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回到刘家,在桌子前来回踱步,二大妈一看自家丈夫阴晴不定定的脸色,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惊扰到对方,屋内散发着一种既阴沉又暴怒的气氛。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他刘光天吆喝一句就能让张小华那个泼妇老老实实的开门!”
“凭什么我当了那么多年的二大爷,她张寡妇不听我的,只听了刘光天那个畜生的!”
“老阎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刘海忠脚步一顿,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了,突然转过身冲着坐在角落里的二大妈一通询问。
声音犹如惊雷,吓得后者身体一颤,本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靠在墙壁,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格外的苍白。
自打刘光天跟刘家断了亲住进后院后罩房开始,刘海忠看着那所谓的白眼狼一天过得过比一天好,不仅在厂里受到车间主任的照顾,还能谈了一个长相模样都很标准的职工对象。
他是越看越生气,总觉得刘光天日子过得好了,他的脸上就有一种被人扇了耳光,火辣辣的疼。
今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准备在院里重振雄风,再次建立威信,结果没成想,贾家婆媳一丁点面子都没有卖给他这位曾经的二大爷。
不仅让他没能下得来台,还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阎埠贵更是在他提出合作邀请的时候,犹如见鬼一般与他第一时间撇清了关系,装傻充愣的直摇头,这接二连三的挫败感,让他彻底控制不出情绪,一脚踹翻了椅子,又把手横在桌子上的搪瓷茶缸与一个铜制茶壶尽数扫到了地上。
咚咚咚。
“老刘呐~”
正当刘海忠处于暴怒状态之中,准备拿自家媳妇儿撒撒气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阎埠贵那风轻云淡的声音,迫使他抬起的胳膊停在了半空中。
“老阎,你来有什么事?”刘海忠压住心里的那股暴怒情绪,打开房门,板着脸,语气不太和善的问道。
前脚对方驳了自己的面子,后脚哪怕阎埠贵想来说好话,在他看来那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思。
也正如他所想,阎埠贵站在门口眼神里藏着一抹戏谑的神情说道:“老刘,咱借一步说话~”
刘海忠看着阎埠贵那双散发着精光的小眼睛,沉默半晌让开了一个身位,待得对方走进屋内才把房门关上。
“这是......”阎埠贵抬腿刚迈进屋内就看到了二大妈拿着扫帚跟簸箕正在快马加鞭的打扫着地上的狼藉,尴尬的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瘸腿眼镜。
“我不小心把东西撞翻了~”二大妈尴尬的扯着嘴角解释道。
“下回小心点,毛手毛脚的~”刘海忠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盛怒之下造成的尴尬局面,眼见自家媳妇儿把事情揽在身上,同样开口附和道。
阎埠贵见状点了点头,也没有对此过多纠缠,接过刘海忠递过来的一支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老刘,我是来跟你提个醒的~!”
“提醒?”
“你能给我提什么醒?”刘海忠双眼满是疑惑与警惕,仿佛就是对这句话存在疑虑。
“你想不明白光...刘光天为什么能把贾家婆媳叫停手,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对贾张氏是不是农村户口的事情装傻充愣吧?”
“我是特意来提醒你的~”阎埠贵把那支大前门放在耳朵上,笑呵呵的坐到饭桌旁的椅子上。
这句话刚好说到了刘海忠的心坎上,肥胖的老脸上瞬间浮现了笑意,拿出火柴盒划了一支火柴递过去开口请教道:“这话怎么说?”
“呵呵,老刘~”
“这事....唉~”阎埠贵秉承着不见兔子不撒鹰,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口气。
“你想怎么样?”这副态度让刘海忠心里的好奇心越发好奇,见状从兜里掏出了那包刚拆封的大前门香烟拍在了桌子上。
“老刘,你是个七级工......”
“咱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我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阎埠贵随意的撇了一眼桌上的大前门香烟,似乎不太满意。
“你跟我说清楚,我明儿个再给你一....两包!”刘海忠耐不住心里急切的求知欲,一咬牙补充道:“牡丹烟!”
“行~”阎埠贵眉头一挑,他特意过来只不过是想从刘海忠这位七级工手里弄两包大前门润润嗓罢了,没成想大前门变成了牡丹烟。
喜笑颜开的先把桌上的大前门揣进兜里,转瞬间摆出了在学校课堂上的教师姿态,话音一转说道:“你家光天那个对象,你知道是从哪认识的吗?”
“我上哪知道去?”刘海忠摇了摇头冷哼道:“我看他十有**就是不知道说了什么鬼话,才骗了一个女职工!”
“非也非也。”
“老刘,你是不知道啊~光天那对象是钟表厂的女职工,我听人说.....上周末的时候保卫处跟钟表厂搞了一个联谊聚会,你家光天就是那时候跟那姑娘认识的。”阎埠贵一边摇着头一边摆了摆手神神秘秘的说道:“是冯主任跟赵干事牵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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