样,不然当时就为他出头了。”
小弟这么一分析,罗飞龙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道,“那小子混哪的,你们打听到没有?”
小弟继续说:“保镖来之前,我们恐吓了那几个女孩,有个胆小的忍不住说了出来,几人好像是附近精日电子厂的同事,下班来溜冰场玩玩。”
“妈的!原来就是一个臭打工的!”罗飞龙又觉得自己行了,“叫兄弟们带好家伙,明天去精日电子厂堵那小子下班。”
“老大,明天星期天.……厂子应该放假了。”
“那他妈就周一去!不弄死那小子,我睡不着!”
——
从吴老秃那里离开,陈耀文醉醺醺的回到出租屋。他还是不放心,生怕罗飞龙等人找到这里,所以准备在门口守着。
但他没有敲门进去,而是靠着走廊墙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耀文感觉一只白皙细嫩,冰冰凉凉的手在抚摸他的额头。
耳边还传来方茹焦急万分的声音。
“陈耀文你怎么睡在走廊上呀,快醒醒!!”
陈耀文费力睁开眼,眼前重重叠叠有几个方茹,下一刻头昏眼花,脑子快要裂开一般疼。
想要起身,却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媛媛快来帮忙,陈耀文病了!”
哐!
房间门打开,方媛冷着脸走了出来。
此时的陈耀文虚弱的靠着墙壁,脸色潮红,满头冷汗,身体还不停发颤。
很明显,陈耀文病了。
昨晚他在溜冰场出了一身汗,后面又淋了一阵雨,回家也没换身干净衣服。
最后在吴老秃那里喝完酒,穿着湿漉漉的衣服靠着冰冷墙壁,就这样将就睡了一晚上,就算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媛媛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把陈耀文扶进屋里。我说他真是小孩子秉性,不舍的花钱住旅馆就敲门啊,又不是不会帮他开门。”方茹并不知道昨晚缤纷溜冰场发生的事情,只当是陈耀文舍不得花钱开旅馆,这才导致感冒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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